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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旧时金兰

腊月中下旬,家家开始裁新衣、备年货……,爆竿声也“噼”、“啪”、“噼”、“啪”地一日多似一日,家里主仆老幼忙碌在庭院灶间扫房谢赏烹煮煎炸,时时宣示过年的欣喜愉悦……

爹娘和三位哥哥腊月小年才来到长安,刚在四伯五伯处安顿好,便被贵妃娘娘派人接入宫中。初次入宫的爹和娘倒是淡定自若,我却有些忧虑不安。向家人二老详述了陛下曾命我入梨园,被贵妃设法拦下,如今只是隔日入宫,梨园曲目排练,大多为候补之数。想叮嘱娘,贵妃若要留我在禁宫,千万勉力推脱一二,又怕让家人太过为难。

长安有太极宫、大明宫、兴庆宫三大宫城。太极宫乃前朝隋文帝所建,后为我朝正宫,即“京大内”。以太极殿为前朝正殿,中有两仪殿、千秋殿、神龙殿等,后建亭台池沼设为苑囿,再往北为宫城门户玄武门,多有禁军驻守。高祖、太宗时期,和历代大朝会、典礼、祭祀等多在此宫。大明宫又称“东内”,为太宗时所建,高宗、中宗、睿宗时期,常于此宫居住理政。南有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等前朝大殿,后部以太液池为中心,分布殿宇楼阁,登高面南俯瞰长安,街巷里坊,棋布栉比。

除却平日被倓嘲笑洛阳傻姑时,俶为我做得这些粗略介绍,我最熟悉的还是陛下与贵妃常居的“南内”兴庆宫。兴庆宫位于长安城东部,原是陛下早年为临淄王时的藩邸,后扩建为宫城。不同于太极宫与大明宫的庞大隆重,兴庆宫更似离宫,在“三大内”中占地最小,宫内园林行馆,并不按中轴对称布局,北为兴庆殿、长庆殿等前朝大殿,南有龙池、花萼相辉楼、沉香亭等交相错落,更内设梨园,近邻东市。正好太子府在此宫东侧,是以每逢入宫,才能与姑父顺路同行。

入得兴庆宫,一番亲切又不失客气有礼的寒暄之后,贵妃笑道:“多年不见,姐姐容色越发明艳了,可见姐夫待人不错。如今儿女承欢膝下,让妹妹好生羡慕。陛下曾令辰儿入为梨园弟子,不知姐姐以为如何?”

娘看爹一眼,含笑回道:“辰儿跟着妹妹,我倒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若要长居宫中,为人父母者难免牵肠挂肚。不若——”

贵妃神色一亮,抢道:“姐姐如此说,妹妹倒有个主意。不知姐姐姐夫舍不舍得将辰儿给我做义女。如此便不同于普通梨园弟子,辰儿仍可住在家中,每日与我作伴学舞练曲,也可少受些宫规束缚。”

娘不由笑道:“玉娘出阁前便没羞没臊,争着将来做干娘。”伸手将我往贵妃一推,“今天成全了你,这丫头便交给妹妹了!咱们姐妹私下约定,可跟天家皇室没什么关系。”

厅内众人皆是一惊,气氛却平添了些鲜活亲昵,只见贵妃忙喜道:“那是自然,我的女儿!不过姐姐一言即出,可作得准?”说着向爹爹看去。

娘向爹笑笑将头一昂:“我说怎样便是怎样!”

我不由惆怅,你们经我同意了吗?一声“娘”是说叫就能叫出口的?然而父母逼视之下,却也由不得我,只好别别扭扭的叫出了声。

贵妃引领我们穿亭过榭,游赏宫室。临辞别时,侍奉圣驾的内监总管忽来向爹娘赐赏,锦帛玉饰字画古玩一应俱全,却赐了我鱼符鱼袋各一,顿时令我有些惊住。

鱼符,原起于汉代的虎符,我朝为避皇室先祖李虎讳,更为鱼符。武周时曾改为龟符,金龟婿之称便由此而来。武后退位后,重又更为鱼符。鱼符分为征调军队的铜鱼符、明示位份的随身鱼符和出入禁宫的交鱼符,通常以鱼袋盛之。鱼袋分为金鱼袋和银鱼袋,或随鱼符一同赐下,或并不加赐。礼制六品以上得佩鱼袋,四品以上方能佩金鱼袋。

爹爹正想开口,贵妃含笑向赐赏的内监总管道:“高将军,这鱼袋怕是有些逾越,不知陛下何意啊?”

