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挂碍却又太牵挂,我想我注定无法自由自在。
定定地立在药炉子跟前的我闻着渐渐苦涩的药味,心头默默念叨:悬壶济世也不容易呀!
不晓得何时才能归家?可谓归心似箭。
白发老头的病榻前
凌逸鹤一如既往地端上茶水点心,老头浅浅地喝了一口便是叹息着放下“逸鹤呀,我的病拖累你多年,倒是耽误了你的终生大事”老人难得清醒说出一番明辨是非的话,凌逸鹤的嘴角一动“师尊,无妨”
“让夏天舒滚回来,都是他闹出来的祸事!犹犹豫豫地想要气死我呀”老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凌逸鹤恭顺地抬头“师尊,老夏在玄境岛学医!”
“学医?学他个头,我的病拖了十来年”老头更是来气,红堂堂的脸上爆出了愤怒的青筋着实蔚为壮观。
“师尊呀,那头狼委实很难捕猎,这一次也是机缘巧合”凌逸鹤的背脊渐渐冒出了冷汗,师尊这番有一茬没一茬地但愿他的病症早日安康吧!
“出去吧!记得看看丫头的伤口”老头累了,倒头就是睡下。
凌逸鹤便是端着茶盘走了出去。
这厢我端着汤药,略带兴奋地大步往老头的住处走去,心田间一股气息暖暖的总算是将那股沉沉的束缚尽数解开。
爷爷曾不止一次夸赞过凌逸鹤学武勤奋执着。
即使最耐寒的野兽也无法居住的千年寒冰溶洞,他一住便是十几年磨练了深厚无比的内力,昆仑的剑法在他的手里滋生出了一股神奇的力量,
可是在我看来,他虽有盖世武功却是有个无比狂躁的内心,眼下不过是披了一件惊才艳艳的外衣而已,暇以时日之后会渐渐衣衫褪尽,倒是同如今养病的老头有得相拼。
幸好我爷爷上昆仑不过是强壮筋骨而已!
“夏宁,你在高兴什么?”忽地一道玄光笼罩而来,我悻然抬头“药熬好了,你每日给他温一小碗,之后再用内力逼出邪气便可,放心,我会教你方法”
“为何高兴?”凌逸鹤上前一步甚是威胁地将我望着,我干笑着退后三步,“凌逸鹤呀,难道你不高兴?师尊总算安康了”
“师尊的话你还得顺着点!不许狡辩,不许忤逆,你可晓得?”凌逸鹤斜撇我一眼,我呵呵笑道“我自然明白,高手到了这个境界都是这幅摸样!”
“你--”凌逸鹤的眉宇一沉,我轻巧地绕过他往里,这厢他在我身后冷飕飕地望着,我更是加快了步子。
老头很乖地喝药,同之前狠狠推我的那副厉害的摸样迥然不同。
他和蔼地看看我欲言又止,我竖起耳朵乖乖地做出聆听状,老头轻咳一声,和气地说道“夏宁呀,我送给你那人可要好好收着!”
我晕了晕,本以为他会说出一番深刻智慧的话来,没曾想却说了这句疯话。
“师尊呀,你歇着吧,我去熬药了”我忒淡定地说道,师尊满意地撇撇嘴巴“嗯,这药还行!”
长长吁气,走出门外时凌逸鹤皱着眉头将我瞪着,我不明就里地看看便要走,可他忽地将我拽着“夏宁,你的桃花债还有多少?”
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又是浑身冒着不羁的寒气?在这仲夏夜的晚上也是冷得我直发抖。
“回皇城后,请你喝喜酒哦,我同--”我刚开了个头,凌逸鹤忽地将我抱着跃上了屋顶。
他稳稳地落在了瓦片上,将我抱在了半空中,他柔声说道“夏宁,你以为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当年你触碰了我的身子,难道想要抵赖不成?”
我倒!那个时候的我只有六岁,而他也不过是八岁,何来轻薄之意?
黑夜里,他的脸阴柔而飘忽,怎奈我无处可逃,而他竟然伸手捧住了我的脸颊---
“大胆!”一袭青袍瞬间而至,半空中如虹气势对着凌逸鹤而去。
凌逸鹤一手将我搁在了屋脊上,又是倏然转身挥拳而上,可是我在高处的腿脚从未灵动过,这厢刚刚离开凌逸鹤的手便是重重地往下跌去。
哎呦,我呼喝一声,那青袍身影忽地扭转了身子将我牢牢地接住。
“楚萧然,你来得正好!”我仰着头在他的怀里找个了舒服姿势,他微微一笑地将我抱着往隔壁的院落而去。
皇叔冷冷丢下了话语“凌逸鹤,告辞!”
“站住!”凌逸鹤立马追来,只是他没有挥动拳头只是在后面追着。
皇叔一直隐忍的怒火终于爆发,他直截了当将我背着下山而去。
可是,我的胸口忽地疼痛起来,一口鲜血竟是忍不住地喷了出去。
“宁宁,是谁伤了你”皇叔惊呼一声,我的眼前昏沉沉陷入了黑暗之中。
师尊呀师尊,一拳将我伤得如此沉重!
不幸的是,我又是梦见了莫钰。
他依然是光着身子却举着剑煞星似地对我吼道“夏宁,胆敢逃婚!”
我承受着他一波接着一波的追杀,何其苦楚!
昆仑强行将我留下,皇叔也是奈何不了!于此同时,昆仑山脚下一道楚国的谕令接踵而至。
皇叔是臣子,君王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只因楚天驰微服来到昆仑门,皇叔不得不下山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