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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失踪

秦澜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接到张海军的电话,十年商场打拼,也练就了她沉稳的个性,既然张海军挂断了秦澜的电话,秦澜是不会主动打过去的,然而心中的狐疑却一点也没有减轻。按照张海军的为人处事,是不至于草率到没有一个解释的,究竟出了什么事呢?秦澜猜不出来。

直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张海军出现在了秦澜家门口,这一段时间两人来往密切,可是张海军每次都只是送秦澜到公寓楼下,还从来没有来过家里。秦澜将张海军迎进门来,从他脸上焦燥的神情已经看出有些不对的。张海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很疲惫,目光也有些许呆滞,他缓缓地说道:“晓澜,通达的郭总失踪了!”

一听这个消息,秦澜整个人也懵了,这是一个怎么也猜不到的答案,难道张海军是因为这个才挂断秦澜的电话吗?虽然秦澜在商场上也经历了一些风浪,但还从来没有身边的人失踪过。她不相信地说“你是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咱们不是才见的郭总吗?”

“晓澜”,张海军拉住秦澜的手,这让秦澜不禁脸红心跳起来,她与张海军还没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她不由得望向这个今天显得很奇怪的有人。“郭总确实是失踪了,通达上下已经寻找了一天,电话也打了,家人也问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他的下落,本来郭总来见你之前,是要和我一起去签署一份重要的投标文件,这份投标文件牵涉到省里的一个重大投资项目,今天是投票截止时间,可是我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有找到他,我甚至调取了公司大门监控,显示他没有离开过公司,我也糊涂了,虽然通达大楼也不小,可是不可能一个人就此消失不见,居然找不出来。”张海军显得很丧气。秦澜轻轻拉着他的手,语气温柔地安慰到“也许有什么事被绊住了,还没有失踪24小时,不一定就是失踪的,你别着急,这个项目很重要吗?”张海军半晌没有说话,仿佛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好像回过神来,冲秦澜笑笑说:“是呀,还没有24小时,但愿没有事,我想着来你这告诉你一声,如果真是失踪了,应该有人会来问你,毕竟他的行程是早定好了的。”

秦澜听张海军话里的意思,这人还真是失踪了,心里也有些许感动,张海军的阳光和温暖总是体现在一些小小的细节上,年轻的时候在寒冬的校园办社团活动,张海军一边从容的主持,一边在活动的间隙会穿过人群把自己的手套递给秦澜,不腻歪但又无处不在,让秦澜分不清到底是对学妹的关心,还是带有爱情的色彩,没有轰轰烈烈又让人如沐春风。张海军能想着来告诉秦澜,一定是怕有公安或是其他什么人来询问,会吓到秦澜。秦澜暗想,我早已不是那个大学时代的小女生了,然而透过张海军的表情,秦澜隐约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什么困扰着张海军,究竟他在担心什么呢?

张海军喃喃地念道:“究竟去了哪里?会不会……”说到这里眉头愈发皱紧了。“会不会什么?海军,你是不是怀疑什么?”秦澜关心地问,她向张海军靠拢了一些,眼神中满是关怀。张海军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心中的想法慢慢向秦澜说了出来。原来,早在几个月之前,政界就传出风声,有群众密集反映通达集团的腐败问题,称有特别巡视组已对相关问题进行了调查。张海军心想郭总平时应该没有与人结怨,通达也与黑道没有任何瓜葛,因此怀疑郭总无故失踪,是不是被带走协助调查,因为走得突然,所以暂时还没有得到音讯。而坊间的另一个传闻则是通达的腐败与张海军的父亲不无关系,这才是张海军所深深担忧的。

张海军抬起头望着秦澜,清亮的眼眸中闪跞着一丝不寻常的意味,秦澜瞬即感到一阵脸红。“晓澜”张海军改了称呼,这让秦澜越发心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什么事情我就会想到你,想和你在一起,只有你才会让我心安,我想我一直爱着你。”秦澜还是第一次听到张海军这么直白的表白,她显得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十年前,有多少次自己也想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每每看到张海军优秀、阳光的面庞,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丑小丫。年轻傲气的张海军只会一项一项地给她安排工作,会像拍小孩一样拍她的头,会常常和一大帮人一起约她出去玩,那个即近又远的张海军,现在终于说出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话。这种越界即让她期盼,又让她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她才把头慢慢靠在张海军的肩上,感到一阵甜蜜和幸福。

两人相依着静默了一会儿,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种静默,电话是通达集团集团办公室刘主任打来的,来电是告诉张海军,通达经过再次落实仍未找到失踪的郭总,并已调齐全集团大楼监控进行逐一核实,公安正在公司进行初步侦察,因此需要张海军作为法律顾问,全程参与事件调查与处理。张海军问了句“有检察院或者巡视组的信息吗?”得到的回答是暂时没有,但是从分析看应该与这些单位没有直接的关系。今天的项目投标通达没有参与,项目因参与单位少于三家而废标了。因项目事关重大,省里相关领导也过问了这件事,并没有其他牵涉腐败调查的信息,所以推断郭总失踪与腐败可能没有直接关系。

“海军,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正好公安也在,我把我们约见郭总的前后经过也跟他们说说,省得下次再来问我”,秦澜一半是留念那种甜蜜和幸福感,不想这么快离开张海军身边,一半也是真产生了好奇心。秦澜从小就是侦探迷,阿加莎的侦探小说一本也没落下,很想去看看公安到底怎么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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