那总管忙笑道:“唉呦,娘娘这样称呼,折煞老奴了!方才陛下听娘娘闺时义姐前来,又想宋姑娘来去禁宫多有不便,命老奴将这交鱼符和银鱼袋随赏一块儿送来,正好锦上添花贺娘娘得女!”

贵妃眼角眉稍皆是笑意,回身扶起娘。娘握着贵妃的手道:“陛下能如此待你。真好——”话语间尽是感怀与满足。

人人都觉得除夕、初一这两日最令人欢欣鼓舞,我却从小就不愿苟同。试想除夕心道,今晚守岁为双亲延寿,一定要玩个通宵达旦,却往往刚过子时便被爹娘催着早睡早起;初一余兴未尽,便被徐婶告知,吃过早饭年就算过完了;正月月圆最让人无法忍受,过了这天人们就不得不从过节的氛围中完全脱离,而下一次在则三百多日之后,真是让人不由得愤懑莫明!

反正宫中并无乐舞需我参与,兄长们也无需随父辈宴亲待友,我决定玩个痛快淋漓!不仅带着三位哥哥和郭晞吃遍了长安美食,玩遍了街头市井,连那红绡纺拉下脸皮磨他们去了几次,只可惜房乘芷兰都不在,俶和倓倒是时不时出来共游。但见三哥郭晞不断插科打诨,二哥一脸少年老成,生怕我们误入歧途,大哥往往一锤定音潇洒大气,不管到哪都让人觉得如沐春同其乐融融。

时值上元佳节,大朝上下连续三日不设宵禁。束于平日二更天便只能窝在自家所在里坊,十四开始,街头巷尾处处彩缎披街华灯璀璨,长安百姓倾城而出,各族人等随俗欢庆,衣罗饰翠的姑娘或随御遣宫娥争奇斗艳当街踏歌,或于流影水边摒弃喧嚣放灯祈愿,或在宫门大晡御宴上看圣皇恩赐万民举世同欢,或于花前月下享伊人红妆千般缱绻,映衬着火树银花不夜天,彰显着大唐的富庶繁华堂皇气魄……

十五这夜,我正与爹娘哥哥嬉闹观灯,转眼却见姑父的马车停在平康坊阳泉酒肆门侧,上前见到陈叔才知道,果然是俶倓撺掇太子出游,邀姑父相会于此。我和爹娘说了一声,晚些和姑父一同回去,便带着秋容丝桐上到酒肆楼上。哪想被倓不由分说一把拉到身旁,口里遗憾着我来得迟了,没看到刚才的胡姬舞姿多么仪态万千,眼睛却不时透过我瞄着丝桐。丝桐却站在我身旁靠近俶的一侧,任你言激目扫,我自岿然不动。

我不由叹息,拉着倓低声转话问道:“姑父对面坐的那位有些眼熟!”

倓满脸失落地回道:“那是韦母妃的哥哥韦坚。大哥的胞妹和政郡主与我均是韦母妃养大,所以大哥和我自小与舅舅亲近,你定是在我们府上见过舅舅。”

我却想起自己的确见过韦坚,不是在太子府上,而是刚回长安时在梨园。那****受了点张洛的闲气,正凹着嘴唇学老太太说话聊以自嘲,一句“口是祸之门,闭口藏舌深。哎!老身一把年纪,不与那丫头一般计较。”笑得李晴空前仰后合难以自持。远远看到韦坚从正殿出来,李晴空忙上前道贺:“恭喜表哥擢升刑部尚书,晴空前日回京才听爹爹提起。”韦坚却脸色一肃,“哼!”一声拂袖而去。又过了几日,李晴空满脸忧色地为我解惑,原来韦坚擢升前,所任陕郡太守、江淮租庸转运使等职被罢,虽迁为美官,却少了实权,且向圣上奏请此事的正是她家老爹。

我觉得这事离我着实远得很,继续摇着夜光杯品尝高昌美酒,观赏胡姬美人。葡萄美酒夜光杯,尽饮琵琶美姬随,我若是个男子此刻何其圆满!低头便将这个念想告诉了俶。俶煞有其事地看了我一会,笑着道:“于我倒是合适,于你是否应改成‘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对空樽’?”我看看姑父,顿觉心凉,正要再泯上一口杯中之物,舌尖却再无酒液,当下弃了空杯。真是是所愿非时,天意弄人!

