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想了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说,看了小哥一眼说:“我当时只是怀疑突然冒出来的小哥这样带着我们有问题,我可没有怀疑小哥就是假的。而且,可是你先动的手啊!”
我想了想当时的情形,心有余悸地说:“那这还真特么巧了,要不是我当时疑神疑鬼地怀疑那货是假的话,估计咱俩现在已经被抛尸了。”
一直没有插嘴我们谈话的小哥说:“好了,你们说的我大概能了解了。”
我俩同时看向他,想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小哥看了看周围说:“照你们所说,它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之前混入你们中间是想利用你们拿到里面的东西,可惜被你们识破了。后来,他就躲在暗中尾随着我们,想让我们拿到东西之后,困死我们,他再拿走东西。”
刘成将信将疑地说:“这么说,真是那家伙搞的鬼?”
“对了!”我想起他之前从蛇人棺里拿到的东西。
我打断了他的话问:“之前你从棺材里拿到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它也想要?”
小哥说:“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惊天的秘密?”
我有些不信地说:“神都出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惊天的?”
小哥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根据一块甲骨上的记载判断出来的?”
“甲骨?”
我尽量脑补着其中的牵连,可是以我的脑力根本没有办法将这些东西串连到一起。
记录在甲骨上的东西,那几乎追溯到了整个中华文明起源的时期。那个时期能记录下什么样儿的秘密,让现在的人都用惊天两个字来形容。
要不要这么夸张?
小哥没有理我,他说:“如果是那个敌人的话,那应该还好对付。”
“怎么对付?”
刘成说:“现在连人毛都看不到一根,怎么对付?”
小哥说:“就刚才分析来看,这里的环境应该没有问题,问题应该是出现在了我们自己身上。”
“自己身上?”
刘成摸着自己,找着自己身上不对劲的地方。
我的上身已经没有衣服,只剩下裤子,和挂在腰上的多功能工具腰带。
我把自己的两个裤兜翻了出来,右边是破的,什么也没有。
左边的只有那块石头。
“那是什么?”
刘成突然抓着我右边的裤兜,将火把放近了要细看。
“呀,烫死我了!”我赶紧往旁边一躲,自己把裤兜翻开仔细看。
在我的裤兜里,竟然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粉沫。
我用手醮了一点儿,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任何的气味。
但就在此时,我感觉我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扭曲,我摇了摇头,但是画面继续扭曲,开始变成了别外一个场。
灯光、舞台、台下万人高喊,台上我一人独站。
这是什么地方?
我瞬间懵逼了,难道我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而现在眼前的才是真正的现实?
可是我什么时候变得万众瞩目的?
我努力回想,可脑子根本不听使唤,一种强烈地想要表现自己的欲望涌上心头。
“啪”突如其来的一声,四周的灯光突然齐爆。
我吓得直捂头。
可是双手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抓住一样,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我感觉脸上挨了一巴掌似的,同时,周围的环境瞬间碎裂。
当画面再扭曲一阵后,我又回到了潮湿昏暗的地下。
“醒醒,快醒醒!”我看到刘成不住地摇晃着我,满嘴的唾沫星子全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清醒了一点儿之后,摇了摇头,尽量地将之前那些画面的碎片摇出脑袋。
“醒了醒了!”刘成突然惊喜地大叫起来。
我抹了一把脸,有些恍惚地说:“你们这是?”
小哥说:“你口袋里应该被人放了强力致幻剂,但是他应该没有想到你这个口袋其实已经漏了,所以,他本来想通过你口袋为中心向周围散发这种致幻剂,结果剂量只剩下了很少的一部分。”
我看了看刚才醮了粉沫的那根手指,上面还残留着一些。
看来这种药的效果也的确是猛啊,我只是轻轻闻了一下,就产生了那么强烈的幻觉。
若是放在我的口袋里,剧烈运动之下,一定会一点点地挥发出来。
虽然挥发的剂量并不大,但也足够使人陷入轻微的幻境中。
如果有人要放这些东西在我的口袋里,有这种想法也且有这种机会的,应该只有那个假扮小哥的人才有那样的机会了。
可是,那个人我们早就是遇上了,如果是那个时候的话,是不是说,我们从那个时候已经开始进入幻境了。
那种挥发出的轻微剂量,可能无法使我们产生就像我刚才看到的那种强烈的幻境,但是改变对一些具体东西的视觉画面应该不算难。
再加上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本来就一直紧绷着心,只要稍微一点儿引导,就可能想象出极为恐怖的东西把自己活活吓死。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
那些追赶我们的虫子群是不是真的?
