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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没有选择的选择

姜天云接着道:“我虽然离开家族十年,浪迹江湖,不问家族的事。可“玄月吸阴大法”对我家族来说非常重要,我怎么能轻易交出去,再说即便我想要交给赢家,我也没有。因为姜家祖训规定,只有家主才能修炼“玄月吸阴大法”,我虽然曾经是长老,却也没有修炼“玄月吸阴大法”的权力。”

“既然如此,你怎么答复赢家家主的?”

姜天云道:“赢家家主早就预料到了我不会将“玄月吸阴大法”交给赢家,所以并没有为难我。”

“难道仅仅这样,他就将解药给你了?”

说出此话,显然易清凡觉得这个想法很不现实。

果然,只听见姜天云道:“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他当然没有给我,赢家家主虽然没有在“玄月吸阴大法”上为难我,却要求我去做另一件事。”

易清凡喃喃道:“什么事?”

姜天云道:“要我帮赢家杀人。”

易清凡不解道:“杀人?”

姜天云道:“没错!就是杀人,当时赢家家主随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要杀之人的名字,显然是事先就有准备。我大致的看了一下,竟然有一百零八人,而且都是当时的世家高手,其中修为最低的是武王,最高的竟是一位领主,而且是十级领主。”

易清凡惊道:“十级领主!”

姜天云点点头道:“没错!正是一位十级领主,这位领主名叫东宫皓剑,是东宫家的家主。东宫世家虽然是个小世家,不过在东宫皓剑的带领下,在混乱的家族纷争中也逐渐崛起,大有超越赢家的势头,所以赢家家主将他也写在名单上也是情理之中。”

易清凡深叹口气:“这根本就是故意刁难你,以你七级武徒的修为,别说是领主就连一位武王,你也不一定杀的了。”

姜天云道:“说的没错!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并且亲自向赢家家主证明我只有七级武徒的修为,只不过赢家家主却没有理会我这么多,他直接要我选择,要么交出“玄月吸引大法”,要么帮他杀光名单上的人,要么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赢裳死。”

“最后你还是选择帮他杀人?”

易清凡想了想,若是让自己选择,自己会怎么选。

“没错!虽然杀光名单上的一百零八人对我来说比登天还难,但在家族与心爱之人面前,再难的事,我也愿意去做。”

姜天云说着此话,语气略显无奈,显然是当时很犹豫,却因为自己的深爱的人,不得已要做出选择。

“我有一点不明白,赢姑娘只能活不到两个月,你杀光你一天杀一人,最起码也要三个多月,到时候,即使你将名单上的所有人杀光,岂不是也见不到赢姑娘了。”

易清凡疑惑问道。

姜天云道:“我既然答应赢家家主去办事,赢家家主岂会让赢裳轻易的死掉,他派人将赢裳接回赢家,命人照顾赢裳,并且一天让赢裳服用一部分解药,保证能为赢裳宿命三年,也就是说,赢家家主给了我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年之内我完成任务,他们自然要帮我医好赢裳,可若是我完不成任务,那么三年后的今天,他们就断了赢裳的解药。”

易清凡怒道:“这赢家也太可恶了!明明是自己家族的人,却一分情面也不留,这样要挟你。”

姜天云叹道:“世家就是世家,哪有什么要挟不要挟,只要对他们有利,让他们去死他们也愿意。”

易清凡听了到这话,久久不语,沉思道:“怪不得莫哥说自己阴险狡诈,生前无恶不作,原来不是他阴险,而是他的环境逼得他不得不阴险,不得不将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

姜天云见易清凡久久不语,道:“后面的故事!你还想不想听!”

易清凡连忙从沉思中醒来,答道:“嗯!请讲!”

“后来.....后来....唉!来!先陪我干一杯,我在慢慢给你讲!”

姜天云将酒壶提起,放在身前,做出一副请的样子。

易清凡点了点头。

二人酒壶轻轻一碰,同时脖子一仰,“咕噜咕噜”不多时又喝干了一壶酒。

姜天云将空酒壶放在一边,打了个嗝,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上溢出的酒,接着道:“我既然答应帮赢家办事,自然不会食言,那天晚上我与赢裳见上一面,跟她嘱咐几句,便离开了赢家。当时我想,这第一步,先是增强我的修为。”

易清凡点了点头,心想:“不错!七级武徒的修为,即使想要去杀人,恐怕也只是力不从心。”

不过易清凡转头一想,急忙问道:“你不是说过自己的修为,已经没有办法恢复?怎么还要想办法提升修为!”