这弄人的天意让酒宴暂停,太子府来报杜良娣旧病复发,请太子速速回府。韦坚虽一脸不悦,仍依礼将太子送上了马车,转头黑着脸对俶道:“这杜良娣平日就这么不像话?姐姐也太过纵容了!”俶劝道:“父亲偏爱良娣。好在母亲生性恬淡,并不以为意。”韦坚道:“杜氏一门不过靠着区区女子,也想在我韦家面前做大!”接着深呼一口气,稍显平静后对姑父道,“听说紫阳道长与长源贤弟交好?我与皇甫将军早想前去拜访,只是紫阳道长名播千里,求见之人太多,不知先生可否略做引荐?”

姑父自然甚是爽快的答应了。我让丝桐先回家告诉姑姑一声,我随姑父去了景龙观,需晚些回去,便带着秋容和火火上了姑父的马车,姑父和俶则与韦坚共乘。火火是个话篓子,一路同我夸着他的心中大神皇甫将军,如何武艺高强、征战四方、智勇双全、刚正不阿,身居陇右节度使,上月回京献吐蕃战俘,又被赐兼任河西节度使……

我想了想,全国一共十镇节度使,掌地方军、民、财政,可谓大权独揽。此人能身肩两镇节度使,可见其深得圣心,皇恩浩荡。对火火道:“你的皇甫大神确实挺厉害!”火火傲然道:“那是当然,我的骑射功夫便是他所教。”

街道熙熙壤壤,马车徐徐而行。虽然景龙观为皇家道观,但今夜似有****,前院聚集了不少来此祈福的达官显贵。姑父领着我们直入后院,正在打坐的郭晞一见我们,犹如刑满释放,感叹道:“算你们有良心,大过节的还记得来看我。”

我深觉,有些误会让它水涨石陷更好,硬是挡住要开口解释的火火,抢声道:“你说的不错,看看你,顺便看看你师兄。”郭晞道:“师兄在外面讲道,你们需等会儿。”说着拉起我与火火,“走,我带你们去别处耍耍!”

出门时正遇上个四十多岁劲装男子,火火忙喊“皇甫将军!”那人大笑一声:“好小子!”又向俶笑笑,抬步进门。

让我意外的是,在郭晞带我们来的屋子里,竟看到了房乘。只见他神色憔悴、嘴唇干裂,站在两排书架间不停地翻找查阅,再不复往日的清雅温煦。

我心中不忍,忙倒了杯茶递过去道:“乘哥,你在找什么?我来帮你好不好?”

他却头也不抬地回道:“古方,紫阳道长说,在他收集的这些典籍里,曾看到过能治我娘病的古方。”

我正欲再问“找那方子可有什么提示线索?”被郭晞拉到了一边:“别打扰他了,你并不懂医,帮不上什么忙。这几日都是他和师兄两人在找,观里今夜有****需师兄主持,便只剩他了。你们倒是可以想办法劝他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他接连两日食不下咽,没合眼了。”

我忙道:“那俶、倓你们看能不能帮他找找,我和秋容去弄吃的!”正要出门,想起这是道观,转头叫:“郭晞,带路!”

和郭晞来到观中灶房这一路上,我才知道原来房乘两日前便回到了长安。他任职弘文馆,帮父亲筹划完温泉宫官署修缮,立刻回来也没什么。而他此次来景龙观,却是因为洛阳母亲病重,心知紫阳道长医术精深救人无数。我依稀记得,前年在嵩县初遇时,他说是看望母亲,如今母亲被接到洛阳,可见病势危急。

但当下我要想的是,什么样的吃食才能让他暂离典籍,起些食欲。节日里,灶房吃食固然不少,可因为都是素食,做法便难免油腻。房乘长于洛阳,洛阳多为面食,我平日除了各色小菜,最爱的便是汤饼。灵机一动,反正乘哥两日没怎么吃饭,真去弄些鱼肉大菜脾胃也不容易受得住,当下开始洗手和面。在郭晞的鄙视唱衰,秋容的帮助指导下,我自力更生绞尽脑汁,甚是争气地做出了一碟酸脆冬笋,一份素炒蘑菇,汤饼青菜下锅煮熟,加上早做好的飘香卤汁。迫于郭晞的殷勤推荐,又将观里卤好的豆干浇汁配上。

