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一走,她将柴堆腾开空出一片地方,今晚就只能趟地上了,还好南宫炎没说不能要被褥,不然干躺在这么冰凉的地面,不得个伤风感冒才怪!她白天那脚力道也不怎么重啊,至于这么整她么?松开了绑头发的发带,青丝顺着肩头滑下,将打来的水拍打在肌肤上,脸上的污垢随着水滴没入脸盆,一圈一圈荡漾开来。素净的白帕擦了下脸,将被褥铺好,躺下打了个滚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渐渐有了点暖意,合上浓密的羽睫。
刚来了点睡意,清幽的笛音透过纱窗传入她的耳内,这笛子的音调好生耳熟。烦躁的转了个身,本想不予理会,可是心理头听到这笛子的声音,就跟猫爪似的。怒的掀开被子,忿然起身,到底是谁这么晚了不睡觉,吹你个头啊!
摸索着桌上的火种,点燃烛火,门未来得及开,笛音已经截然而止,皱眉的低咒了几声,旋即转身去灭了烛火,凉风透过门的缝隙吹进来,摇曳的烛火有些将要自熄的迹象,搓了搓手臂,准备回到暖和的被褥中。本来寂静的黑夜,突然来的嘈乱声,让她好奇的打开了青色的木门。
两名侍卫拖着一名挣扎激烈的女子,往这边来,女子背对着她好像在试图甩开两名侍卫的钳制,其中一名士兵不耐的扣住她,好像跟后面跟着的几名士兵说着什么。
“王爷,不是妾身偷得的,真的不是妾身!请王爷开恩!王爷!”女子泪如梨花,粉红的胭脂随着她的泪水弄得有些纷乱。好好的一张瓜子脸竟显得如此的慌乱扭曲。
这女的是谁?苏灿灿那迈开了步子,进入院内。大晚上的哭的这么凄惨。
“她怎么了?”她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上前小声的问着脸色不太好的侍卫。
“姑娘还是别管了,王爷吩咐柳主子擅自碰了‘秋絮阁’的东西,关入柴房!以后为女婢。”侍卫好心的劝道她,话毕继续将女子拖走。
主子?这个女人也是南宫炎的妾?人家的家务事,她好像也没法多管,点了点头,让他们走。
“姑娘!姑娘救我!我不要当奴才!我是主子!我是王爷的人!姑娘!救我!”女子突然发疯似的扑向苏灿灿,求助的眼神看着她,死命的抱着她的大腿不放。
“别扯别扯,我现在也是丫头比你好不到哪里去,求我有什么用啊。”她纠结的提着自己被那疯女人扯得快掉下的裤子。几个侍卫都拉不开女人缠着她的腿。好几次都差点将她的腿都给扯伤。
“救我!我听她们说,王爷最近宠绿笺,你帮我去找她,她要是跟王爷说好话的话,我一定就会没事!姑娘!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她拉扯的有些累,弯下腰来平心静气道。“这位主子,我现在都是跟你同样的奴才,而且今天也刚好惹到你家王爷,被罚一整天了,现在还是你的‘同居’对象,你就节哀顺变吧。”她也很想求求情,让她赶紧离开这柴房。可是南宫炎那暴怒的样子,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她也想通了,丫鬟就丫鬟吧,好歹也是一个工作啊,每个月还能筹到点月钱。大不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在这里打个一年半载的工,筹够了跑路的盘缠,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你也是府里的丫头?”女子露出惊诧的表情,晃了下神,松开了她的腿。
她老实的点头。笑笑道。“以后咱们两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同事’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女子杏眼圆瞪,冷哼了一句,也不再吵闹,挺胸直背的主子样端详着她。
美女你这演技也忒好了点吧,上一秒还疯里疯癫歇斯底里的样子,一下子就开始端起主子架子了,如果姐没健忘的话,你是被贬来当丫鬟的吧。。。
“这里爷已经下令交给奴婢,几位侍卫大哥先回去吧。”彩儿款款而来,恭敬的颔首道。
几名侍卫也拱了下手,随即退出了院子。
“柳茹你以后就是府里的婢女了,你这点小伎俩也想迷惑王爷?乌鸦终究是乌鸦,想变成凤凰,还要看有没有这个命~”彩儿上前,清秀的小脸带着轻蔑。
柳茹轻笑嫣然将凌乱的发丝拨向脑后,刚才未细看,她的妆虽有点乱,但模样却极好,细眉秀饰,五官可人。身材窈窕,橙色的抹裙紧收腰身,锁骨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分外性感。苏灿灿不得不承认,南宫炎这色胚的眼光真他妹的高……
“我起码也当过凤凰,而且王爷只是一时生气,以王爷对我的宠爱,过不了几天,我就是永远的凤凰。不像有些人,只配当一辈子低贱的婢女!”柳茹上前气焰明显高于彩儿,趾高气昂的看着她,带着主子的模样。
“你!王爷才不会再理会你这心眼恶毒的女人!”彩儿气红了脸颊,鄙视起她来。
