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奇迹

太元二一二四年一月一日，六年级的升学考试开始了，这天王叶记忆犹新，难以忘怀。早上，妈妈罕见地叫醒了王叶，埋怨他不起床，是不是忘了要考试。王叶头晕沉沉的，因为昨天吃了太多补品，精力太旺，失眠，迷迷糊糊地穿戴完，洗漱好，才算清醒一点，来到餐厅，发现早餐已经摆好，玛丽站在一旁，微笑着说：“王叶，早餐准备好了，开饭吧。”王叶点了点头说：“好。”坐到餐桌旁，刚开吃，妈妈端来一大盘卤制叉烧，微笑着说：“快吃…吃饱，吃完，妈妈送你去学校。”王叶很爱吃这个，以前妈妈只是隔三差五地买一点，今天总算能尽兴了，心里很高兴，点头答应了她的提议，美滋滋地吃起来。王叶看着光溜溜的盘子，满意地咂了咂留着余味的嘴，才感觉肚子已经像是皮紧的气球，不能碰揉，水也喝不下了。他坐着休息了片刻，想到考试可不能迟到，便叫妈妈送自己。到了凯石市实验小学，发现还挺早，没什么人，就让妈妈先回家，自己在考场外等着，想起自己在这个学校的经历，不由地紧张起来，有些害怕遇见以前的老师和同学。不久，王叶感觉肚子里的东西直往口中涌，强忍住，心想糟糕，自己不会是病了吧，头上冒起了冷汗，他还是没压住，跑到教学楼旁的小花圃，吐了很多，看着自己的作品，他暗骂自己像饿死鬼，也松了口气，肚子总算恢复正常啦。这时，考试时间已经临近，王叶回去，发现考场已经开门，他走了进去，看着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颜色罕见，似是而非，只有几个自己的同学，隔了老远。虽然情况之前老师已经说明过，但那时王叶没当回事。王叶现在才对升学考试真正重视起来，仿佛到的是战场，准备破釜沉舟了，他坐到贴着自己名字的考位上，平心静气，等待。自己以前的班导王老师踏着铃声，走进了考场，王叶看到她后，脑子嗡地一声，懵了，忙低下头，心跳加速，脸皮发烧，想起她最后骂自己的情形来。王老师的声音传来：“请大家拿出电脑，接收试卷。”周围人的动作，带出嘈杂的声响。王叶趁乱，看向老师，发现她正低头摆弄电脑，颜色正常，似乎没认出自己。这时，老师抬起头，在两人对视前，王叶不自禁地又低下头，开始拿电脑，接收试卷，心里还是莫名紧张。考试铃响起，王叶打开题卷，大致看了一下，感觉不太难，开做。不久，王叶感觉有人站在旁边，他一转头，发现是王老师。她正看着自己。王叶下意识地对她微笑。她转身走开了。王叶发现她的颜色泛起蓝紫来，不由地祈祷不是因为自己，他接下来做题，发现脑子开始秀逗，忘东西了，想打开电脑查询，未果，提示考试期间电脑被锁定，平时都是开卷考试，随便查，偏偏今天不行，他欲哭无泪，肚子隐隐疼起来。还好老师没再逛到王叶这边，让他得以强忍着肚子的不适，在结束铃响前，做完了试题，少量不会的部分，他也敷衍了事地做了。考试结束，等到王老师收好试卷，一离开。王叶立刻冲出考场，找厕所，幸运地及时解决了拉肚子的问题，他走出洗手间，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回到家，妈妈问王叶考试情况，他说还不错，心中感叹自己确实够走运了。午饭他不敢多吃，妈妈说什么，只是随意回应，休息了一会儿，自己去学校，待考。下午的考试是体育，根本不可能遇见王老师，王叶是以平时的状态应考的，过程基本符合他的预期，比较顺利。所谓的升学考试终于结束了，王叶呼出一口长气，离开考场。滴滴，电脑振动，是磊澎，王叶猜测着，拿出电脑，打开一看，微笑起来，真是他。磊澎：怎么样：D？王叶：一般：），磊澎：吃饭？王叶：好。两个人约好，一起吃晚饭，磊澎感觉自己考得不错，能上凯石最好的一中，于是找了个高档酒楼庆祝，王叶早忘了自己的事，开心陪兄弟。升学前的寒假对王叶来说是煎熬，他预测到自己的成绩，大概没希望跟磊澎同校，心里又期盼出现奇迹，所以继续掩耳盗铃地和磊澎厮混。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他考上的是凯石市第三中学，王叶看着电脑上的结果，心里泛起一些伤感，立即安慰自己，也算是出现小小的奇迹了，能到母校的姐妹学校，结果也不差啊，可他想到与磊澎，吴花，分离，还是不能释怀……王叶收起了电脑，离开家，到了离母校不远的凯石市第三中学，进去，在规模和小学差不多大的内部走了一圈，然后操场赛道上小跑着，突然，眼前一凉，灰蒙蒙的天下雪了，像柳絮飘着，不大不小，王叶是喜欢的，他确定自己是遇见奇迹了，拿出电脑，自拍，观察颜色状态，很罕见，决定记录下来，完成后，他又想起了磊澎，吴花，王老师……于是凭着记忆，写起来……天色将晚的时候，王叶回到家，进了房间，继续着灵感狂涌的记录，如痴如狂……磊澎没有遇到奇迹，他考上了第一中学。王叶向磊澎说了自己的结果。磊澎不相信。王叶就把前因也说了。磊澎泛起浅蓝，安慰王叶，说第三中学不错，他也想上，反正离得不远，一样能去找王叶，相当于读两个学校，赚到了。学习委员果然聪明，兼职话疗一针见血。中学七年级，终究来了，王叶分到了七三班，他走进似曾相识的教室，却有一种初入学堂的错觉，有点小紧张，夹杂着优越感，班里只零散的坐着十来个人，基本都在鼓捣电脑。看来自己还算来得早，有许多空位，桌椅数量比小学时少了一些，教室比较空旷，明亮。王叶习惯性的找了个后排座坐了，看着大家，想着发现一些异色，没有，他拿出电脑，给磊澎发消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