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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稚娟拉着梨容出了偏门,朗昆已经在等着了。

“来了,来了,我们走吧。”稚娟喜孜孜地说。

朗昆点点头,回头问侍卫:“山下都警戒好了吗?”

侍卫说:“准备好了。”

“上马!”朗昆一挥手。

侍卫们上前,将稚娟和梨容分别扶上白马和枣红马,朗昆自己上了大黑马,吩咐侍卫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用跟着。”回头又对稚娟说:“抓好缰绳。”

稚娟高兴地扯起白马的缰绳,就想快跑。

“走一走吧,”朗昆说:“谢小姐不是头晕么,先散散步吧。”

“哎呀,慢慢走啊?”稚娟说:“不飞奔怎么会有感觉?!”

朗昆望了她一眼,说:“那我叫侍卫来陪你,你想跑多快都行。”

“啊?!”稚娟张大了嘴巴,不情愿地说:“那还是算了吧!”她瘪瘪嘴,忽然来了主意:“这样吧,让侍卫来陪梨容散步,我们俩先走。你看如何?”

朗昆沉吟着,没有说话。他挥退侍卫,就是为了过会儿好支开稚娟,谁知稚娟竟冒出个这样的主意,也还合情合理,他一时半会,实在找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但心里,又确实是不情愿。

这时候,梨容开口说话了:“你们去吧,我一个人慢慢走走,反正山下都已经警戒了,也不会出什么危险。”

朗昆静静地看了梨容一眼,转向稚娟:“走吧。”

稚娟用力一夹马肚子:“驾!”白马腾起蹄子,呼啸而去。

朗昆勒着缰绳,马蹄得得,急速地跳跃,他迟疑着,似乎很不放心,深深地望了梨容一眼,这才扬手一鞭,绝尘而去。

梨容一个人坐在马上,慢慢地往前走去。

她没有目的,也不想去想哪里是终点,反正任由着马儿,一路落寞的前行,一直走,一直走,忽然远处出现一个骑马的身影,在她凝神细看间,人,已到了跟前。

“是你啊——”一个惊喜的声音。

梨容这才发现,面前的人,是刘厚木。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厚木好奇地问。

梨容看着他,没有回答。

厚木停了嘴,左右看看,心里很是奇怪,她怎么单身一人,在这么僻静的地方呢?他看着她,以为梨容不记得自己了,便说:“我是你哥哥若愚的同学啊,刘厚木,你不记得了?”

梨容微微点点头。

哎呀,我怎么忘了,她是个哑巴呢。厚木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说:“我来寺里找我二哥商量点事,他叫刘茨平,是大内的侍卫,正在寺中护卫公主。”

刘茨平?是他的二哥?梨容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发现厚木的眉眼,确实和刘大人有些相似。那么,刘大人,就是刘镜荻将军的二子,当今皇后的亲侄子了。

厚木呵呵一笑,知道梨容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便进一步明示道:“公主在寺中,几乎满山都是侍卫,陈小姐单独一人,要是遇上侍卫盘查,你又不会说话,那可就麻烦了,趁着还未进入山门,赶快走吧。”

于是梨容回头去看来时的路,怔怔地有些难以置信,我的老天,难道我稀里糊涂的,已经走出山门了么?

厚木见她发愣,以为她心里害怕,失了主张,便安慰道:“你不用害怕,侍卫们警戒,一般都以山门为界,归真寺附近,民风淳朴,应该也是安全的。这样吧,既然你一个人,要信得过再下,就别走远了,在这里等等,我快点办完事下来,马上送你回家,好不好?”

梨容静静地望了他一眼,轻轻一笑。这个刘公子,倒是好心人,不过,他既然不知道内情,她也不想多作解释。萍水相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厚木见她微笑,以为她同意了,顷刻间,他一身都是劲,只想着早点下山来送她,于是也不多说,冲她点点头,急驰而去。

一路上,又回想起她的笑脸,他的心里,荡起涟漪,这种微妙的感觉,前所未有,让人无比地向往和留恋。他禁不住,面红心跳,在山道悠悠的风中陶醉了。

梨容策了马,缓缓地调过头来,往山上走。

远远地马蹄声传来,该不会是刘公子吧,这才多长的时间啊,他插上了翅膀,也没有这么快啊。

枣红马忽然欢快地嘶鸣起来,两蹄刨地,跃跃欲试,梨容有些把持不住了,只好拼命地勒紧缰绳,让马在原地打转转。梨容急得额头冒汗,手忙脚乱,根本无暇去看是谁过来了。

“律——”她听见了朗昆的声音。

大黑马贴过来,枣红马马上就安静了,乖乖地靠过去。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已经出了警戒圈了,万一碰到歹人,可怎么办?”朗昆爱昵地拍拍大黑马的头,又摸摸枣红马的鬓毛,眼睛,却望着梨容。

梨容没有说话,低头看着手中的缰绳。

“你怎么了?梨容,”他望着她,而她,始终低垂着眼帘,不肯看他一眼,他想了想,低声道:“是不想看见我么?”

