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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疯子

当你全力以赴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你就变成了疯子,眼里除了她什么都没有,就连伤害,都变成了一场恋爱的检测,你还傻兮兮地鼓励自己,安慰自己,要坚强。-----《从你全世界路过》

萧宜生喜欢上林鸢念的那时起,他似乎自动关上了自己的耳朵,听不得别人的劝告,眼里心里装的下只有林鸢念。曾今一度认为,只要我对她好,只要坚持,只要努力,那就能把自己对你的爱变成了我们相爱。

“老三,告诉你个事,林鸢念已经一个月没去上课了。你也没必要躲避着她不去上课,马上要毕业了,要布置毕业论文还是去听一下。”这是萧宜生没去教室的第三个月。说话正是古耀邦。

沉湎于游戏中,手夹着香烟,头发凌乱的萧宜生抬起头看着古耀邦,程夏等人也同时盯着古耀邦,心里默念着:“这胖子哪壶不提,提哪壶,又要开始被唠叨了。”

好心劝说的老大古耀邦好心办坏事。

林鸢念这名字从大四开始已经在宿舍消失了,大家避免说到就怕萧宜生重新开始唠叨。

萧宜生转头看着程夏,他需要程夏的肯定。因为目前为止林鸢念唯一联系的就是关雪和程夏,其他人在林鸢念的世界就像是消失一般。

毕业的前夕,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毕业学习,谁还会去在乎一个人消失与否。

程夏点了点头。关雪有和程夏提过关于林鸢念的事。

关雪:“程夏,鸢念的母亲得了乳腺癌,要动手术,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鸢念一个人快坚持不住了,你要不告诉萧宜生,让他陪陪鸢念。”

程夏看着关雪说道:“他们已经分开一年了。这一年,如果林鸢念在乎萧宜生的话,也不会让他这么自甘堕落下去。他们从一对无话不谈的小情人走到如今,相视却如同路人一般,谁的错,谁也说不清楚,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不在乎的人,无论怎么努力,无论怎么坚持,她永远不知道你的付出,感动不是爱情,只会是亏欠。

萧宜生继续追问,他知道程夏肯定知道林鸢念为何没去上课。这一年来,虽然林鸢念偶尔为了躲避萧宜生,错开和萧宜生见面的机会,但不会无缘无故一下子一个月的不出现。况且萧宜生已经三个月不去上过课了。

程夏看着其他人,不管是古耀邦还是郑斯仁他们,谁都想知道,毕竟关心同学,大家都有这个心在。

关雪有嘱咐过,程夏心里清楚,这种事情不宜所有人知道。他拉着萧宜生向走廊走去,其他人本想知道究竟,看着程夏的动作,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

众人看着程夏在萧宜生耳边嘀咕着,从萧宜生的表情还是看出了点门道,铁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望着手指着程夏的萧宜生,骂骂咧咧的骂着:“程夏,亏我们还做了这么久的兄弟。”骂着跑进宿舍抓起钱包就走了。直接喊出名字,足可以表明此刻萧宜生多么愤怒的心情。

留下了程夏满脸委屈的表情,这算什么事,程夏拿出手机拨打了关雪的电话。

******

京门大学附属医院。

一路的狂奔,大汗淋漓,萧宜生的心里装下的是此刻林鸢念的心情,他担忧,他也不安。这个女孩是多么的故作坚强,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的虚弱,她宁愿一切打击都挨在自己身上也不会让人看到她被击溃一面。

林鸢念的母亲就住在肿瘤科325房,站在门外的萧宜生从门的玻璃窗看着正拉着母亲的手林鸢念。母亲一直在沉睡之中,手术已经几天过去了,但一直在输液。

萧宜生轻敲门而入,抬头瞬间,林鸢念惊讶呆滞,这个蓬头垢面胡子拉渣男生是自己曾今熟悉的那个人,那个日夜想念的人,此时此刻,就算再坚强的心底防线,崩塌了。

泪水如同泉水萦绕眼眶,真让人心生怜悯。

她抓住母亲的手越来越紧,她也害怕自己在萧宜生面前真的崩溃,强忍着泪水。

站起身,林鸢念放下母亲的手,做了安静的动作招呼萧宜生走出病房。

“阿姨,现在怎么样。手术顺利吗?”

“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这是萧宜生和林鸢念这么久以来唯一的话语。

然而萧宜生还没反应过来,林鸢念已经抱着萧宜生哭起来了。泪水止不住。这一个月以来,她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大的苦。

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母亲还需要她,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但萧宜生的到来让她一下子松懈下来,一个女人真正需要一个肩膀让她所受的委屈一下释放出来。

“鸢念,让我陪你一起照顾阿姨。”话不多但是真心的,发自萧宜生的内心。这浮躁的社会如若不是真爱,谁愿意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

“嗯”泪水浸湿了萧宜生胸前的衣服,她点了点头,声音很小落在萧宜生耳边清澈而响亮。

这故事就像是狗血剧一样的发展,如若林鸢念的母亲没有生病,也许她会继续坚持下去不再和萧宜生联系,但往往人生总会那么多波澜。

命运总喜欢这样捉弄世人,谁不是多灾多难的活着。

萧宜生陪着林鸢念照顾母亲陈丹,一日三餐的送,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够融化了。母亲陈丹这几年做房地产赚的也够多,住的是医院的VIP包间,有独立卫生间和沙发,房间大小足足40平米。

在两个人照顾下恢复很快,半个月医生就同意出院。此间母亲看着萧宜生也对他无微不至照顾着他们,对萧宜生的感观也变了,本来以为女儿受到男生伤害搬回了家,现在发现不是这个原因,陈丹摸打滚打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也见过。孩子长大了总有孩子自己处理方式。

******

“我们分开这段时间,你觉得你是不是疯子?”林鸢念牵着萧宜生的手,他们散步在校园的操场上。离上一次散步算起来很久了。

这半个月的相处,让林鸢念这坚强的外表的软弱暴露无遗,她是最需要关怀的一个人。

“是啊,没有你的日子我的世界就好像没有了意义,一片灰暗。我的眼里除了你什么都没有,就连分手,都算是一场恋爱的检测。坚持是我唯一的选择,太多的话浓缩不就是一句我爱你。”

“你个疯子,谁让你那样自残。让自己变得人不像人,还抽烟喝酒耍疯。没药可救了。”

“你就是我的药。”如今的萧宜生又恢复往日的生机,烟戒了,全身也修饰过,不再是那个蓬头垢面胡子拉渣男生。

“我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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