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洒在钟妙嘉的脸上,她慢慢睁开眼睛,发觉眼睛很痛,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熟睡的程日朗,脸上瞬间闪过多种表情,这些表情复杂的混在一起,分辨不出是一种什么情绪。然后,她起身,离开。
昨晚的事是她自认为犯的一个错误,虽是酒后的不清醒,但不是没有理智,自己堕入痛苦深渊的情不自禁,虽是她认为的不可原谅,却是她心中坚定的不悔。她内心很纠结,不知如何面对,只能让自己强行将这一页翻过。这是崭新的一天,她决定,将有关他所有的好与不好,都留在昨天。
程日朗醒来时,她已经离开了。“妙嘉……”他叫她,却完全没有回应。昨晚的事,他也认为是自己的一个错误,自己之前对她有很大的伤害,这一次,又在伤害中再一次伤害。突然,他发现她抽屉里的那张照片,他与她的合影,她保存得很完好,原来,她不曾忘记对自己的爱,原来她还是爱他的,可他,却和别人在一起幸福着,现在,他伤害了她,却也无法做出补偿。他将照片放回原处,以前的种种不停在脑海萦绕,他走出她的房间,看到桌上她留的便条: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你千万别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这件事希望你以后别再提,我想忘记它,我不希望我会记起我和一个有夫之妇做的荒唐事。
他哭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得很凶,她说过,她有很多事他不知道,他不够懂她,可是他,她却很了解,她知道他喜欢把责任揽在身上,他不希望别人受到伤害,更加受不了,伤害她的人,是自己。
钟妙嘉之前和他哭诉的时候说过,她没有牵挂,其实不是真的,牵挂,她怎会没有,还有很多,程日朗正是其中之一。
她来到警局,一个人来到茶餐厅,一个女孩子来招呼她,她白白净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看着就让人喜欢。
“你是刚来的?”她问。
“是啊。”她答。
“你认识火箭头吗?”
她的脸一下失去所有的笑容:“我认识,最近几天常来这,人很好,长得也不错,只是听说,他被黑社会害死了,太可惜了。”
“你觉得警察怎么样?是不是一群傻子,明知会有危险还要选择这个行业。”
“就是这样才让人佩服,像火箭头这样的警察有很多,他们太伟大了,可是我这资质做不了警察了,但我今后会找一个警察老公,在他背后支持他。”
钟妙嘉忍不住眼中强忍已久的泪水,“火箭头没有死该有多好。”她说。
……
程日朗今天请了假,他回到家,何采诗还坐在沙发上等他,听见门响很兴奋,忙跑上前去,挽着他的胳膊。“回来了,又加班了吧,怎么这么晚,累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吃完赶快休息。”
程日朗忙将胳膊抽出,说道:“不用了,我吃过了,我没有加班,昨晚去了朋友家,今天不上班,别叫我,我回房去了。”然后径直朝房间走去。
“唉……”何采诗本想问他去了哪个朋友家,可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将房门关上。
何采诗继续坐在沙发上,摔着靠垫,发泄她内心的委屈。等他出来后,她还坐在那生闷气。而他现在只想着钟妙嘉,没有心情去理会她,她更加不痛快。
“喂,你怎么了,回来就不理我,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没有。”他只说了两个字,现在的他,也懒得解释任何事。
“你到底怎么了,你太过分了,你从没这么对我……”
“行了,我说了没事,你别无理取闹了。”他说完,摔门而出。
她将靠垫狠狠地砸在门上,其实她还想说,想向他借钱,她的哥哥因吸毒欠了一大笔债,她一直不知如何开口,现在,更加没办法说了。其实,她并不想向他借钱,他父母的公司破产,现在也靠他养,他也没有那么多钱能拿得出,她不想他为难,毕竟是自己的哥哥,还是想自己解决。
程日朗离开家一天未归,她就傻傻地等着,等到他回来,还是没有讲出她想讲的事。
……
阿良载着卓小优赶到茶庄,和进哥一起喝茶,进哥对卓小优笑着,神神秘秘的样子,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卓小优问。
“打开看看。”进哥依旧笑的那么慈祥。
卓小优打开盒子,是一条手链,一看就高贵华丽。“啊?”卓小优惊呆了。
“送给你,今天是你的生日。”
“什么?我生日。不对啊,我生日不是现在。”
“那一定是你养父母告诉你的生日,今天是你真正的生日,孩子,你二十五岁了。”
卓小优低头看着手链,记得几个月前,自己二十五岁生日时,老爸老妈没有赶回来,而是邮寄回来一份礼物,恰好,也是一条手链,只是没有这条昂贵,但她很喜欢,放起来一直没舍得带。
“你看看,我都不知道曼琳生日,也没准备礼物。”阿良说。
“男朋友做的不称职了啊。”进哥说。
“对啊,要给我补的。”卓小优说。
“遵命。”阿良说,几人都笑了。
“好了,说点正事。”洪天进说:“阿良,我得到消息,有个X国人29号要来本市,这个人,是当年与我结怨的人的手下,是和曼琳母亲的死有关的人,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他单独来本市,还被我打听清楚了,那天,我要你去杀了他,没问题吧。”
洪天进清楚地记得,二十五年前的今天,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那时他们一家多么幸福,可是被那些X国人破坏了。曼琳的生日,让他想起自己的妻子,思念很深,而仇恨远比思念更深。
“没问题,进哥,你放心好了。”阿良答道。
进哥点了点头,对卓小优说:“我一定要为你母亲报仇,只要我有机会,所有的仇恨,统统不会忘记,不管是X国人,还是警察。”
阿良走出来后一直觉得内心不安,他渐渐地,在心里计划了一件事:
洪曼琳的生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