蛇柏是不是真的?
蛇人是不是真的?
想到这儿,我对他们说:“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开幻境。”
刘成问:“什么办法?”
我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掌抡了过去,“啪”一声打在了他的脸上。
刘成被我这一下给打懵了,他转而气愤地说:“你特么疯了吧,刚才抽你是为了救醒你,你特么抽我是不是就算是还给我了?”
“刚才是你抽的我?”
我突然想到在幻觉中听到的那两声,我笑了笑说:“原来是你抽的我呀,那正好,还了,我现在抽你也是为救你。”
“喂,敢再无耻一点儿不?”刘成捂着脸没脾气地说。
我问:“刚才疼不疼?”
刘成气愤地喊道:“牙龈都打出血了,你特么说疼不疼?”
我笑着说:“疼就对了,我听说分辩梦境与现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有没有痛感。所以,如果我们受困于此是因为那些白面儿产生的幻觉,那我刚才打你的那一下,算是解除了幻觉。”
“哦,”刘成恍然大悟。
不过,他立即朝我露出坏笑说:“那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我说:“我刚才陷入那么强烈的幻境都被你打醒了,你认为再打我有必要吗?”
刘成撇了撇嘴,继续捂自己的脸。
他怎么腹诽我,我可不在乎。
我看向小哥说:“你呢,小哥,有没有问题?”
小哥一脸淡定地说:“不用你来!”
说完,我就听到“啪”地一声,他自个儿抽了自己个儿一巴掌。
我都有点儿心疼了。
心说,我打刘成也没有那么用劲儿,他自己干嘛跟自己过不去,下那么重的手?
不过,到此时我们都挨了巴掌,都感觉到了痛感,那么也就到了要验证我们面临的困境,究竟是不是那些药面儿引起的了。
没有再多说,我们继续朝上走。
可是还没有上几层台阶,我就听到刘成说:“你们看,这里有个洞。”
“洞?”
我跟小哥挤到了刘成的旁边,刘成将火把靠近了一些。
我们的确看到那里有一个只有水桶粗细的圆形洞口。
可能是石壁太硬,所以看起来很毛楞。
小哥矮下身子往里看去,耸了耸鼻子闻了闻,一只手伸向我说:“手电给我。”
我把手电交到他手上,只见他朝里照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说:“里面应该是整个机关内部。”
“啊?”刘成惊讶地叫了一声。
显得有些失望地说:“我还以为是盗墓贼打的盗洞呢。”
小哥说:“这的确像是一个盗洞。”
“那他们往机关那里打洞干什么?”刘成问。
我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成突然一急说:“那还上不上去了?”
小哥说:“还是先出去吧。”
接着,我们又走了几十阶,却被一面石墙给挡住了去路。
小哥说:“看来,我们的确是因为那些致幻剂被困住的。”
得到这个结果,我是最不甘心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后来的那些经历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问小哥:“你的舌头还疼不疼?”
小哥一愣,他说:“不疼。”
我又问:“那我们在蛇柏洞里经历的是真的还是我们自己幻想出来的?”
小哥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回想了一会儿说:“是真的。”
我能看出来他其实也不确定。
我之所以这么问他,是因为之前我们被蛇人困住的时候,小哥用道家的秘术咬皮的舌尖,喷了一口舌尖血救我脱困。
如果那个时候致幻剂起了作用的话,他那一咬绝对是很疼的。
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已经不受幻觉所困了。
可是,在上台阶时,他却跟我们经历了同样的事情。
这就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难道说,把我们困在这条石梯上的并不是那些药粉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听到刘成有点儿不耐烦地说:“唉呀,反正都已经出来了,还是赶紧打开门出去吧。”
对,现在的确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门就在我们面前,出了门,走出这里,有的是时间让我慢慢想。
这么想着,我就说:“那就赶紧开门吧,先出去再说。”
我们三人同时面向那面石门。
我们身处的这个洞子其实还算宽敞,至少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显得很轻松的。
他俩拿着火把在前面,我一个人在后面。
可是那二人一直在石门上摸索,期间,我没有见到或听到石门有任何反应。
我有点儿不耐烦说:“你们倒是开门呀!”
两人突然转过身,往两边一让,向下走了几阶。
刘成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开的门,你来。”
我心里嘀咕着,这俩人怎么站同一阵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