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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唱老掉牙歌曲的月牙眼

第三天上午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空气中连一丝丝的风都不存在。莫汶他们班开始了艰难的正步练习。莫汶摇摇晃晃中咬牙坚持,努力做到要求,努力做好……却还是左摇右晃被教官看到狠狠批评一通。

莫汶偷眼打量其他同学。大家都摇摇晃晃地站不住,有些同学看着教官转身或者走远看不到自己,就会悄悄把脚尖在地上点一下稍微缓解一下酸疼的大腿,再趁教官刚要转身看过来前赶紧再把腿提起来,脚放到要求位置。莫汶看到有人这样取巧,她也在教官又不会看到的时候把脚尖悄悄点到地上偷偷休息。可再怎么投机取巧瞅空休息,也架不住练得总时间长啊。一个个累得跟跑了几千米一样的学生们,滴答流淌着汗水绷着脸咬着牙,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晃。莫汶极力想控制住腿脚站稳,可无论怎么坚持,怎么咬牙,抬腿起来距地20厘米,坚持不到一分钟腿就会打颤身体不受控制得左摇右晃。莫汶抬眼看了看远处晴朗无风的蓝天,什么时候来一大片乌云,下场雨不用多好?就算不下雨阴个天也成,把那跟火球一样的讨厌的太阳遮起来也行啊!这都都几天了,天天都是艳阳高照,这惹人厌烦的知了格外欢畅的叫声更是让人心里烦糟透了!

练了个小半天之后教官终于良心发现,大发善心得让大家来到树下坐在树荫凉里休息。莫汶习惯性地一提深蓝色裤子坐到地上,就又听教官魔音穿脑:“让你们坐下就坐地下,提什么裤子!”莫汶狠狠扔掉手里石子。

教官让大家站起来重新坐地上。莫汶撇嘴往地上坐时偷偷看向周围,其实坐地上之前很多人都习惯性地去提提裤子。本来就是,裤子贴在腿上,提一下才容易坐下不是。

休息时间教官提议大家来玩击鼓传花,由一人唱歌,用一个男生从宿舍拿来的笛子做传递工具,歌声停止的时候笛子传到谁那里就由谁唱歌。教官随意点了名男生站前面唱歌,下面同学们热火朝天地传起竖笛。莫汶略有些紧张地看着竖笛的走向,听着前面男生的歌曲,猜着数着到什么地方大概会结束,这歌曲唱到结束绝对传不到自己面前来。结果在莫汶放心地数着人数的时候,一不留神歌曲最后一个字结束时本来被学生们传递着得笛子突然在莫汶面前戛然而止。莫汶有些痴愣地看着手中的竖笛,瞪向右前方那个作恶得女生。根本不该传到自己这里来行不行,应该在前排向左挨着传递才对。干嘛突然传给自己?那个前天还说自己军姿站得好的短发女生,怎么突然化身成了坏笑得恶魔呢?让自己当着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大声唱歌?开什么玩笑?她虽然初中的时候是学校舞蹈队也是歌唱队,可舞蹈是大家一起跳,歌曲也是大家一起唱。自己根本没有单独一个人表演过好不好?

莫汶郁闷地辩解出声:“根本不该轮到往我这传!教官,她作弊!重新传吧?”

教官笑眯眯地说:“怎么了?男生都表演了两次,女生一次也舍不得站出来么?不管怎么传,最后到你手里这是事实。”

莫汶听了,噌的一下站起来走向人前。不就是唱歌吗?唱就唱,谁怕谁?凭什么瞧不起女生?可是迈开步子几步走到队伍前面,唱什么好呢?莫汶一时回想不起任何自己会唱的歌曲。莫汶看着操场前那棵两人才能合抱的粗粗的大梧桐树,突然想起暑假期间去县文化宫练舞蹈时,在汽车上总是听到,且到处都播放到烂的歌曲。莫汶清了下嗓子:“咳咳,我唱<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吧: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疼不了爱我的人,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

莫汶其实不怎么喜欢这首歌曲,坐车的时候在汽车上听来听去就会了,大概因为歌词太简单好记就一下子想到这首歌了吧。莫汶不懂什么是“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令她没想到的是这首歌却反映良好,好似都听得很欢喜?一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歌曲,自己都没有认真学过,唱成这样普普通通也能反应良好?

接下来击鼓传花得过程中有男生也有女生被逮到,男生大都很大方地唱了或长或短的歌曲,女生们则有些扭捏别扭。另莫汶没想到地是她看到了小学同班过的一个初中男同学,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骂过他,当时他很横地警告莫汶不许骂他。她都没有注意到竟然还有自己认识的人,只能说班里人太多了。他被逮住后唱得歌竟然是小学时候大家玩击鼓传花唱烂得《小猫钓鱼》,就几句歌词一唱就完:小猫去钓鱼,小猫去钓鱼,大鱼小鱼钓了许多鱼。莫汶额头冷汗直流,这也太太太那什么应付了吧!真是没想到竟然和他同班!

上午的军训在歌声与欢笑中结束,中午大家好像都多吃了一个半个的馒头,好好休息一番准备面对下午更残酷的训练。

下午的正步分解,依然很苦很累。许久教官终于又良心发现了,让大家休息一下。同学们撺掇着让某个男生喊:“教官教官,来一个。”大伙都兴奋地跟着起哄:“教官教官,来一个!”

教官唱了两首他们经常唱得那种非常鼓舞士气的歌曲,然后教给同学们唱。简单的歌曲没多久学生们就都学会了。歌曲学会后也没有再多休息一会儿,又开始了训练、训练、训练!

再次休息时大家学乖了没有再喊教官来一个。经过这几天的训练,混熟了许多的男孩女孩们放开了些许,脸皮也厚了起来,轮流着大家推荐或自荐唱歌娱乐。有个高瘦男生被他身边的几个男生起哄地推出来站在大家面前,很大方地站在那里供大家打量。他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笑起来好像月牙,鼻子偏大,咧着大嘴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脸要比一般人的脸大一些,柔顺短发三七分。这样一种组合倒不是很难看,最起码看起来很阳光顺眼。尤其值得表扬得是他的白衬衫很干净,使他看起来更加阳光干净而帅气。结果他一张嘴莫汶差点没摔倒,他唱得什么?“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莫汶心里战鼓雷雷,不禁暗自瞧他不起,什么年代了还唱这老掉牙的歌曲!这是她小学时候流行过的歌曲好不好?看着他笑得满口的大白牙,莫汶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笑什么笑,唱这种歌曲简直有辱自己的期待!没想到另莫汶更郁闷的还在后头,教官竟然让那个老掉牙的男生教给他们全班唱《水手》!莫汶瞪着站在他们队伍前面面对着他们的白衬衣月牙眼男生,他一脸灿烂笑容嘴巴一开一合教他们唱《水手》。她嘴上跟着唱,心里却把那个男生诅咒了千百遍,浪费大好的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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