姜天云笑道:“我当时虽然只有七级武徒的修为,可毕竟曾经是一位十级武尊,修为虽然没了,境界还在,所以我找了个清静之地,静下心来,想要仗着自己的悟性,看一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易清凡心想:“已经十年没有修炼了,即便悟性再高,只怕突破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吧。”

姜天云道:“黄天不负有心人,在我的潜心琢磨下,终于让我悟出一套剑法。”

易清凡惊道:“难道是跟我比试时用的剑法。”

易清凡想起方才姜天云的剑招,那种剑招,别说是自己,就是高级武者,也不一定是姜天云的对手。

姜天云点头道:“没错!正是那套剑法!只不过为了这套剑法,我整整浪费了八十一天的时间。”

易清凡心想怪不得姜天云的剑法如此厉害,原来是用了八十一天悟出来的。

“等等!”

想到八十一天悟出一套剑法,易清凡慌忙之中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仅仅用了八十一天就悟出了一套剑法?”

姜天云微微一笑道:“怎么?这很让你吃惊吗?”

易清凡情不自禁道:“这还不让我吃惊吗?你果然是个变态。”

姜天云摇了摇头叹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修为消失,我根本不会浪费这八十一天的时间来研究剑法,要知道,那个时候,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我早回去一天,赢裳就能早得救一天。所以八十一天对我来说,很长。”

易清凡点了点头。

他能体会到姜天云那时的心情,心爱之人重病在身,自己却不得不先去做其它的东西。

姜天云接着道:“剑法一成,我便将名单上的人按照修为从高到底的顺序,整理一遍,

首先我的第一个目标是王家的独臂刀王王天虎。王天虎是一位三级刀王,也是名单上修为最弱的一个人。”

易清凡听的背后发汗,心道:“三级刀王还算弱,那我这身修为拿出去岂不是丢人现眼!”

姜天云正在一心回忆,也没有觉察到易清凡的变化,接着道:“王天虎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武者,他在二十四岁时已是刀王,在他二十五岁时,遭到仇家的三位八级武王埋伏,险些丢了性命,最后在丢一条右臂的情况下才保住性命。”

易清凡心想这王天虎果然了得,在三位八级武王的埋伏下竟保住性命,单凭这一点。要是自己是他的对手,也得早些解决了他,省的夜长梦多。

要知道到了王级这个层次的人,一般情况下很难受伤,所以只要谁打伤了他,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的报仇。

更何况是斩了王天虎的一条手臂呢。

姜天云接着道:“这王天虎不亏是王级高手,在断了一条右臂后,潜心修炼,竟将平常的虎头刀练到至臻之境,刀法初成,报酬心切的他,迅速找到埋伏他的三位八级武王,并将其逐个击杀,这件事在当时,还引起不小的轰动。所以王天虎后来被人送了‘独臂刀王’这个称号。”

易清凡疑惑道:“那你还那他当你的第一个对手,为何不先个弱的对手?”

姜天云道:“我之所以选择他作为我的对手,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修为最低,而是此人虽然是王级高手,却止步王级已有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来他一心修炼刀法,与我失去修为,悟出剑法,如出一辙。我的剑法当时还不够完善,正好能从王天虎那里悟出我剑法中的不足。”

“原来如此!”

易清凡这才恍然大悟。

姜天云道:“王天虎住在王家内院,想要进入王家杀他,对当时的我来说很困难,所以我就在王家门口守着,只要王天虎落单,我就会想办法杀了他。”

易清凡担心道:“那岂不是王天虎一直不出来,你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姜天云喝了口酒,点头道:“没错!不过我还真是幸运,只用了七天,便等到了机会。”

易清凡愕然道:“七天!也真算幸运的了!”

姜天云道:“那时王天虎正要孤身一人出去执行家族任务,我便一路尾随,等他到了树林,我才出手。”

易清凡惊道:“你动手了?”

姜天云目露凶光道:“我等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放过。”

易清凡心中一颤,他此时感到姜天云的气息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强烈的杀气,毫无征兆的从姜天云身上散出,若不是姜天云不想伤害自己,易清凡相信,就单凭这杀气,也够自己吃一壶的。

“所以你杀了他?”

易清凡囔囔道。

姜天云气息收敛,点了点头道:“我当然杀了他,只不过.....”

易清凡道:“只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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