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未亡人】
楚尔群,因为你,我明白了这个所谓的世界,所谓的爱情。但是,当你离开的时候,任何悲伤的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花不开,雨不停,你不在。
如果离开可以用语言表达:
楚尔群,我生不如死。——墨墨
——————————————————————————————————————————————————————————————
苏言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早上10点了,她惯性的从枕头下摸寻出来手机,发现满满的全是某人的未接来电,她腾的坐起来,狠狠的敲了敲脑袋。
松闲的大学生活将她变得如此“堕落”,她愤恨的埋怨着,以此谋得心理的平衡。
最快的速度起床穿衣,抄了把脸就往门外跑。但是这样还是看到了妈妈留在门后的便利贴,上面写着:关好门,去接绿茶。
她无奈的连叫了两声上帝“哐当”一声带上门,再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电梯。
在上个星期的时候她就答应楚尔群要去看他比赛的,虽然只是他们自己人一起玩可是楚尔群却态度异常坚决,理由就是,她成天神出鬼没的以至于他大多数朋友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苏言墨牵着绿茶站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大脑呼呼作响,她此刻十分愿意就地昏死过去,想着这样就可以弥补一下对于楚尔群的愧疚之意。而一旁也刚刚从晨睡中醒来的绿茶表情很是茫然,完全还没能接受这如此之快的画面切换。
她招手拦了辆车,将绿茶先塞了进去。掏出手机,无人接听,她心中暗叫着“完蛋了”,楚尔群一定会恨死她的。
一直以来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惹怒他,说到底也是楚尔群把她宠成了这般性子,他最是疼她的。这从她一开始便知道,不然,她不会跟在他的身边,不会在开始的时候选择开始。
就在她带着绿茶下了车准备百米冲刺的时候。
一个身影拦了出来。
苏言墨悲催的盯着地面,暗叫倒霉。
管理大爷站在苏言墨前面,指着一旁的牌子说:“姑娘,宠物严禁入内。”
“大爷......我着急。”此时累得够呛,苏言墨感觉说话的时候气都不够用。
大爷看了看满头大汗的苏言墨,又低头瞅瞅伸着舌头哈哈喘气的绿茶,道:“确实够急的。”
苏言墨转而笑的一脸纯真:“嘿嘿~大爷,那就放我们进去吧,下不为例仅此一回,拜托拜托。”
“规定就是规定,要么你自己进去它在这,要么你们谁也别进去。”
“您就放我们进去吧,就这一次。”她继续撒娇形式的攻击,天知道她是有多想抽现在的自个。
大爷瞅瞅人跟狗依旧不受动摇:“不行。”
“大爷......”苏言墨一把抓住大爷的衣袖,她实在没招了。
大爷愣住了,刚想开口,面前的小姑娘竟是巴巴得竟然哭了出来:“大爷您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们跑了好远才过来的,您就让我们过去吧.....”苏言墨拽了拽链绳,盯着地上的绿茶又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我男朋友就要出国了...就剩下我们俩了。能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您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干这样的事了,只这一次。”
一旁的绿茶嗯了声,把头转到一边,它是内情人员,实在看不下去。
大爷看到这场景,自然是蒙呆了,而且周边来来回回的人都把目光聚过来弄得自己一下子不好再说出什么坚决言辞来。
大爷无奈的说:“别哭了,我先领你进去看看,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人,仅此一次啊。”
苏言墨松开手,重重的点头,泪光闪闪的。
走在前面的师傅无奈的摇摇头念叨:“真是,要出国了还交女朋友,有没有责任啊。跟我后面走。”
苏言墨听着赶紧牵着绿茶跟师傅身后,擦擦眼泪,冲绿茶摆了个“V”。
