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就在这时,雪双却大叫了一声后猛的睁开了眼睛。她这一叫,众人立刻就又惊又喜的围了上去。
雪双有些陌生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古色古香的屋子,还有一群站在床边笑看着她的陌生人,她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从林怀柔、晴珠秋菊再到安承希,心里却充满了疑惑,“美丽的妇人,漂亮的女孩,还有一个潇洒俊逸的公子,她这是在哪里呢,她不认识她们呀。”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林怀柔的脸上,因为她的笑看起来是那么温暖,让人感到安全和安心。
“你终于醒了。”林怀柔笑着在床边上坐下来问道。
雪双点了点头,她想坐起来,刚直起身子,无奈却力不从心的又倒回床上。
“你快别动,你受了伤,大夫说你需要休息。”林怀柔温柔的说道。
“受伤?”
“是,你受伤了,并且已经昏迷五天了。”
雪双似懂非懂的再次打量了一下屋子道:“我这是在哪里呢?”
“在我家。”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的安承希开了口。
雪双对着安承希看过去,他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本能的有些受惊,不过她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她看着林怀柔小声的问道:“你们认识我吗?”
林怀柔摇摇头,依旧温柔的笑着。
“那我认识你们吗?”雪双再问。
林怀柔再次摇了摇头道:“我们并不相识,你是我们少爷从雪坡上救下来的,不过我们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你家住哪里,所以就没有送你回家。”
“家?”雪双重复着这个字。
“是呀,姑娘,你终于醒了,我想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告诉你们什么?”雪双不明白的问道。
“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们也好送你回去,免得你父母担心啊!”
雪双好似听不懂这些似的摇了摇头,晴珠却会错了意道:“你没有父母?”
雪双摇了摇头,晴珠又道:“那就是你没有家?”雪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把众人弄得一头雾水。
“你摇头点头是什么意思呀……”晴珠已经有些急了。
“晴珠,慢慢说,别吓着她。”林怀柔喝止了晴珠继续说下去,她想了一想道:“小姑娘,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们就没法送你回家了。”
雪双的眼睛再次从众人身上扫过,然后再缓缓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父母,也不知道家在哪里,更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雪双话音刚落,众人都傻在当场。
还是安承希反应快,他忙对阿亮吩咐道:“快去请何大夫。”
何大夫很快就跟着阿亮过来了,他想检查一下雪双,可是雪双看到一个陌生中年男子向自己靠近,本能的用棉被盖住了自己的脸。
“小姑娘,别害怕,这位是大夫,是来给你看伤的,不会伤害你了。”林怀柔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雪双这才小心的掀开棉被,不过在何大夫检查伤情的时候,她仍然本能的在躲。
“我想她是失忆了。”给雪双检查后,何大夫把几人叫到了屋子外面说出了这一结果。
“失忆!”屋子外的几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是的。”何大夫点点头,继续道:“她的头部受过伤,很可能是重物的撞击,虽然外在看不大出来,不过脑子里却有血块,导致失忆的情况是有的。”
“那她还有可能恢复记忆吗?”安承希问道。
“这不好说,说不定过些时日,血块散去,自然而然就好了,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从此就真的失忆了。”何大夫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安承希突然之间有些沮丧,他看向屋里躺在床上的雪双,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何大夫仿佛看到了他在想什么,又道:“二少爷也不必担心,我开副方子,让她试试再说吧。”
“那就有劳何大夫了。”安承希客气的说道,又命阿亮送何大夫回去,顺便把药带回来。
“我是不是病得很重啊?”雪双看到何大夫把众人叫到屋子外说话,又见几人回屋时脸上都没有笑意,便很小心的问道。
“不是,大夫说你醒了就不会有什么事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得吃几副药调理身子。”林怀柔温柔的安慰她道,几天来,她看着雪双,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亲切,仿佛她是她亲人一般。
“就是,你只管在这里好好休息便是,其它的你就不要想了。”晴珠也忙说道。
雪双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林怀柔为她掖了掖被角,生怕她再着了凉,病出个好歹来,晴珠看着这一切,竟有些吃醋起来,等安承希离开后,她道:“小姐,你怎么会对那个女孩那么好?”
林怀柔笑道:“我对你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不一样的。”晴珠嘟咙道。
“哪里不一样?”林怀柔笑道。
“你对我是一种关心,但你对她却是一种疼爱,就像母亲对女……”说到这里,晴珠一下子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的住了口。
林怀柔叹了口气道:“在我面前,不必避讳。”
“小姐。”晴珠轻轻的叫。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有死,算来也该和这个女孩一般大了吧。”林怀柔伤感的说道。
“小姐!”晴珠再次轻唤林怀柔,她实在后悔刚刚把话说造次了,惹林怀柔伤心难过。
林怀柔知晴珠是真心对她,不想违了她的意,忙笑道:“好了,我不难过了,既然老天让我注定没有孩子,我也认了,可是看着这个女孩,我却十分喜欢,感觉也特别的亲切,因此才对她怜爱有加,我只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早点和家人团聚。”
不过让人遗憾的是,几副药下去,雪双的记忆却毫无起色,大家在担心的同时也很为难,毕竟家里凭空多出这么一个大姑娘,不让人发现可不容易,假如被人发现了,又该如何圆说。假如她的记忆不能恢复,那么她能不能在安宅住下来又是一大难题,本来诺大的一个安家添个丫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难就难在从她的衣着打扮来看,根本就不像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孩,倘若哪天被她的亲人看见,安宅岂不是要背一个私藏民女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