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还去不?”落在后头的奴儿轻巧的问了句沐妖娆。
沐妖娆挑眉,刚欲说话,只听前边传来古漫柔和蔼的嗓音,“沐丫头,快来。”
沐丫头?叫她?沐妖娆勾勒起嘴角,她何时与大夫人这般亲近了,不会是有什么需要她合作的吧?也罢!既然是她请出山的,只要不侵害她的利益,她倒是愿意配合。
“当然去了。”睨了奴儿一眼,沐妖娆便自顾自的往前面人群步去。
衣府偏厅,几位夫人各自按身份排座,小姐少爷亦是按嫡庶落座,待奴婢奉上茶水点心退下后,杜访卉便一个劲的拉着衣钰轩嘘寒问暖,在她的意识里,自个的儿子是这府中备受瞩目的,古漫柔虽身份高贵,是衣府正牌夫人,可她始终无子,而她,虽未妾室,但却给衣服添了子,如今,她的儿子回来了,老爷怎么说也该看清究竟谁对他才是重要的。
她的心思并不隐晦,直可说明显,坐于首端的古漫柔抬起茶盏,姿态闲适优雅的品茶,只是唇畔刚抵至杯缘一抹冷嘲的笑意便悄悄绽开,这杜访卉的主意似乎打的太好了,想借子嗣这点上位?呵!她会让她失望的。
就在众人心思诡异不同时,沐妖娆与奴儿正好步来,望着已然坐满,毫无她位置的沐妖娆挑挑眉步了进去。
“哟!未来宸王妃,真是不好意思,这里还没备你位置。”衣向雪斜眸余光扫到沐妖娆时,一张还算的上乖巧的脸立即仰起傲慢鱼嘲讽,再望望两旁坐满的凳子,更是鄙夷的厉害,这偏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这偏厅的位置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望了望自个坐在最前面第二个位置,她更是得意的扬了扬眉。
“妹妹,不可无力真真是一点女儿家规矩都没有。”根本不给沐妖娆开口的机会,衣凌雪立时挑,“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快搬颗矮凳放那给这位小姐做。”纤细白泽如藕的小手指向门边最后边的位置,且,她说的是矮凳,而非椅子。
众位夫人小姐见状皆装不知其中深意的将头撇到一旁,脸上虽淡漠无表情,但,心里却是乐翻了的。
衣钰轩见自己妹妹这般为难沐妖娆,眉头一皱便要开口呵斥,岂料,却被杜访卉两只手压得死死地,一时间竟是开不了口。
而本应帮她的古漫柔却也是一反常态的淡笑着,双眸微微下垂,却不知怎的,沐妖娆偏是感觉到她在观察她。
想看她如何反应么?挑了挑眉,她笑意不减,便是连身旁奴儿紧张的低声询问都未搭理,只是迈着莲步上前福了福身,“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you。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如此请恕狂架之罪。”再次福身,她便要退去。
“咝”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她这话的意思是在说鹦鹉虽然能学人说话,但终究还是飞鸟;猩猩虽然也能说话,但终究还是禽兽。如果作为人而不知礼,虽然能说话,难道不也是禽兽之心吗?正因为禽兽不知礼,所以才父子共妻。所以圣人制定了一套礼来教育人,使人人都有礼,知道自己有别于禽兽。
要知道这时候的人都是重于一个“礼”字,特别是武将世家,他们最怕的便是别人说他们只是一些会武却无礼的山野匹夫,所以,这年头的武将除了习武也会努力去识字,学礼,为的便是堵住悠悠之口。
果不其然,衣贡延和他的两个女儿皆是脸色一变,衣贡延还好,衣向雪、衣凌雪一张抹了胭脂的俏脸早已煞白,只见两人踉跄着向后退去一步,若无椅塌支撑,两人早已跌坐与地,若此话传了出去,试问,谁愿娶一个无礼的妻子回家,这句话却是可以影响她们的一生,这句话,恶毒如斯......
在衣贡延震愤,衣凌雪羞怒,衣向雪气恨,杜访卉咬牙,衣钰轩惊呆,其众妾室幸灾乐祸之际,古漫柔隐下赞赏,手中的杯盏搁放起身,“瞧你这丫头说的,来快做大娘旁边。”
这话已是在为沐妖娆解围。
而沐妖娆自认是个知进退的,当下甜甜一笑,福了福身子,脆脆的答道:“是。”于是便浅笑着由古漫柔拉着她,吩咐丫头在她身旁添塌,就坐。
“其实啊!今日我倒是有件事想与大家说一说。”两人坐毕,古漫柔便亲亲热热的拉着沐妖娆的手,一双含万千温柔的眸带笑一一望过众人,最后落在衣贡延身上。
“额?不知夫人想说什么?”衣贡的询问有些心不在焉,显然未从刚出的震撼里恢复过来。
“你看,轩儿也回来了,卉妹妹如今是儿女陈欢膝下。”说到此处,她不禁举帕拭泪,微微哽咽道:“老爷也知道,妾身因那次不幸,再也不得享受这种福气,如今,妾身看啊沐这孩子合眼缘,想要把她过继到名下。”
此话方出,又是一室惊愣。
而沐妖娆却是微微蹙了蹙眉头,眼珠儿滴溜转了一圈,再眨眼竟也跟着红了眼眶,只见她一脸感动,双手回握古漫柔,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吗?大娘?真的吗?啊沐如此福薄,真的可以得大娘垂爱吗?”
“傻孩子,自是真的。”古漫柔抽了抽嘴角,也随即与她相握,方才她还在担心沐妖娆的反应,如今看来,她是白担心,这丫头不愧有颗七巧玲珑心。
“不行。”还未自沐妖娆那番话里完全恢复过来的衣向雪脸色苍白,眼神煞狠的“腾”一声站起身,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凡为人子之礼,不谓之进不敢进。不谓之退不敢退。不问不敢对。此孝子之行也。”古曼柔挑眉,未作严厉之色,语气也算是温和,却偏偏让人心悦不起来,更别提她话中之意,说到此处她话音又是一转,眸微眯,诡光乍闪,“不过......子不教,母之过。”此意直指杜访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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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少壮不努力,老大才紧赶慢赶拼到了一席之地,然后老天就悲催地让她重生了!
那么当一切可以重头开始时,她又会如何?
没有怀揣异能,没有携带空间,她只有自己。
幸好她的梦想很简单:一家人幸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