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在餐厅吃饭时看到了程日朗,他一个人在隔壁桌。虽然和程sir不熟,但这个人童话很了解,这么优秀的警察她又怎会不知,见他周围没人,童话端着自己的餐盘凑了过去。
“程sir你好,我是O记探员童话。”
程日朗笑了笑:“哦,你啊,刚调到O记,习惯吗?和黑社会打交道,并不容易啊。”
“没有,很习惯。”童话笑着说:“要是再刺激点就好了,最好能破大案。程sir,洪兴社团不好抓啊,我们要不要派个卧底去?”
程日朗看着她,笑了:“卧底警方什么时候断过,可是始终没进展,你以为黑社会都是傻子,那么好糊弄。这卧底也不是说派就派的,得有合适的人选啊。”
“哦,那你说,如果再派卧底的话,我适合吗?”
“不适合。”程日朗想都没想就说,“你以为是玩游戏啊,找刺激?呵呵,你啊,想做卧底,应该去情报科。”
“那,你说,把我调情报科去怎么样?”
“噗……”程日朗又笑了:“不怎么样,情报科的Madam很凶的,你这样的去,很危险。”
“我听有人说,你和MadamChung以前拍过拖,你怎么这么说她,做不了情人也别做仇人嘛。”
“别胡说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都不想了。”
“嘿嘿,我觉得你也不会,你现在都结婚了,我觉得你应该佩服她,以前做过卧底,女卧底很了不起,比男人都强。”
“是啊。”程日朗心里也的确很佩服她,可是如果,她没有做卧底的话,他们可能还在一起,想到这,不禁觉得惋惜。“卧底可没那么简单,你这么有干劲,有热血,哪掩饰的了自己的身份,还不很快就被拆穿了。”
听到自己这样被形容,童话想到了廖梓良,几年前,他是多么有热血,有正义感的人,她无论如何都不信,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童话下班时又看见廖梓良,酒吧门口,他和几个手下和别人起了争执,她看了一会,才大概明白,好像是有个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和手下不依不饶。童话看不惯他这样子,上前去将廖梓良拉到一旁,一靠近他,就闻到浓浓的酒味。
“喂,怎么喝这么多酒?喝多了就欺负人啊。”
廖梓良看着她,说道:“Madam,我和你什么关系,你管我,审我啊?你说我欺负他,有证据吗?”
童话捂着鼻子,说:“我哪有审你,我就是关心你,廖梓良,你不该这样的。”
廖梓良突然发现卓小优出现,并没有看她,而是故意大声对童话说:“你是不是真看上我了?和Madam拍拖,我倒没试过,倒想试一试。”
“你认真一点。”童话说。
“我很认真,你给我很不一样的感觉,你很单纯,我相信,谁要是和你在一起,一定不会受到伤害,你是一个永远不会伤害别人的人。”廖梓良说着,他看到卓小优走开了。
童话笑了:“说真的,如果喜欢一个人,怎么忍心去伤害他呢?”
“可你觉得警察和黑社会能在一起吗?”
“可是我觉得你不是黑社会,就算是,也一定有苦衷,只要相爱一切都可以克服,我可以等你慢慢走回来。”
廖梓良听了她的话大笑起来。“你为什么就觉得我是好人?”
“也许你不记得我了,但我记得你,五年前,我在街上遇见你,你为了帮一个被欺负的老奶奶,不顾自己的安危和黑社会抗争,你在和黑社会较量的时候,让旁边的我赶快报警,你虽然被打伤了,但你救了老奶奶你很开心。这样的你,怎么会是坏人?怎么可能也变成黑社会?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了你,我一直都很想你,想见你,其实,那时我就喜欢上了你,一下就是五年……”
廖梓良记得这件事,也隐约记起有这样一个女孩,只是那之后没多久,自己就走上了这条路,想想很讽刺。
看着童话认真的样子,很诧异,也有些不安,这个女警要是真喜欢自己,那可不是件好事。“好了,你说什么呢?做梦呢?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你认错人了,我可没空跟你玩了。”阿良把她一个人扔在那便走开了,留下童话在原处,还陷在自己的记忆里。
阿良没想到,卓小优会在等他,转角,便看到她直愣愣地站在那看着他。“廖梓良,你和那个女警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会是他的线人吧?”
“喂,你别乱说话!”
“我当然相信你啦,可你在和她来往下去,我担心你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上次不就是因为她你差点命都没了,你来和她来往,还这么亲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良冷笑道:“我们都分手了,你管我们什么关系。”
“好,我懒得管,你在这样下去,早晚会因她出事,你死活和我没关系!”卓小优气冲冲转身就走,正撞上来找她的Leo,她牵着Leo的手,拉着他一起离开。
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着,过了很久,也不知走到何处,Leo停了下来。“好了,走好远了,他肯定看不到了。”
卓小优一脸歉意地看着他,然后将手松开。
Leo叹气道:“何必呢?分明还爱他,却故意气他,是我不好,因为我害你分手。”
“哪有,是我和他分手的,我是觉得他一直在利用我,是我没有安全感。不过,你那一不顺心就借醉强吻的毛病可要改改啊。”
Leo笑着点点头。“要说他利用你,是完全有可能的,他这个人野心大不择手段,只是,我很心疼你,明明爱着,却要说分手,要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你一定更痛。”
卓小优低下头,说:“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就只能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以为早点断了就可以少受伤害,可她越发觉得自己已经陷进去了,强行逼自己出来,真的很痛很痛。“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他,可是我都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何时起变得那么深,我已经将他刻在心里,试过各种办法,弄得心好痛好痛,可就是抹不去了……”
Leo将她搂在怀里,她的泪水将自己地衣衫打湿,有风吹过,很凉。他的心也好疼,这样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偏偏结识黑社会,弄得自己那么痛,廖梓良,你究竟有没有爱过她,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