她沉默了好久,才漠然地回答:“是。”

他悠然一笑:“生气了?恩——”凑近她跟前,笑道:“怪我没有去看你?”

她依旧没有吭声,默默地把脸别过去。

“你病了,我比任何人都心疼呢,”他说:“我也想守着你,可是,侍卫们都聚集着听我的安排,警戒也是大事,我总不能主次不分吧?!”

尽管她没有看他,但感觉到,他殷切热烈的眼神,她的心里,开始流血,眼眶也开始发热。

“我不是说警戒是主,你是次啊,我……”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是刺激了她。

他越是解释,她越是难过,禁不住,眼泪滚滚而下。

“梨容——”他手足无措起来,她不仅仅是生气了呵,朗昆紧张起来,他以为是自己蹩脚的解释,越描越黑,才会惹得她如此伤心,他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不要哭了,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啊——”

他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动作笨拙地拭去她的泪水,可是她的眼睛,象幽深的泉眼,泪水才拭去,又冒了出来。他慌了神,心疼地问:“梨容,你到底怎么了?”

她忽然,握住他的手,紧贴在自己脸上,任眼泪,恣意而无声地淌下来。

他默默地抱住了她,轻柔地一揽,将她从枣红马上移到自己怀中,轻轻地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两腿一夹,大黑马就顺着他的指引,进到了浓密的桃林中。枣红马紧紧地跟着,一下就都隐没了踪影。

“怎么会晕倒的呢?”他柔声问:“现在还是不舒服么?”

他胸腔里滚过一声浑厚的长叹:“不该勉强你出来骑马的,我以为,你出来走走,会感觉好些……”

他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发,在簪子上停留片刻,慢慢滑下:“呆会回去就上床躺着,好好休息,我们哪里也不去了啊——”

她摇摇头,抱紧了他,将头扎在他胸口,听见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传来。这一刻,连自己都脸红,怎么会如此地贪婪,哪怕是这样触手可及的距离,她都渴望着永恒。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啊,哪怕是变成一对石雕,她也愿意。

他环手过去,摸到他腰间她的手,冰凉。

“冷么?”他低声问。还没到端午,在山上,树荫里,还是有些寒气的。

他幽幽地叹一声道:“梨容,你有心病是吗?都怪我,对你关心太少,可是,我也没办法,不能太张扬啊。”

他低声道:“不会等太久了,等蒙古退兵的事情一了解,我就跟父皇说,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恩——”

他低头下来,含笑望着她,笑容温馨甜蜜,却让她心碎。

蒙古退兵?等到他们退兵,我就要离开你了,永远地离开你了——

“永远都不分开?——”她忍住眼泪,微笑着,张开手指抚上他的脸,用心地铭记,指腹下划过的每一寸肌肤。只要刻在了心里,不论今夕何夕,不论天涯海角,他们,都会永远在一起的。

“对!”他眼睛里,亮晶晶地跳跃着希望的光彩。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怕他听不清,又怕他记不住,直说得自己心如刀绞。

“我知道。”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温度从指尖直达她的心脏。

她禁不住浑身颤抖,心痛得浑身颤抖,因为强行压制而浑身颤抖,她在心里呐喊着,我不要离开你,不要!可是,嘴唇张了张,她满腔的话语变为无声,惟有泪千行。

她是怎么了,有些反常啊,是不是,一生病,就显得特别的脆弱一些。他有些心疼,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梨容,今天我也不回宫了,就留在寺里陪你。”

她摇摇头,抽着鼻子道:“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不说了,就这么定了。”他坚定的语气。

她定定地望他一眼。

他笑道:“怎么,有问题么?”

“该回去了,”她擦擦眼泪,说:“公主?”