这时馆内正赶中场休息。所以苏言墨跟绿茶以及管理大爷的出现成为了焦点。
大爷望着管内往前走出几步,清清嗓:“这是谁家的姑娘,过来领一下。”
然后,整个馆内的十余号人的目光又是齐刷刷的一阵“扫射”。苏言墨很丢脸的使劲埋着头。
“我的。”
一个声音响起,大家瞅着坐在最里面楚尔群。只见他大步走过来,将苏言墨连人带狗一起牵到自己身边,微笑着对大爷说:“不好意思啊,是我家的。”
大爷瞅瞅楚尔群,既而说道:“下不为例啊,要不是这姑娘哭的跟丢了男朋友似的,我才不会放她进来,做男人要有责任感。”
楚尔群一边抱歉一边谢谢的把大爷送了出去。然后转过身盯着那个小人儿,眉毛挑的老高,一张英俊的脸上露出坏坏的戏谑:“苏言墨,你不会是跟大爷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现场捉奸吧。”
“没有,怎么可能,要红杏出墙的话那也得是我,好事不能便宜你。”苏言墨还是不愿抬头,但是反驳的语气特坚定。
某人笑笑:“抬起头。”
唰,苏言墨抬起头。
“过来。”
然后苏言墨又牵着绿茶顺从的走近一些。
楚尔群拽着她的手,望着她被揉的略微红肿的眼睛无奈的说:“赶紧去洗洗,真给我丢人。”
苏言墨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心突然安定下来,尽管如此也没有觉得多么的丢人。因为他在她身边,多么丢人的事情都不觉得什么。他的头发已经湿成一缕一缕的,偶尔的会有汗珠滚落下发梢,他均匀的呼吸,红晕起来的脸颊,温柔的笑意,确实是她的尔群。
楚尔群再回到队里时,周边的人已是欢乐到不行了,这看着苏言墨带着狗往后面走去,才笑出声。对着楚尔群说:“尔群,你家姑娘太逗了。真勇猛,这种招也能使出来。”
楚尔群得意的拧开瓶盖,望着某个方向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不看是谁调教的。”
同样的,这个人,一来到,他便是安心的。看不见,便是觉得压抑。
比赛在苏言墨的昏昏欲睡中结束了。
楚尔群擦着汗盯着看台上的一人一狗无奈的摇摇头,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轻唤:“墨墨,醒醒。”
苏言墨睁开眼,望着这张熟悉且离她如此之近的的脸,睡意朦胧:“你别理我那么近,我没刷牙。”
楚尔群低头吻上她额前的头发,苏言墨眼睛一下子完全睁开了,睡意全无。楚尔群看着他如期的效果说:“我不嫌你脏,还要睡吗。”
“不睡了。”苏言墨哪还敢再睡,心想刚才就已经够丢人了,也不知道这一幕其他人有没有看到。
她对着楚尔群说:“走吧,去吃饭。”然后拽拽绳子:“你看,绿茶也饿了。”
“往哪走,”楚尔群有点无奈,四仰着靠在座椅上:“因为你,大爷留我们打扫场地。”
苏言墨欲哭无泪,对着身边的绿茶说:“看吧,都因为你。”
绿茶抬抬头,嗯嗯了几声,又低了下去。原来他也知道抗议无效。
他们出来时,已是下午了。
苏言墨牵着绿茶,楚尔群牵着苏言墨,他们就以这样的排列在街上走着,不时会引来路过行人的目光。
苏言墨说:“你说他们老看我们是不是因为你太帅了,我太漂亮了,绿茶也太漂亮了?”
楚尔群瞅瞅她,一副不大愿意搭理的样子:“你问问绿茶有你什么事。”
“混蛋楚尔群。”苏言墨掐了对方他一下:“那你也应该自豪,没有我谁能把绿茶养成美女,看我这么贤惠,你应该为有我这样一个女朋友而感激涕淋。”
“那谢谢啊。”
“你是不是生气了啊?但是我真不是有意迟到的,我道过谦了刚刚。”
苏言墨欲把手抽回来,可是对方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是抓的更紧了。
“光道歉就行了吗?”楚尔群淡淡的说,依旧不去看她。只是自顾自的牵着她走。
“那能怎么办,你接受不就行了吗。”
“你说呢。”
口气依旧淡的让某人抓狂,许久,某人娇羞的笑笑。
“停一下,蹲下来点。”
她指挥着,然后踮脚在他矮蹲下的脸颊上清啄一下,然后稍稍得意的看着他,内心已是跳作一团。
“现在呢,可以了吧。”
“不知道啊。”楚尔群在心里坏笑。
苏言墨娇嗔道:“混蛋啊你,真不理你了。”
楚尔群抓住她的小手继续走:“不闹了,别让人家看笑话。”
*
他们,在一起已有三年了吧,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却完全可以让两个人从陌生到现在的彼此深深的依恋。
记忆里的那一天...
