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一定要报仇,妈的,不就是个丑女人嘛!皇储又如何,少了她,云涯的皇子指不定怎么感谢我呢?”梨木雕花的木床上一青年男子,狰狞着面容咆哮着。
“玉儿呀,爹爹岂会不懂你的心呢!爹爹又何尝不想为你报仇呢?但不急,还有时间。那女人还要带一段时间呢!我们得慢慢筹划,毕竟那个女人撑死了也是个皇储。”站在床边的中年男子一时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但言语却是透露的这般诡秘。
宁国府先祖宁国公乃是辅助先帝开辟大好河山的肱骨之臣,故而特赐宁国府以表感谢之心,欣赏之情。
宁国公一脉已继承百年之久,历代公民即使不显赫也是有着忠臣清廉之名,然到了宁鸿宁玉两父子这代却是乌烟瘴气,狼狈不堪。
一个宠溺儿子,一个无法无天,毁了宁国府几世积累的名誉。更有甚者言,“百年旺族毁于一旦,宁国府气数尽矣。”
宁鸿如此宠爱宁玉原因无二,一是因为宁玉是宁鸿的老来子;二是宁鸿只有宁玉一个儿子。
宁玉的生母就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仗着自己的儿子是唯一一个能够继承家族的人在宁国府里竟与当家主母一争高低,哭闹着将宁玉留在自己身边教养。
先不说宁玉就是一个妾生的种,偏偏还被个妾教导成了这般的纨绔,纨绔公子的名号可是响彻了青越的帝都。
宁鸿虽好色风流但并不糊涂,毕竟是一代家主,宁国府在宁鸿的领导下评不上个好坏优劣,然唯一的败笔就是太过宠爱自己的儿子,一旦有事涉及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可谓是个糊涂爹。没了原则,丧了底线。
“老爷我的心肝宝贝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一定要为玉儿做主呀!老爷……”刚出房门的宁鸿就被自己的小妾拦了个正着,哭的个梨花带雨大有不给个说法就不罢休之意。
“好了,我儿子还没死呢!哭什么丧,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你个妇道人家少掺和,好好照顾玉儿!”宁鸿不耐烦的摆摆手大步离去。
“呔,你个没用的老东西!”宁玉的生母冲着宁鸿远去的身影低声骂了几句。
“主子,如您所料,宁鸿的确已是气得跳了脚,暗地里召集着人马准备进行刺杀还打算嫁祸给青越的丞相柳云书。”一白衣女子站在角落里恭敬的禀告事情的缘由。
斜前方正坐着凤晤,半遮面的蝴蝶,宽大的水袖衣。此时的她没有百花宴上的凌厉霸道,却是有些落寞与寂寥。
“哦,这么快就要上演狗咬狗的好戏了吗?这人呐都有逆鳞碰不得,孤碰了宁鸿的逆鳞,哪怕再是大逆不道的事他也干的出来。孤的这把推的可算及时了,通知莫失莫忘照计划进行,让他们俩别误了事。”
“诺,属下告退”,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房内,不留一点余香,其实不难看出她就是抽了宁玉三十鞭的女子。
入夜,如意料般的一样一批黑衣人夜袭了云涯的驿馆。唯有领头人带着几个最强的直直的冲着凤晤而去,一路追杀逼的云涯的太女及其近身侍卫坠崖。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唯有崖边一滩发黑的血迹,几块破碎的衣袖证明了坠崖的事实。
云涯太女在青越境内遇害着实打了青越一个措手不及,这是涉及两国邦交的大事。
第二天朝野上,风声鹤唳而起,无人敢承担天子的怒火。
“一群废物,这么大的事不会拦截,不会查清楚吗?就会告诉朕事情有多严重,有多急迫。一群没用的废物,给朕查,查不出来,朕就削了你们的脑袋。”
朝堂之上,青越皇将奏折一把把的扔在了地上,对着满堂的文武大臣怒吼。
怒红的双眼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然而朝堂上这个威武的皇帝可是刚从女人的肚皮上爬下来。
“父皇息怒”青越大皇子青越泽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儿臣愿助父皇查清云涯太女遇袭一案。”
“好,果然是朕的皇儿,此事就交于你办了。”青越皇大有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感。
“诺”
“大皇兄,何故如此。这么大哥烂摊子也须的你来收拾吗?”
朝堂之上散去的人流,五皇子走在后面喊住了主动请缨的大皇子。
“五皇弟此言差矣,攸关国体,我等自当尽力。即便是烂摊子也得尽力收拾,不是吗?”
“皇兄说的是,皇弟受教了”,拱手,微弯腰,目送大皇子离去,“呵呵,谁不会演戏呢,帝王家呢!”
民间只知云涯太女遇袭一事,却不知青越公主身亡一事。对于青越维诺死亡一事真不知道青越皇是不在乎还是淳于陌太能忽悠。秦晋之好依旧结了不过是换了个公主,而死去的青越维诺被以失节之名秘密处死。而淳于陌所作出的赔是什么除了高位上的那位,却是无人知晓。
“澈,晤儿当真这么做了呢!是我错了吗?”
桃花林,茅草屋,一抔黄土,一块青石墓碑,刻着“夫上官云澈之墓,妻凤落立”。
明黄的身影坐在墓碑前,头轻轻靠在墓碑上,仿佛是依偎在恋人的怀里,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墓碑上的字,眼泪顺着脸颊滴在墓碑前,绽开朵朵泪花。
“听说你是母皇为我选定的皇后?”年仅十三岁的凤落听闻自己有了皇后之后便径直出了宫找自己的皇后去了。
“恩,是的!”十五岁的上官澈已是美男子一枚,笑着看着眼前这个未来将会是云涯之主的人儿。
“你长的挺好看的,当我的皇后挺好。可是为什么,入了皇家就是折断了你的双翼。上官澈你又不傻为什么?”凤落自幼学习政务岂会看不懂朝堂上的风云呢!
“为何吗?因为我等殿下长大已经等了很久了呐!”此刻的上官澈笑着,这抹笑容成了凤落心中最为宝贵的记忆,支撑着她走过没有他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