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来路不明的女人
剩下五人排成两队行进,翼鸾和叶云茜两个功夫好的在前面用树枝插着死鸟开路。中间是御城,后面是莲儿和雨柔垫后防止后面有人突袭。他们现在已经在半山腰上了,山顶上并没有发现有化尸水的痕迹说明为了将误伤最小化红菱镇那些人只把障碍设置在了上山的路上,而且他们本身一定有对付这化尸水的解药。
“大家都把酵头捏散往脸上多抹一些,我们全副武装只有脸上没有遮挡。这化尸水目前还不知道有没有挥发性,沾上了直接会被融掉,离得远了也不能保证不会被毁容。”御城脑子里的化学大多数都还给老师了,不过对这点常识还是有印象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全身而退,要是都把脸给毁了也就落了个半残。古代没有DNA鉴定技术,就算他们成功弄到了解药回去,到了宫门口士兵也不会让他们进去,企图除掉他们的朝臣更是可以利用‘无法辨认长相’这个借口直接除掉他们,所以他们的脸是需要保护的重中之重。
因为知晓这化尸水的厉害,几人都高度紧张。遇到下坡的山路御城几次都差点要滑了下去,多亏翼鸾发现的快及时扶住她。山风阵阵凉得彻骨,翼鸾的手也不知是否因为习武的关系保持着温热,温暖的手紧紧握住御城的手让她微微颤动,温度通过掌心传递一直暖到心里。御城偷偷瞄了一眼翼鸾的侧脸,黑色的面具遮挡住上半张脸凸显了他优美的下颚弧线。御城的心碰碰跳着,跳得那么剧烈,好似要跳脱出她的胸口。
翼鸾察觉了御城心跳加速却不明所以,以为她是因为害怕的缘故,便轻轻捏了一下御城的掌心让她安心。翼鸾的小动作传递了一种力量,让御城坚定了起来,心也跳得更快……
“大家小心,前面有人!”翼鸾听见几十丈外有马车的声音,轻声提醒后面的三人,并与叶云茜一起带着大家退到了隐蔽的树丛中。
“这个时候会有谁上山?肯定是红菱镇的人又掳了什么人上来。”
翼鸾从袖中掏出一柄极小巧的可伸缩的长筒将它拉开对着马车声传来的方向查看。乖乖,这不是现代的望远镜么,御城心里小小感慨了一下怎么古代就有了,这个世界的科技还真是发达。
翼鸾看清了驾马车的人,正是在红菱镇祠堂地道里暗算他们的疯子。翼鸾和雨柔本来也是被疯子弄上马车想带上山来拿他们炼丹,哪知刚把他们搬上马车就被忽然出现的叶云茜一掌拍晕。他们回宋虎家找御城的时候发现人去楼空,这才急急忙忙跟着叶云茜上山找人。
“是祠堂那疯子在驾车,车里应该还有人。”翼鸾把看到的景象告诉其他人。
叶云茜闻言也是一惊,她那一掌虽未用全力,但中了她一掌的人至少也要卧床调养好些时日才能下地。这疯子居然一日的光景就能赶马车了,着实是令人吃惊的恢复力。
“他们这又是要害人性命,我们要想办法救车里的人。”其他人刀光血影见得多了对一两条人命不放在眼里,但是御城是受现代教育长大的,人人平等,见死不救在她眼里几乎等同于杀人的帮凶。眼见歹人又要掳人上山拿去活生生的炼丹,要她不出手救人是不可能的。
叶云茜还在迟疑,因为万一没有处理好弄出了大的响动很容易就被山上那帮人发现,到时候还不知有多少邪门的东西等着他们。
翼鸾倒是没有过多由于,当下就施展轻功掠了过去。还不等疯子勒缰绳将马车停下就被翼鸾一剑取了性命。疯子的血溅了翼鸾一身,浓重的血污让洁癖严重的翼鸾皱了皱眉头。
掀开车帘一看,里面坐了个姑娘。衣着富贵考究,头发凌乱但上面插着许多点翠工艺高超的珠钗,看来是什么地方的富家小姐在赶路途中不幸落难被那疯子掳了来。那姑娘模样生得很是清秀,一张小脸满是泪痕,眼睛哭得通红,较弱的身躯由于害怕而瑟瑟发抖。
翼鸾平日最见不得女人哭,以前雨柔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怕翼鸾责罚就溜去厨房偷个洋葱,先把眼睛熏红了再去翼鸾面前领罚。翼鸾见了她那副模样哪里还硬得下心肠责罚,于是只好作罢。后来雨柔这招用多了翼鸾也就知晓了,只不过到了后来也就懒得跟她较真,由着这丫头野了。
“姑娘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翼鸾率先打破沉默。
哪知那姑娘抬头见了翼鸾黑漆漆的半张面具挂在脸上更是害怕,干脆把头埋进膝间,哭得更厉害了。
翼鸾试图通过拍肩来安抚那个姑娘,哪知她抖得更厉害了。无可奈何,只好朝御城她们挥手示意她们过去。
待御城她们走近那姑娘见有女人在才放心了下来,那些养在深闺的富家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界的信息都是通过戏文或者市井小说来获得的。市井小说描绘的坏人大都是男人,而且掳走她的正是男人,所以她才会对男人诸多戒备而对女人较为放心。
御城走上马车坐在那姑娘身边一只胳膊圈住那姑娘的后背,以前看心理学的书上讲这个姿势是最容易获得别人信任的姿势,而且能很快让对方平静。
果然,那姑娘慢慢缓了过来,雨柔递过去一方丝帕让她擦拭腮边的眼泪。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被他抓住呢?”
那姑娘谢过雨柔,接过手帕将哭花了的脸小心擦拭了一番后开口道:“我叫素云,本是卞城人士。上月与家人出来游山玩水。在璋城与家中奴仆走散,几番寻找不得只得先想法子会卞城。快走到红菱镇的时候才被人告知金禄山闹鬼,没有车夫肯载我过山只有这人说只要我出百两银子便载我一程。我心想虽然他漫天要价但好歹可以回家,谁知我刚坐上马车就被他弄晕,也不知被关了几日,直至刚刚才发觉自己在一辆马车上。”
那姑娘声音轻柔婉转似夜莺鸣叫,一举一动又显得很有教养,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下子博得了众人的同情和好感。
御城听得心惊胆战,不愧是养在深闺里的富家小姐,心机为零的样子。且不说金禄山闹鬼的传言,就是忽然冒出来一个男人要搭载她,她居然也就敢一个人坐。说句不好听的,她落得这个地步完全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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