她搬着社团分配下来的东西准备去体育馆布置场地,因为明天下午就是他们小型歌唱赛的海选活动。可是等到她去到时原本已经批下来的馆里竟然还有人在打球,待了半天也不见要离开的样子。
于是苏言墨便耐着性子对那人说:“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们社团有活动,所以今天馆归我们,现在要清场了,你改天再来吧。”
从小到大,苏言墨不知道屈辱是什么意思,只是那天她却是领教了,感同身受。因为,那人完全一副没想要搭理她的样子。
楚尔群似听见似没听见的,直到她大声吼出那个“喂”字他才停下来抱着球很不解的看着她。在楚尔群初次的印象中,苏言墨那会就是一个干巴瘦的姑娘,中分的长发,明明生气但是眼睛还是笑吟吟的,模样倒是不难看,清秀淡雅。
大概是给盯的不自在了,苏言墨的小脾气上来,指着楚尔群说:“就是说你呢,我们要清馆了你改天来可不可以啊。”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可楚尔群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脸漠然和无辜:“你赢了我就走怎么样?”
“我傻啊,怎么着都是我吃亏好不好。”那边的人抗议。
楚尔群说:“哦,那我就不走了。”
那边的人在那边不知道小声的低估着什么,继而听“砰”一声原是将手中的箱子丢到了地上,挽了挽原本就是短袖的T恤说:“一球定胜负。”
如果说有一见钟情,他愿意去相信;如果有所谓的缘分,他也愿意去相信。相爱,原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认。
然后,那一日。楚尔群难得有兴致的陪她‘玩’了起来,当然更多的是无奈,因为苏言墨显然根本就不知道篮球是干什么的,她全场只会抱着跑,而且速度还很快。他一身强体健,身高马大的大老爷们虽无奈但也不能上去掐住她,只能用身体优势来挡住,可一见他冲到前面打算截球苏言墨又扯着嗓子啊啊的抱着球乱窜,场面很是混乱。
当然,最后球还是投进去。
楚尔群也依旧记得当时苏言墨趾高气扬的走到他面前的样子,大喘着气说:“现在...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然后楚尔群就特无奈的笑,他扶扶额头,很淡然的说道:“姑娘,你把球投在我那边了。”
苏言墨的气势立马没了,激动之余竟然跑过去抓起楚尔群的胳膊就一口咬了下去。
三年之前,他们就是这样的开始。
所以说,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偶然,只因命中注定:他必须遇上她,她也必须遇上他,所以就算是那次不经意错过,以后也会有无数个机会去擦肩而过。
因为相爱,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楚尔群牵着她,迎合着她小小的步伐,笑意盈盈的问着身边的人,“墨墨,我在想为什么那天你投错了地方还那么趾高气扬的。”
“我以为,赢就是进球,没想那么多。”苏言墨表情一片凄凉,心道那么傻蛋的时刻估计这辈子也不会从他那抹去了。
“我真的很喜欢。”
淡淡的,这句话脱口而出,苏言墨抬头望着楚尔群,心中一阵悸动。这一辈子,她就是想守着这样的人,一句话就可以让她觉得很安心。简简单单,平平淡淡。
接着某人又道:“不过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今天馆里的人和大爷都知道你连人带狗都是我的了。”
三根黑线落下来,苏言墨心说你怎么那么会破坏气氛呢。
走着走着,她将头依附在他的胳膊上,说:“尔群,你要一辈子对我和绿茶好。不准不要我。”
楚尔群低头吻上她的额头:“遵命。”
风吹来,他已感觉不到燥热,因为里面,有着她清清爽爽的味道。
撒娇任性般的声音飘来:楚尔群,你记着,你不能先跟我提分手,只有我说分手才能分手,而且要我找到新的男朋友之前再分手,因为你不要我我就要看着你痛苦......
你不要我,我就要看着你痛苦......
嗯,我不要你,确实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