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叶落心情大好,出了武苑就在集市逛。
十几年过去,这里的街道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当年很多家店铺都成老店。北风盛产药材和兽骨,所以这里有着很药铺,而且西边的一条主街上,药铺是最多,也有很多武苑弟子偷摸上这里兜售药材。
叶落先是到一处小巷里换了一身灰衣,有带起斗笠遮住脸庞,这才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街道。他要购买大量的白芷草,为不引人注目,这才乔装打扮。他挨家店铺购买白芷草,银两花的跟流水一样。
一上午时间,叶落就买了一百两纹银的药材,大包小包一大堆,他提着白芷草回到自家小院。武苑人多眼杂,他这些药材,一定会引起注意,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三天之后。
整个小院里都飘荡着一股浓厚的汤药味,一大堆药渣堆在院子的小角落,叶落一脸苦涩,他现在闻到白芷草的味道就想吐,而这五千多株白芷草没有一碗汤药能为他提供暖流。
“难道那株不是白芷草?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武苑藏书阁一层的关于草药的书卷他几乎都阅读过,所以他对药材很清楚,但是现在叶落开始怀疑最初的判断了。
“如果是一种只是很像白芷草的话,应该数量极为稀少,看来只能进山找了!”叶落知道,越是珍贵的草药越是山脉深处,而且需要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发现的几率才会很大。
像这种不知道名字草药,绝对是珍宝一般,叶落也只能去山里寻找了。武苑对于外门弟子的看管不是很严,只要不触犯帮规,没人会去看管弟子。
叶落收拾了一番,先去铁匠铺买了一柄趁手的钢刀,带了些干粮、油盐和必备的物品就进山了。原本叶落对进山采药已经有了恐惧,当年他左臂废掉就是因为误入猛兽领地,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现在堪比炼体三层的武者,裂虎撕豹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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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北风山脉里。
叶落在深山老林走着,这里距离郡城已经超过了四百多里,鸟无人烟。这一个月来,他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山峰和沟壑,尝了数不过来的白芷草,但没有一株是他要找的。深山里,时常有虎豹财狼出没,不过这样的凶兽已经奈何不了他了,反倒是成了他肚中事物。
叶落一刀砍断挡路的树枝,这里古树遮天,即便是烈阳当头,深山里很是阴冷。自从他开始吐纳之后,发现自己食量大减,而且也没有胃口,睡眠也比之前少了很多,甚至有时候一天不眠不休也尽力充沛,这根羊皮纸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在武苑里这么多年,他从为听说有什么武学可以让人做到辟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恰恰相反武士需要大量的实物来进补身体。叶落渐渐明白,很多人无法修习的废弃武学在他身上却应验了,也行自己已经走上了另一条不同于一般武士的道路。
他白天走路寻找草药,夜晚打坐修炼,一个月下来,光球凝实了不少,他发现在深山里,他打坐吐纳产生的暖流要比在武苑里快的三倍左右。而且越往深山里走,产生的暖流就越多,“看来在人烟稀少的地方修炼速度更快!”叶落觉得自己现在心性越来越淡然,已经还喜欢繁华的街道,到处乱逛,可现在自己更喜欢清静安详的地方,甚至想回郡城的感觉也越来越少。
时间慢慢过去,这一去就是三年,叶落也长成一个朗朗少年,棱角分明的脸蛋,剑眉星目,身子一股悠然气质。三年时间,一边寻找草药,一边吐纳修炼。除了身体变化,另一处就是鸿蒙命盘了,上面的铭文变成了炼气三层。
现在叶落出拳力道猛地震惊,他试过自己的力道,速度,身体反应都有了质的变化,全力一击,可以在地上留下一个一丈深的大坑,最让他惊讶是,自己能在短时间里打出上百拳锋,刮起拳风甚至可以折断树枝。
但是这三年过去,他依旧没有找到草药。不过叶落也淡然,打坐吐纳让心性淡泊,不喜不悲,依旧不在从前那个看中名利的少年。
这天一大早,叶落收功,他睁开眼眸,深邃,古井不波,他现在已经不眠不食,都不知道距离上一次睡着隔了多久。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站起身,走出丛林,面前是一道很深的悬崖,风很冷,刮着他的衣襟。
“这是一条死路啊!”叶落看着深深的岩壁,有些皱眉,“也行应该下去看看!”叶落自语,凭借他现在的身法,他完全可以不用绳索,而且包袱他也早都丢弃了。
三年,他找了很多地方,但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悬崖,这里也不知道距离郡城多远,他以前就常听武苑里的老人说北风山脉很大,没人走到头,也不知道山脉的另一面是什么地方,所以这里也是帝国的边陲。
叶落纵身一跃,身体直坠而下,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风更大,吹得他很是舒服,他一个翻身,靠向岩壁,单手一抓,减缓了下坠的速度,整片岩壁潮乎乎的,而且越往下越能听见水流声。
光线开始变暗,叶落双手用力,让自己牢牢贴在岩壁上,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清了崖底,一条不是很宽的河流,流速却很急,溪水拍打其岩石,整个岩壁都被冲刷的滑溜溜的,叶落脚下一点,借着力道落在一块青岩上。
呼……还好叶落修炼了三年,对自己的身体的把控很强,尽管湿滑,但是叶落稳稳的站着。
这里光线昏暗,水流又湍急,除了一些藓类,什么植被都没有,叶落试了一下水流,不是很深,也就半尺左右。
“不知道这里的水流通向哪里!”叶落捧一手水,这水流很清,不过忽然,他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蕴含在这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