“你可以叫她稚娟,”他冲她扬扬眉毛:“反正迟早的事。”

她嗔怪地望他一眼。

他正色道:“这丫头,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就是要怎么痛快怎么玩,为了安全我要她慢点骑,她偏不听,一路就是数落我罗嗦,末了,一甩鞭子,自己跑了,我还正巴不得呢,赶紧来找你。”

他带着爱怜的语气埋怨道:“谁知你也不让我省心,竟然跑出了警戒范围,惊得我一身冷汗都出来了。”

“现在知道难得侍侯了?早先又何必要来呢?”梨容抬起头来,直盯着他的眼睛。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你自己耍了什么心机,让稚娟要了你来做护卫。

朗昆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叫道:“冤枉啊,这件事我可真的没用什么手段,直到父皇下旨之前,我还一无所知呢。”

她点点头,对于他的话,她是相信的,毕竟稚娟也说了,是稚娟自己向皇上提出的,而且他是稚娟最喜欢和最亲近的哥哥。

他望她一眼,并不想把自己的担心告诉她,何况她现在看上去,心情也并不好,就是她开心,他也更不想告诉她。其实,他是有心事的,很重的心事。

父皇总不会无缘无故地让稚娟来寺里祈福,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让点名让梨容来作陪,这里面大有文章。朗昆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但他历来沉得住起,自然也不会声张。自从得知圣旨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叮嘱自己的亲信暗地里调查,父皇到底意欲何为。本来是约好了,今天要回宫里等他们回报消息,但为了梨容,他要晚一天回去了。

按理说,公主要来祈福,只要皇后同意就行了,为什么这一次,会是父皇下旨,这也未免太郑重其事了一点,这里面究竟包含着怎样的信号?为什么跟着来的,不是稚娟自己的嬷嬷,而是皇后身边的人?照稚娟的说法,为什么要指派一个嬷嬷专门来调教梨容学习宫里的礼仪?这里有太多的东西与常理不合,如今不只是皇后参与进来了,就连父皇也有了动作,这实在让他有些忐忑,其中,似乎有些阴谋,是他还不曾知道,不曾料想到的。

事关梨容,他必须早做谋划。

俩人同乘一骑,在桃林里悠闲地散着步。桃花早已开败,枝头尽是满挂的小果实了,小的如指头,大的已经似鸡蛋了。

“它怎么,这么听话?”梨容抬抬手,纤纤手指指向枣红马,问道。

他看看大黑马,说:“它是相公。”又抬起下巴指指枣红马,说:“她是小娘子。”然后满含深情地看着梨容说:“它们是爱侣。”

她一愣,莞尔:“夫妻就夫妻呗,还爱侣呢?!小娘子?亏你想得出,也不嫌酸?!”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柔声道:“你终于肯笑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我们,该回去了吧?”

“好,回去。”他说着,紧紧地圈住她,用力一下,再松开,恋恋不舍地说:“最后再抱一下!”

厚木紧赶慢赶,把事情跟二哥交代完,下了山来,却已不见梨容。

“陈小姐!陈小姐!”他来回找了几趟,确信附近已没有人,但他还是不甘心,我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可以单独与她相处的机会,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他懊恼着,又希望她还在前面不远处,于是打马前行,一路张望过去。

一直到进了城,还是不见倩影,他失望透顶,怨天尤人好一阵子,悻悻地回了太学。

进了房舍,三个空床,窗边,就只有若愚在看书。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厚木问。

“都回家去了,”若愚头也没抬地回答:“你这几天都没来上课,忙什么呢?”

哦,对了,今天十五,太学放假。厚木点点头,和衣滚到床上,想自己的心事。

“我今天碰到你妹妹了。”他低声说,眼睛,盯着若愚。

若愚眼睛并没有从书本上离开,只淡淡地答了一句,哦。但实际上,已经是看不进去了。

“她一个人跑到归真寺去干什么?”厚木问。

若愚奇怪了,梨容一个人去归真寺?!他怎么也想不通,照理说,婶娘是不会让梨容一个人出门的,尤其是去归真寺这么僻静的山野之地。

“我叫她在山下等我,可是,等我下山,她又不见了。”厚木说。

若愚的心思根本不在厚木的话上,他寻思着,厚木是真的碰到梨容了?!那梨容去归真寺干什么?难道是去给我娘送东西?但是,不对啊,若愚心里咯噔一下,一个人?!连丫环也没有带?!

难道,难道,是去私会什么人?

——情郎?!

他的心,忽一下加快了速度跳动,窜到嗓子眼。

若愚良久不语,厚木也没放在心上,双手垫在头下,倚着被褥,沉默许久,忽然感叹一声:“你妹妹啊,真是貌尽天颜,身如仙娥,若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厚木大声地重复一次,砸巴着嘴,反复还意犹未尽。

若愚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禁不住有些忿忿不平起来,就你?!你算什么东西?!有叔叔在那里,你休想这样好的事!梨容,本该是我的妻子!哼,等我明年春闱高中,你看我如何把梨容娶进门!