苏灿灿回想当初跟绿笺逛府里的时候也就稍微瞄了下,院里的女人,以为都听老实挺好的,没想到也是不好惹得主。叹了口气,拉住像要跟柳茹干架的彩儿,打着呵欠道。“彩儿,麻烦你得在准备床被子来了。那被子小了点,没法盖两个人。”
彩儿被她的话拉回理智,急道。“苏姑娘,王爷叫你回房歇息来着,我差点忘了!糟了!王爷要是知道了我肯定挨罚了!”匆忙扯过苏灿灿的胳膊,拉着她狂奔。
苏灿灿被她拉的莫名其妙,南宫炎这么快就饶过她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作风啊?甩了甩头,既然他大发慈悲,自己干嘛跟自己过不去。乐滋滋的被彩儿牵着走。后又小心的问了句。“回谁的房间?”
彩儿笑言道。“自然是王爷的房间了。”
她止步。转身往回走。“我不去!回他房间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他肯定是想出什么更这么我的法子了!我不去!我不去!”
彩儿拦着她,劝道。“怎么会呢,君公子都说了,王爷答应原谅你了,叫我准许你回房睡来着。”拖着她的胳膊,往房里拽。
“君公子?哪来的君公子?”君子易?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物。“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是南宫炎亲口说的吗?”
彩儿把她按到凳子上,欲解释,脖子上突然一痛,昏了过去。
“是我说的。苏灿灿你还有什么疑问?。”君子易狭细的眉眼,现身在她面前。门还未关,四起的风刮着他绣着水墨画的白色长袍,衣袂纷飞。
苏灿灿下意识的往后退,他挡在门的正中央,往门这边逃走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脑筋开始转不过来了,君子易太危险了,对她早就抱有敌意,说不定杀她的心思早就有了。手里的拳头越握越紧,她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喊吧!
“……”握住自己的脖颈,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怎么也叫不出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样?被人下药的滋味?”君子长袖一挥,门声一响,已经带上了门栓。一抹妖冶的笑容挂在脸上,欣长的身子跨步走过她的声旁。
下药?什么时候?她警惕的看着他,后面已经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步了,坚实的墙壁抵在她的后背,顿时她感觉冰凉刺骨。
“为什么?”她努力做着让他看得懂的嘴型。鄙视的看着他。
君子易双手撑着墙壁将她锁在两手中间的位置,居高临下的身高,俯视道。“只是想让你也尝尝当日你对我的那个滋味罢了。”
她瞪大了眼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依依呀呀的挥打着他的胸口。你丫的,这明明是南宫炎的房间,为什么他不在,而这个变态在这里?
“想炎来救你吗?告诉你,他今晚不在府里,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苏灿灿,那****不是玩爷玩的很爽么,今晚我陪你玩个痛快如何?”君子易阴霾的气息笼罩在她的身上,魅惑的脸庞映在她的眼里。飞快点了她的穴道,扛上肩头。走向房内。
她心里的恐惧感快速上升,拼命的摇晃着身体,直到被重重的扔到了床榻上,头不小心磕到了床头,额头山的刺痛感让她皱眉。下意识的喊出生来,只能发出难听的咦啊叫声。
还未回神,君子易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在下,紊乱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你放心,爷没你那么狠心,绝对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她动弹不得,急的发抖,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她迫切的希望来个人救她。靠!她该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给他来上几针的!
君子易勾唇一笑,纤指挑起她的衣带,轻轻一带便松散开来,白色的亵衣下突兀出来的丰满让他喉头一紧,对上她杀人似的眸眼。“呵呵,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想放抗就是无法放抗。就像我上次回‘莫荨庄’看你时的模样。愤怒的发红的脸颊,颇有风情。”
你个变态!她疯狂的在心里咒骂了他个千万遍。眼睛瞪得都疼了,在她眨眼的功夫,自己体内突窜上来的热流让她顿时清醒万分!君子易!!你丫的给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