见白长风坚持,韩风不禁有些无奈:“小子韩风,小须弥山下清水村人,白大哥真的不用在太过在意。”“原来韩兄弟就住在山下,果然是人杰地灵,出了韩兄弟这样的少年俊彦。”韩风听了不禁有些头大:“白大哥过誉了,小子也只是适逢其会而已,相信任何人看到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我看雨儿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白大哥仔细照看,小弟就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你我后会有期。”说完不待白长风反应过来便转身一溜烟的直奔山顶而去,后面隐隐传来白长风的喊声:“韩兄弟,在下回头一定到您家中拜访······”韩风听罢不禁摇了摇头,随即定下心来继续往山上赶去。
时间不长,韩风便到了山顶,眼前瞬间便开阔起来,一座宏大的广场在韩风面前呈现出来整个广场用坚硬的青石板铺就,广场正中一座巨大的香炉伫立其上,香炉中密密麻麻的插满了众多信徒上的香,香烟袅袅,弥漫了整个广场,广场上到处都是前来进香还愿的善男信女,比肩接踵的向着不远处小雷音寺的山门走去。远远望去,沿汉白玉台阶而上,小雷音寺的山门高高的伫立在香炉之后,三门并立,中间一个大门,两旁各有一个对称的小门,碧瓦红墙,掩映在山门两旁巨大的青松之下,愈显清幽。小雷音寺四个大字在檐下闪着金光,一股庄严肃穆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韩风看了半天双手合十施了一礼,也随着众人向山门走去。
沿着台阶缓步而上,踏入山门殿中,殿中光线略微昏暗,左右两侧的佛龛中各立有一尊手持金刚杵的护法金刚,神态威严。踏过山门殿,沿阶而下绕过伫立在院中的青铜香炉,便是小雷音寺山门内的第一重大殿天王殿,进入殿中,正**奉的乃是肥头大耳、咧嘴长笑、坦胸露腹、盘腿而坐的弥勒佛,殿内左右两侧供奉着四大天王,此处信徒已颇多,一个个面色虔诚、双手合十跪于殿中蒲团之上。韩风并未在此多待,快步出了天王殿直奔大雄宝殿而去,前段时间因为老爹生病,久不痊愈,韩风曾到寺中为老爹祈福,可惜最终也没能救得老爹的性命,心中记得大雄宝殿那里便有寺中的知客僧在那,此番想求见了空禅师,怕还是得求知客僧引荐了。
到得大雄宝殿,因此刻天已正午,寺中僧众早已做完功课,已有部分居士在殿中禅坐,韩风仔细打量,果然院中有知客僧在与居士交谈,待得交谈完毕,韩风上前双手合十:“大师,小子有礼了。”知客僧闻言连忙双手合十:“小施主,贫僧佛法浅陋,当不得大师二字,小施主唤贫僧法本即可。”“法本大师,小子有一事还求大师帮忙。”“小施主请讲。”“小子受长辈所托,想求见贵寺的了空禅师,但小子初来乍到,也不知到哪里求见了空大师,还恳求大师能帮忙通传一声。”法本闻言仔细思考了半天:“小施主,贫僧在寺中待了也有数年时间了,但还真未听闻寺内有了空禅师此人,小施主是不是弄错了?”韩风闻言不禁一愣:“难道师傅弄错了,了空不在小雷音寺?但听师傅口气,了空禅师与师傅交情匪浅,应该不至于搞错吧。”韩风想至此又向法本施了一礼:“法本大师,不知道贵寺可有了字辈的禅师?”法本闻言倒是没有迟疑:“”不瞒小施主,本寺方丈大师了悟禅师便是了字辈的前辈,乃是本寺硕果仅存的几位了字辈的前辈大师,其中确实没有法名为了空的前辈。”韩风闻言不禁大失所望,师傅临终让自己来雷音寺求见了空禅师,以期能在修炼一途上给自己指点,可谁知雷音寺根本就没有了空此人,想至此韩风不禁有些头大,这些天韩风再路上也看了一些师傅给自己留下的东西,知道修行者初入修炼一途,必须有前辈指点,否则根本就难以踏入门槛,仅仅筑基期开灵一关,没有前辈帮助,仅凭自己根本就无法完成,在来雷音寺的路上韩风已经看了青山老道留给自己的本门筑基功法,知道想要开灵便必须有至少结丹期修为的前辈来进行,这也是为什么韩风赶来雷音寺的原因。此刻听闻寺内没有了空禅师此人,不禁一时乱了心神,老半天才被法本的呼声惊醒:“小施主可还好?”“嗯,我没事法本大师。”韩风定了定神,心思转动:“法本大师,小子从小父母双亡,本想来贵寺求见了空大师,谁料想贵寺竟然根本没有了空大师此人,现在小子无依无靠,想拜入贵寺,恳请大师收留。”说罢对着法本和尚深施一礼。在韩风想来自己想要筑基肯定是离不开高手给开灵的,而韩风对其他地方更是没有丝毫了解,眼下最好的选择便是先拜入雷音寺门下,虽然没人照拂,但总好过自己一个人眉头苍蝇似的乱闯。法本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正欲开口拒绝,忽然耳中传来声音:“法本,收下他吧,安排他到菜园地去暂“”。法本闻言不禁一惊,深深的看了一眼兀自弓着身子行礼的韩风:不知此子是何缘故,竟能引得监寺师伯传音告知。“小施主不必多礼,出家人慈悲为怀,只是本寺收徒的日期已过,小施主若想入寺,只能先委屈一下,在本寺灵植园暂住,待到来年开山收徒之时再拜入本寺了。”“多谢大师收留,小子感激不尽,而且小子什么粗活累活都能干,不会在贵寺白吃白住的。”韩风闻言大喜,向着法本深施一礼。法本闻言,面上顿时几条黑线浮出,心道:这位怕是把雷音寺当成了地主老财了。当即也不再多说,微微闪过身子:“小施主请跟贫僧走吧。”
