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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疯魔颠狂剑

模仿他的声音并不是问题,因为梁辰在小时候遇见过一个口技高超的艺人,飞禽走兽的吼叫啼鸣他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人的说话声更是不在话下。当时梁辰一时兴起,向他请教过一些关于口技的技巧并练习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后来因为热情退去,他也就放下了。

现在重新拾起,梁辰稍微练习了一下,便将那个被他当作替死鬼的狱卫的声音模仿得有七八成相像。虽然没有十足,但他知道这已经足够了。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暗中修炼,然后在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寻找机会接近地牢。

因为地震和海啸的原因,监狱有不少牢房坍塌,所以这几天都是那些狱卫监督着不少囚犯修筑牢房,而梁辰假扮的狱卫也在其中。这样一来,梁辰只要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盯着修牢房的囚犯就行,不用与其他狱卫有太多的接触,避免了被识破的可能。如此,梁辰便有时间去修炼,无论是《太玄经》还是《疯魔颠狂剑》。

《太玄经》因为梁辰已经熟悉了前三重的缘故,所以白天他能随时随地去修炼。而《疯魔颠狂剑》则在夜深人静没有人在旁之时,梁辰才取出剑谱。世人皆谓势不可使尽,使尽则祸必至;福不可受尽,受尽则缘必孤;话不可说尽,说尽则人必易;规矩不可行尽,行尽则人必繁;聪明不可用尽,用尽则误性命。此乃中庸满招损、谦受益之道,不是我疯魔纵情颠狂恣意之剑!

开宗明义,这是《疯魔颠狂剑》的卷首语。

习我疯魔颠狂剑者,不必恨天,因为这天遮不住我的眼;无须怨地,因为这地埋不了我的心;更不用理会众生,因为众生皆醉我独醒!而求的那神、拜的那佛、跪的那仙,皆不过是我手中长剑下的尘埃,注定要烟消云散。

不自怨自艾、不妄自菲薄、不怨天尤人,必是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接下来才是《疯魔颠狂剑》的真正内容,看到前面那些霸气侧漏不疯魔不成活的卷首语,梁辰不由得对下面的具体剑诀升起万分期待。

《疯魔颠狂剑》共十二式:剑镇山河、剑倾六合、剑绝八荒、剑碎星辰、剑吞日月、剑破苍穹、剑分阴阳、剑主天地、剑动乾坤、剑极寰宇、剑灭十方、剑凌太虚。

一式比一式浩大磅礴,一招比一招凌厉迅猛。读着秘籍,梁辰便感觉到一股睥睨诸天万界,脚踏八方乾坤的傲然扑面而来,令人心生豪情万丈、胸中热血澎湃。

难怪剑诀中有一句:挥剑决浮云,十方尽辟易!如此绝世剑法,若是大成,世间便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成不了的事!想到这里,梁辰迫不及待就往下继续看。

他首先看到的是《疯魔颠狂剑》的第一式剑镇山河,其中的三个剑招——剑影留痕、剑雨飘零和剑气长剑。

剑影留痕,剑出惊天,追形超影,一线留痕。剑雨飘零,剑出如水银泻地,万物皆飘零。剑气长江,剑出如惊鸿,气吞长江。三招合一,便是剑镇山河!

剑雨飘零梁辰在那个被剑谶杀死的狱卫身上见识过一点,但现在看剑诀,他就知道那个狱卫并没有完全领悟其中的剑意。不然就算剑谶出其不意,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息之间就能突破他的剑雨。

不过虽然剑雨飘零威力甚大,但变化多端纷繁复杂,梁辰不着急着去练,而是看向相对简单的第一招剑影留痕。

《疯魔颠狂剑》重意不重式,只要剑意合人意、剑心通人心,随手便是杀招。

梁辰手握长剑,也不去看其中的招式,而是神取剑影留痕的剑意,然后闭上眼睛,默默存想。如此一会,梁辰便感觉到眉心天罡穴处的剑谶有无数的线散发出来,分布连接全身畅通的每一条经脉,每一条线都牵动着经脉中的真气流动。然后梁辰看见在剑谶潜伏的空间处有一个手提长剑演练剑法的身影,他定神看时就发现那个身影实际上就是他。

一开始他的动作还比较生硬疏朗,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纯熟起来,而且长剑挥舞之间有一种特别的韵律,说不出的舒畅。随着他演练的速度越来越快,体内真气的流动越来越快,长剑嗡嗡作响,就在真气仿佛要破体而出的时候。现实中的梁辰拔剑、挥剑、斩出,迅速无比一气呵成、一挥而就。

只听见嗤的一声,一道摧枯拉朽的剑气飞出,势如破竹,在地上划拉出一条长长的裂缝,直至剑气殆尽裂缝才停止不前,足足有三丈长短。真正的如其所说,追形超影,一线留痕。

看着地上深六寸长三丈的剑痕,想着剑影留痕的锐利锋芒,梁辰感觉到体内的真气虽然消耗了足足有三成,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得到了几分拔剑而起惊风雨,剑落之时斩鬼神的精髓。本来还以为要花上几年的时间才能慢慢领悟,想不到自己有剑谶的辅助,学起这《疯魔颠狂剑》竟是如此之迅速,称得上是一日千里。

直至完全领悟了剑影留痕的剑意,梁辰这才去琢磨其中的招式变化。虽然说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但没有招式便不能完全发挥剑意。可以说两者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剑影留痕的招式并不复杂,是以意取胜的剑招。梁辰修习起来的时候便有一种错觉,仿佛这剑影留痕是演练过一千遍一万遍已经彻底烂熟于心一般,现在只不过是重新去熟悉而已。他虽然不知道这种错觉从何而来,但是能在这么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就将这招剑影留痕学会,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接下来他乘胜追击,打算一鼓作气将剩下的两招剑雨飘零和剑气长江学会。这才发现,剑意领悟并不难,招式学习也容易,但是发动这些招式需要的真气实在是太多。以他现在练气境初步,真气如孱孱小溪,根本不足以支撑剑雨飘零和剑气长剑的完全发挥。至于三招合一的剑镇山河,因为贪多嚼不烂,所以他压根就不去看。

现在看来首先修炼第一招剑影留痕并不是盲目之举,至少以他现在的真气修为能发动三次。而剑雨飘零和剑气长江,即使能勉强使用,也徒有其表,只是个架势,用来吓人可能还行。真正对敌,还是需要剑影留痕。

梁辰如此想着,不断分析自己修习中的得失。而真气,只能靠不断去修炼《太玄经》,一点一点的积累,就是想快也快不来,他心里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况且以他目前的修炼速度,无论是《太玄经》还是《疯魔颠狂剑》,都已经是迅猛无比,比一般人快了至少一倍以上。

他现在唯一需要的是时间!

三天时间在梁辰不断修习巩固剑影留痕和修炼《太玄经》中忽忽而过,一晃之间已经到了这个月的中旬,而晚上就是月圆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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