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的脸色有些古怪,我好奇地询问,他却摇头说身体有些不适,转头便跑回总统领府去了。
另一方面,泰苍说他想和当地的首领去打个招呼需要离开一下,我有些担心他会迷路,他却坚持说他自己能解决,我便只好由他去了。
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便漫无目的地在这镇子上晃悠起来,每到一处,小镇上的人们都朝我投来戒备的目光,大人们赶忙将街道上玩耍的孩童赶回家中去。
靠,我就长得那么像坏人吗?我虽然谈不上风流倜傥,好歹也有些英雄气概吧,用得着来欺负你们?
这镇子真的很小,只有两条主要的街道,房子很有特色,全都是白色的墙壁,而有着红瓦盖成的尖尖的屋顶,曲折蜿蜒的地方被一丛丛茁壮的栗树环绕着。我注意到这里的房子普遍都很破旧,有一些甚至是空的,看起来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也就是说,这小镇上的人口要比我想像的还要少。
“啊!救命!救命啊!”就在我感到无聊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有女子喊救命的声音,我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一处院子的门口围了好一圈人,正朝院子里张望着,而那呼救声正是从院中传来的。
我心中奇怪,这大白天的难道有人敢大模大样地行凶?这也太嚣张了吧?而且外边还站着一群看客,看这些人的样子都是镇子上的寻常百姓,却只是站着,一点都没有进去救人的意思,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父亲,救我啊父亲!”那呼救声越来越凄厉,不像是假装的,我连忙向前赶了几步。
我好歹是这镇子的镇长,总要担点责任的。来到院门前,我用力分开人群想看个究竟,没想到刚要进那院门却被一只粗壮的手给拦住了。“**的没长眼睛吗?没看到我家主人正在里头办事?”手的主人呵斥道。
这拦住我的人身材颇为高大,分明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只比泰苍矮上一头而已,他的口音十分古怪,虽然用的是通用语但发音不像是贝伦人。更加奇怪的是他的相貌,他的额头上长着一个令人作呕的肉瘤,像一只短短的角似的插在脑门上,眼中的凶光十分不善地朝我射来。
我没有退却的意思,而这家伙更加干脆,见我不退,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拳头朝我脸上甩来。
我顿时怒从心起,难道我看起来是好欺负的吗?看都不看,我便顺着他的拳风把手一迎,立刻将他的拳头抓在手里,轻轻一抓,再往后一拽,便将他整个人朝后抛了出去。
那大汉嗷的一声怪叫,呼啸地从我身后的人群头上飞了过去,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在抓住他拳头的一刹那,我便捏碎了他的整只拳头,这是对他不懂礼貌的惩罚。就这种能耐也敢挡路,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
懒得理这种废物,我径直走进了院中。和院子相连的矮屋的门此刻正敞开着,可以清楚瞧见里面有一半裸的青年正欲非礼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已被压倒在地上,她一边呼救一边拼命抵抗着,在屋子的门口处软软躺着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此刻已不省人事。
我早已心中有气,此刻不禁大怒,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做这等恶事,还有没有天理了,更可恶的是院门口的一干人不光不阻止还在门口肆意围观。
我不善地望了院门口一眼,迫于我身上惊人的气势,这帮没胆的刁民立即转头就跑,转眼间就作鸟兽散了。
我心中不屑地呸了一口,脚下则一刻不停直接走入屋中。我的速度何等之快,可以说是风驰电掣,当我走入屋内的时候那青年还压在女子的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大难临头。我根本不等他反应过来,伸手便抓住他的后领,往后用力一掀,紧跟着抬起一脚,将他像个皮球似的踢出了门外。
青年凄嚎起来,这一脚我刻意捏好了力度,刚好踢在他的裆部却不致命,先让他吃点苦头,余下的等问清楚再说不迟。
转头看那女子,此时她正拼命收拾着破裂的衣衫。我端详着她,在这偏远小镇上以这女子的相貌倒真称得上是美女,不过对我这种见惯各类圣女魔女妖女的人来说却没什么杀伤力,随便去大教堂拉个修女来也不见得比她差。
我正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还不及开口面前的女子居然嚎啕大哭起来,任我怎么劝说都止不住。真是头疼,我说你哭什么,我是来救你的,又不是来强暴你的,刚才你差点遭人强暴的时候也没见哭得这么撕心裂肺啊。我不禁心中苦笑。
“哭什么哭!要哭也等我问完了再哭!”在心里默默地从一数到一百后,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被我这么一吼,面前的女子吓了一跳,总算是停止了哭泣,脸上转而流露出害怕的神情,身子往后缩了缩,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
好吧,看来我果然适合做恶人,我有些无语,默默叹了口气。
正待开口,身后却有动静传来,转头一看,见那被我踢出门外的青年攀着门框支撑着爬了起来,他用手指着我用奇怪的口音声嘶力竭道:“你个该死的贝伦猪,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死定了!我要把你杀了,剁碎了,不,我要把你们统统剁碎,剁碎!额……剁碎!!!”他一边咆哮一边抹着鼻涕眼泪,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显然还没从剧痛中缓过来。
唉,这边好不容易不哭了,那边又爬起个不知死活的白痴。还想杀我?还要把我剁碎?你就做梦吧。我发现这年头喜欢说大话的越来越多,而且说这种话的往往都是不堪一击的废柴,真是让人头疼。
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这废物立刻被我冰冷的眼神镇住了,指着我的那根手指也垂了下来,他色厉内荏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快完蛋了……”
不等他说完,我便上去抓住他的前襟抬手就是两个耳光,立刻打得他说不出话来,两块脸肿得跟猪头肉似的,倒不是我太用力,而是这家伙实在不禁打。
我注意到他的额头同样长有短角似的肉瘤,想起出门时马克的警告,立刻明白他是少数民族。估计这短角便是这个民族独有的特征。
难怪敢那么嚣张,估计这小子有点来头,仗着自己背后有族人撑腰就胡来。我心中越发鄙视,用食指往他胸口一点送了些许魂力进去,立刻把他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嘿嘿,阴影魂力的侵蚀力可不是盖的,虽然只是被这么一点点魂力侵入经脉,但产生的感觉不亚于身体里面跑进了一只老鼠。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地上的女子终于看见了门口的中年人,哭着抢上前来。
我将手中的废物扔到一边,过去帮忙检查了一下,发现那中年男子的伤势颇重,需要立即治疗,可这时候哪里去找医生呢?而我又不会治疗魔法。咦?等等,治疗魔法?我会啊,我一拍脑门,不住大骂自己是笨蛋。
那女子惊奇地望着我,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我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拔出盖子喝了一小口,立刻从我的手中释放出柔和的白色光芒来,白色的光芒很快笼罩了地上的中年男子,在这光芒中他的伤势明显开始好转,额角的伤口几乎是在瞬间结成了血痂。
虽然不会魔法,但我还有武魂天赋可以使用,只要喝一口光犀兽的血液我便可以暂时使用这种魔兽的天赋治疗术,效果看上去还不错。不过让我郁闷的是,可能是放置的时间有些长,血液的味道有些变坏,希望不会喝坏肚子吧,看来以后血液的保存会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