须弥山后山,大雷音寺达摩院内的方丈净室中四位须发皆白的老僧正盘膝而坐,其中一位面色红润,身体魁梧,满脸横肉的老僧眉头紧皱:“掌教师兄,外院来的那个小辈既然持了空师兄的念珠来此,想必便是鬼王宗青山老道的后辈了,难道师兄真的打算将寺中的不传之秘《易筋洗髓经》传与他吗?”首座上的白眉老僧闻言微睁双眼:“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我佛家讲究因果,当年青山与了空师兄有大恩,既然当初了空师兄承诺于他,我等有岂能不守承诺!”“可是想必师兄也看到了那个小子的面相,将来必然是杀戮深重之辈,再传他寺中绝学,岂不是助纣为虐吗?再说当年若非因为许下此事,了空师兄也不会一个人深入万魔窟中一去不回,了缘师弟也不会一直待在外院多年不见我们···”了争老和尚越说越是激动:“师弟,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了凡大师眉头微抬:“了空师兄自知不该许下诺言,外传本寺不传之秘,因此才辞去掌教之位,至于深入万魔窟除魔此时却与青山道长无关了。了缘师弟脾气一向温和,且与了空师兄关系最好,怨我等不劝了空师兄留下,一气之下搬离内院,在外云游多年才回本寺,从那之后便一直看守灵植园。一切种种,自有定数,我等又何必执着呢。”“可是掌教师兄,那孩子面相·····”“好了师弟,不必再多说!我心意已定。”了争闻言不禁气结,起身拂袖而起,气冲冲的走出净室,旁边两位老僧见状都是微微摇头:“了凡师兄莫怪,了争师弟也就是这个脾气了。”了凡闻言不禁苦笑:“两位师弟想必也是心存疑惑,那孩子明明面有杀戮之相,为何我还要传其绝学?对于我在占卜一道上的造诣两位师弟应该清楚吧?”“当然了,掌教师兄的占卜上的造诣在当今修仙界绝对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老和尚闻言微微摇了摇头:“我已经细细看过此子面相,虽有杀戮之象,但乃是赤子之心,杀戮虽重,但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我佛道中人尚还有怒目金刚!且本寺前辈长老曾预言过本寺会有一场劫难,而化解之道应该便应在了此子身上!”两位老僧闻言不禁一惊。委顿片刻:“而且两位师弟真的以为凭了空师兄的修为,他选定的传人会是心性邪恶之辈吗?”“阿弥陀佛!”两位老僧闻言也不再多说,净室中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跟在法本身后,两个人一起向寺院后面走去,法本心中有事,一路也未曾多说,韩风自己边走边打量着自己将要生活的地方,由于后面大都是寺中僧人平时休息的地方,因此鲜有香客客至此,踏着碎石小径一路走来,让韩风心中也不禁为小雷音寺的宏大规模以及宏伟壮观的建筑所震惊,碎石小径掩映在婆娑的松影和竹影中,愈显的清幽肃穆,一排排整齐的僧舍比邻而立,透过打开的窗户,能看到在其中盘膝而坐的身影,极目望去,一座座洁白的高塔矗立远处,尖顶直刺云霄。偌大的小雷音寺至听闻松涛阵阵,让人心中不觉沉静下来,韩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夹杂着淡淡的禅香,,多日来因为老爹离世的伤痛似乎也在瞬间放松了不少。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随着地势渐升,道路两旁的高大树木也越来越多,种类也不再是简单松竹之类,出了一个小门,走出碎石小径,眼前骤然开阔起来,地势也变得平坦,映入眼中的一个足以容纳数万人巨大的广场,青石铺就的地面,表面光可鉴人不远处几个高大的擂台矗立中央,广场四周竖立着一根根粗壮的木桩,以及大小不一的石锁和插满了十八般兵器的兵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