可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娶了她又如何?象梨容这么势力的小姐,根本不会真心对自己,早先就巧言令色,什么嘴脸都看尽了。他恨恨地想着,我将来要是出人头地了,定然要好好羞辱她一番,娶她不娶,还要看本少爷高兴不高兴!

正想着,忽然被面前的笑脸吓了一跳!

原来是厚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了过来,涎着脸道:“若愚兄,呵呵,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若愚白了他一眼,说:“请讲。”

“把令妹许配给我如何?”厚木用胳膊肘顶了顶若愚,无比讨好地说:“我绝不会嫌弃她是哑巴,定然会好好对她。”

若愚脸色一变,断然道:“不行!”

厚木没想到被拒绝得这样干脆,一时半会还抹不开面子,讪笑几声,尴尬地说:“不行么?为什么不行?要不你说说条件,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

“什么都好说,这件事不行。”若愚放缓了口气,但意思并没有变。

“咱俩是好兄弟不是?!”厚木不依不饶。

若愚无心跟他纠缠,便搪塞道:“不是我不讲交情,而是,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长兄如父啊。”厚木不信。

若愚想了想,要是不找个一劳永逸的借口,厚木是会纠缠不休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说:“我妹妹,其实并不是我的亲妹妹,而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厚木呆住了,冲口而出:“你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好说,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家里是有这个说法,但一直没有正式礼聘。你要我怎么说?!”若愚撒着谎,心里象小鹿般乱跳,脸也悄然红了。

厚木默然了,忽然,他又凑过来:“你是不是,不想娶一个哑巴,不如,让给我吧——”

“你家里会同意么?”若愚狡黠地一笑:“堂堂刘大将军三公子,娶个哑巴?!”

厚木一时语塞,然后说:“我要怎样,我娘没得话说。”

“哎呀,你说了也不算数。以后再说吧,”若愚拿起书本,驱逐厚木:“去!去!去!你就让我安安心心看书吧!”

厚木撇撇嘴,不作声了。在若愚身边傻坐半天,又是一头扑在床上,大叫一声,蒙上脑袋。

我得先去和老太太说,探探她的口气,她是奈何不了我的。哑巴,哑巴也无所谓,正好省了日后罗嗦。到时候真金白银,任若愚去选,他既然这样上进,那就叫爹爹弄个好差事给他,那样,应该可成了,呵呵——

厚木莫名地乐了起来,仿佛,已经娇娘在怀。

谁叫我,竟然会鬼使神差地爱上她呢——

“陈若愚,家里有人找!”坪里传来看门大爷的喊声。

若愚想了想,起身出门。

厚木跟在后面,踮脚探头去望,巴巴地想着,会是他的那个貌美如仙的妹妹吗?

若愚微微地侧了侧头,他何尝不知道厚木的心思,可是,他知道,来的,绝不是梨容尽管,他暗地里,也曾一次又一次地盼望着,出现在那暗红色门里的倩影,会是一抹淡绿的清丽。他的脚步会因此而更加的缓,缓得更加的招摇,更加的得意。他所有做出来的持重,都是要向所有的人宣告,看!这是我陈若愚未婚的妻子,美丽、端庄,而且贤惠、温柔。

可是,这似乎只是梦里的情景,从那一次被羞辱之后,梨容再也没有来过了。

依她清傲的脾气,看不惯了太学的学生,便连同他也一块贬值了?还是日渐逼近的春闱,让她势利的本性显露,没有既得的利益,她怎肯屈就?!抑或是,她根本就忙着在贵公子堆里徜徉,早就把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很后悔,常常在夜里,想起来心痛。那一次,同学取笑于她,他应该象个男人一样挺身而出,至少,不让她觉得他的猥琐。可他,却藏身而窃笑,行径实在令人不耻。那一次,交庄相遇,她的话语,柔媚温软,他却被一根簪子刺中眼睛。姑娘么,年轻,谁不爱漂亮的首饰,他当时,为何就不能理解?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梨容,在乎她的,可是,他却总也克制不了自己,见到她,就要伤她,伤了她,他又懊恼得要死。

一路悻悻然,不觉已到了大门边,抬眼一看,依旧是水红小碎花的裙子,那笑容可掬的一张脸,虽然可亲,却不是相思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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