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岱苦笑不得:“你一定是今天才发现家里还有我这样一个人吧?你就算不关心我,也不能把我当空气吧,我已经放寒假了好不好?”
守瑾过意不去,只好假装头疼:“头疼,生病了,记不清。”
杜景岱小声嘟囔:“什么记不清,这么快脑子就烧坏了?谁知道你整天游魂一样的,在想些什么。”
“我跟复东的事情,你记得千万不要多嘴告诉爸爸,等我病好了,我自然会去跟他说的。”
杜景岱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直以来,还以为她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再聪明的女人,遇到男人,也能变成傻子。
“你呀,真是被你气死了。都这个样子,你还要帮他,被爸爸知道,看不骂死你才怪。就算不骂死你,跟黄家的人也算是结下梁子了,我看他,迟早被你气死。”
“他都还没有被你气死,一时之间应该不会被我气死。”守瑾回道。
杜景岱道:“你这两日还是少去烦爸爸的好,自从大妈死了,爸爸脸色就没好看过,平日里闹一闹无所谓,这件事情没过去,咱们还是收敛吧。我看他呀,这几天脸色更加不好,我妈如今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家里别的人就更别说了。”
守瑾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发现爸爸这些日子有什么奇怪?”
“他最近一直很奇怪呀,这几个月一如既往的奇怪着。”
“我是说最近,有没有感觉最近更加奇怪。他好像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还是休息吧,我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奇怪,你这个心思早就飘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人,就还是免了吧。”
杜景岱的确迟钝了些,等到事情发生,才稍有预感。
事情刊登在早报上,杜景岱吃着早餐看报,头条便是日本最大特务藤井,昨日抵达州城,途中遇害。
爸爸不在家,一起吃饭的只有妈。他攥着报纸,一再细看,想着守瑾的话,突然跳起,几步蹿上楼去。一惊一咋,还下了雅兰一跳。
守瑾尚未病愈,外面下雨,她吃过一小碗粥,依旧躺着。时而闭上眼睛,时而看看窗外的白雨。
杜景岱冲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她拉着起身。
“姐姐,你看报纸。”杜景岱将手里的报纸拍的嗑拉嗑拉响。
守瑾一把推开报纸:“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还病着呢,我要睡觉。”
杜景岱赶忙拉她起来:“不能再睡了,你看报纸,出大事情了,那个日本特务藤井,被人暗害,炸死在火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