在洛阳时我娘时常担忧,就怕我长大不懂烹调被婆家暴打,逼着我下功夫狠学了一阵。现在看着自己的成果,顿觉我娘实在是杞人忧天。我洋洋得意地把这番感悟说与秋容,做为一位矜持的少女,自然避过了我娘担扰的那一层。但秋容到底与我一起长大,将我羞于启齿的话做了圆满的补充。

郭晞笑道:“好与不好,你说的可不做准!”猝不及防开动拳脚,将摆好的吃食全都尝上一遍:“嗯,你不会挨打了!”

我挡不住他,没好气地道:“长夕道长,你刚才是饿狼扑食吗!”

他拎起食盒,一手掐住我的脖子道:“悟性不错,我就是饿狼!啊哦——”一声狼叫。

我不由看向秋容,白眼上翻,吐舌做呕——

回到来处时,书架间三人仍在潜心查阅。火火想是有些耐不住,一见我们进来便上前讯问做了什么,同郭晞帮忙摆菜。我走到房乘身侧,道:“乘哥,我做了些吃的,你好歹给我些脸面,吃点再找吧!”郭晞忙补充:“是啊,我看着呢,她亲手做的,味道还不错!”我斜瞪他一眼,却见房乘放下书卷,坐到桌前举箸吃了起来,刚吃完一口,对我道:“这是洛阳的做法。”我但笑不语,看他将食物一点点吃完,心里洋溢着莫明的喜悦满足……

须臾,紫阳道长回来探视,向房乘道:“你母亲远在洛阳,拖到今日,咱们找到方子再送去配药就怕施救不及。不如你去将她接来长安,让我仔细诊诊她的病情。两京往返一回,也够我将方子找出了。”

房乘刚恢复了些血色,忙感激称“是!”,转身欲走。

郭晞一把拉住他:“你这个样子,骑上马非摔下来不可。先休息一夜,明早我与你同去,正好将圣上恩赐之物转交师父。咱们快马加鞭,二日便到了。”

紫阳道长又取出一个青玉瓷瓶:“到洛阳后,每日一粒送水服下,可暂时稳住病情。”

说话间,丝桐气喘吁吁地跑来:“小姐,家里走水了,姑小姐请你和姑爷赶快回去。”我一听大惊,忙去找姑父。接下来,俶、倓、郭晞欲与我们同去,房乘仍在观内休息,皇甫将军后日便要回任上,决意与韦坚留在观里请教紫阳道长凝气修练之术。

刚出观门不到两里,却见一队兵士快马而过,险些与我们的马车撞上。我怕家中出事,本就心里烦乱,出声怨道:“上元节里人潮繁杂,城里明令不准骑马,偏偏这些官差不顾法度!

俶望着帘外,回道:“看样子是御史台的人,你四伯应该多少知道些缘由。”

我正欲接嘴,姑父道:“她四伯为人敦敏中正,在御史台并未身居要职。即便有些消息,也定然不会透露只言片语!”

俶忙道:“先生说的极是!”

众人又问丝桐,家中火势如何。丝桐只道出来寻我们时火势刚起,姑小姐正派人施救,后来情况便不得而知。我看看帘外,只觉这马车快不得,又慢不得,不免更是心慌。姑父却镇定自若,劝我道:“既然能及早施救,想必早已得到控制。你姑姑向来处事干练,不用太过担心!”我不由苦笑,这主人倒是一点儿不急。

不知该佩服姑父能掐会算,还是该庆幸我团结友爱。反正当我们到家的时候,四伯五伯两家以及我的爹娘兄长均在厅内谈笑风生,一点没有家里走水的样子。直到姑父问起,姑姑才道:“是西角那间放杂屋的偏房起了火,所幸发现得早,今夜又无风,倒没什么太大损失。哥哥嫂嫂们一听说就赶来帮忙,早已料理妥当了。丝桐说去找你们,逛到哪了?这么久才回。”

姑父向伯伯们一礼,道:“多谢哥哥嫂嫂。适才去了景龙观,离得远了。”

爹爹道:“亲戚相互照应,都是应该的。辰儿又跟着胡闹了?”

“哪有!”我向右一转,撇起了嘴。正好看到丝桐将头一低,似有躲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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