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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的真爱,出乎意料

午后,烈日炎炎,路边摆摊的老奶奶满头是汗,这样的年纪还出来做事本来就很辛苦,可恶的黑社会还来收所谓的保护费,小本生意,老奶奶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黑社会那些人就开始明抢,这一切被刚好路过的她看在眼里,心中愤怒又不知如何帮助老人。突然,他就出现了,围观的人不少,挺身而出的只有他一个,这个一脸正义的帅小子,自然惹怒了古惑仔,他们开始大打出手,将他围住,他只有一个人,自然占了下风。

“快报警啊。”他对在一边干着急的她喊着,于是,她慌忙地报了警,随后,两人一起去了警局,分别录了口供。

各自走出来,又在门口相遇。

“嗨……”她叫他。

他也上前打了招呼,对她笑着。他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很好看,也很灿烂,她有些迷恋这种笑容,像喜爱阳光一样。

“我叫童话,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还有你是工作还是在哪念书?你刚刚好勇敢。”她问道。

“我还没有工作,刚考的警校,没念多久呢。”

“哦,怪不得一脸正义样,原来是学警,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廖梓良。”他说,依旧笑着。

她记忆里的廖梓良,就是这样美好的一个大男孩。

……

童话还睡着,钟妙嘉却看到她眼角流下了眼泪。“是做梦了吗?”她想。她在街上偶然看到了她,那时天已经下雨了,就在她家小区附近,童话坐下路边哭,问她她也不讲,钟妙嘉就把她带回了家,洗了个澡,就睡了。

她一直睡得很不安,一起来就找水,钟妙嘉给她倒了水,喝了水就开始止不住倾诉。她第一次讲起了她和廖梓良的故事,他们如何相遇,她如何将他留在了心里,五年了,对一个基本陌生的人,她想了他五年。

“因为他,我第二年去考了警察,我想像他一样,那么正义,那么勇敢,经历了那么多苦难,遇见过那么多危险,他都是我的唯一动力,终于,我有机会进O记,我有机会打击黑社会,可是,他却成了黑社会……”

“童话,我明白……”钟妙嘉想要安慰她,她却冲她大喊:“你明白吗?我有多喜欢他你明白吗?我对他不仅仅是崇拜,我明白的,我是喜欢他的,喜欢他喜欢了五年。”童话大哭起来,泪水无法控制像决堤的洪水,爱一个人的疼痛,钟妙嘉怎么不明白,她伸出胳膊将童话搂在怀里,她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感情的事,她自己都希望有人来安慰她,她又如何安慰别人呢。

童话对廖梓良的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可是,真爱是不讲原因的,廖梓良并不知道,童话会这样爱他,就像钟妙嘉也不知道程日朗还很爱他,也像卓小优,她根本没想过,罗至希对她的喜欢,也是真爱。

一切来得有些意外,卓小优遇到Leo时,他正要去找阿良算账,卓小优忙拦住他问其原因。Leo大笑:“曼琳,你是不是真的那么爱他,他是不是真的那么爱你,我以为我放下了,他会给你幸福,可是,我都放下你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对他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上位才是重要的,明知道警察会来,他不告诉我,分明想我死,除去我这个绊脚石。”

“Leo……”卓小优拦着他,“你别冲动好不好,你说他故意害你,你有证据吗?以他今日的地位,你贸然去找他,只会给你自己找麻烦。”

Leo突然抓住她的手:“曼琳,只有你肯救我,你会为我着想,你对我是有感情的,相信我,廖梓良他这人很可怕,他给不了你幸福的,你跟着我吧,我今后就什么都不争了,我今后只做一件事,就是对你好,把你放在第一位,不会像廖梓良那样,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卓小优甩开他的手:“不是的,你可能有误会,我救你是因为我当你是朋友,我爱的只有阿良,就算他利用我我也爱他是不变的事实,何况,你也误会他了,他没你想的那么坏,那天,是他让我通知你逃跑的。”

“真的,他真的让你通知我?”

“恩。”卓小优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终于开口问:“你是不是真的会为了我放弃一切?我以为你不过是对我一时有兴趣……”

“我会为了你放弃一切,可是,你是不是真的会给我放弃一切的机会?”

卓小优笑,Leo明白她的意思。

“Leo,就算是为我,你不要和阿良斗了,好不好,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

“那你去问问阿良好不好?”Leo反问。

卓小优没有说话,她知道,阿良不会答应他,他不会为她放弃一切,对于他把她放第一位,她一点信心都没有。

“算了,别回答了,我回答你,我答应你。”Leo淡淡地说。

“为什么?”卓小优有些意外。

“本来就已经支持你们了,是因为相信他会给你幸福,但因为一时生气,对他的人品产生质疑,担心他不会一心一意爱你,所以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我发现,不管他会不会让你幸福,反正你离开他,都是肯定不会幸福的。你,是我第一个这样真心爱的人,我想要的,只是你幸福,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以前,我把地位看得很重,接受不了手下地位高过自己,想做出成绩给看不起我的人看,是你告诉我,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虽然做起来有些困难,但现在,别人的目光没那么重要了,我最在意的是,你是否幸福。”

卓小优傻傻地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办。Leo突然冲她笑了笑:“傻瓜,别想那么多了,我都答应你了,你只要还当我是朋友就好了,不说了,Disco还有事,我先去了。”Leo赶快让自己转身离开她,他知道,他一时没忍住说的这些话,会给她心里造成负担,他怕他会又忍不住流下眼泪,她看到心里会更加不舒服。他以为他转身她看不到眼泪就行了,可是,他发现,他骗不过自己,因为心里的那种痛,他自己最清楚。

看着Leo的背影,卓小优心里不是滋味,她并没有一丝挽留,只是看着那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其实,她希望他可以过得好一些,可是无奈,任何方面,他都身不由己。后来,卓小优去看过他,就在初见他的那家Disco,那时他在包间里,她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没勇气踏进一步,她看到他一个人躲在包间里喝闷酒,酒瓶扔的到处都是,然后很没形象地倒在沙发上哭,她起初以为,他和阿良一样,想利用自己上位,渐渐地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但也以为他不过是对自己一时有兴趣,从来没想过,原来,会有一个人这样爱自己。她为了自己内心好过一些,只有假装不在意,假装不关心,所以,Leo根本不知道她偷偷来看过自己,以为她只会和阿良快乐地在一起,他为她开心地笑,但内心却有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原来,放手远比一厢情愿的爱着她要痛。

……

其实阿良和卓小优一样,心里并不好过,因为他们有类似的遭遇,钟妙嘉后来告诉他,童话为他哭得很伤心,她爱他爱了五年,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起初以为她不过是女孩子对英雄的崇拜,没想到自己想让她死心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有的真爱,往往来得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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