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某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七日的两只。
只说容色这里,这些日子也是过的生不如死。
原本姣好的面容也憔悴枯瘦的吓人。
这日日夜夜的与男人欢好,倒是难为她还能受得住。
不过说到底,这容色也算是姜家的小姐,便是再过分,也是留了几分分寸,以免一下子把人弄死了。
死不死的,云凉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当时也是气头上,才那般放话,如今已经这么做了,也是谈不上后悔。
说到底,不过是容色咎由自取罢了。
七日过后,被人从房间里放出来的容色,全身青紫,面目憔悴,更别说那站都站不起来,直都直不起来的腰了。
眼睛里也是无神的透着幽光。
恨么?
那是肯定恨的。
不过要报复?
容色紧抿了唇角,目光悠远,神思恍惚。
说来也是,她这次之所以会被云凉在那样的情况救下来,也是说明了她在姜家的情形。
若是好好的,若是还是那个姜家的小姐,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都是姜荣华那个贱女人!如今再加上一个鲁云凉!
不过是个使女,还真把自己当神了?
这世上事,只有别人不对,没有自己错处的理。
容色便是如此,受了苦,不警惕,不反思,反而一遍一遍的想着找着别人的错处,别人对她的不好。
便是这种心态,也不怪她会落到如今的田地。
可是即便如此,她仍是不知悔改。
祁连和云凉已经要收拾了东西回源南了,而这容色在最后一步知道后,沉思许久,才坚定的抬起头,口中呢喃道:“。。。源南,”
不得不说这容色是一个奇葩,三番两次用那种手段想要爬祁连的床不说,如今遭了这样的大辱,不躲起来哭,不寻死觅活,反而斗志更深了!
不过,以她那副白痴似的脑袋,想必,云凉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最多临走前,云凉不过是交待了暗夜一句,好生找几个人伺候着,送出去罢了。
而云凉此时却是被祁连抱在怀里,沉默不语。
为什么沉默不语?
这就要问同样沉默不语但是神情忐忑的祁连了。
不说祁连连着与云凉痴缠了整整七日,好吧,就算前三日那不算,后面还有四个日夜呢。
云凉本就在前三日被整的全身无力,后面祁连再要,她如何有力气拒绝的了?
好在,后面祁连的神智是情醒的,不至于让她疼很了去。
可是那又如何?
所以,七日一过,云凉便再也不理会祁连半句。
不是不气,可是气又能如何?
不是她自找的吗?
这番两人有了关系,祁连更是肆无忌惮,便早早准备着,回了源南,娶了云凉。
可是云凉心烦着,哪能理他?
发生了关系又如何?就这么成亲,也太早了一点。
若不是有那样一场意外,岂会这么容易的便宜了祁连?
云凉越想越憋闷,越想越不痛快。
祁连只得小心小意的哄着,安慰着。
要不,还能如何?吃到甜头的是他,如愿的是他,把人整的全身没有一块好地方,几天下不了床的还是他。
不小心的哄着,以后焉能再有什么甜头可吃?
所以,当下,祁连也是真真的把云凉当成菩萨供着,当成孩子哄着。
在路上颠簸了几日,云凉和祁连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也算是平安共处。
可是一到源南,就不同了。
不说其他,就是那王嫣儿也还等着祁连呢。
上次可以说是意外,人不在,婚礼不了了之,这次呢?
早早的将两府布置好,专门的是等上了这二人。
云凉是使女,自然是要好生招待。
可这祁连好不容易回来了,那还不赶紧把事给办了?
于是乎,也不打祁连招呼,祁母和王家的得知他们回来,就早早的准备了开来。
祁明宣见祁母那兴匆匆的样子,虽不好说什么,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过须臾,有开怀起来。
好好的有一场戏摆在眼前,他跟着着什么急呢!
于是,一场婚礼就在云凉和祁连闷战的时候,悄悄的布置了下来。
可是,待祁连回来,拉着云凉就和祁母说要成亲的时候,祁母是很高兴的,当即就说,好啊,都准备好了,早早把嫣儿娶进门,我这个做娘的也安心。
云凉闻言冷笑,睥睨的看着祁连。
一脸尴尬的样子,云凉使劲挣,睁不开祁连拉着她的手。
今日,她可实在是被祁连生拉硬扯的拉来的。
如今听到这一番话,云凉倒是也忍不住冷笑起来。
娶王嫣儿?
倒是好主意?
还打算一下子娶两个么?
祁连死死拉着云凉,看着母亲,严肃的道:“母亲,儿要娶的不是嫣儿,是凉儿!“
祁母闻言,大为诧异,随即挑剔的打量了云凉几眼,不满的道:“这如何可以?先不说。。。”
祁连烦躁的打断祁母的话,看着云凉越来越冷的神色,祁连道:“母亲休要再说!除了凉儿,儿谁也不娶!”
说罢,拉着云凉就走。
祁母顿时便气的歪了鼻子!
这是反了天了!
可不管祁母如何气,这婚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祁连催的急,便是连方老那里,也是早早的赶了过去。
以至于,还不等方老反对,祁连一句话便将方老压了下去。
我与凉儿已有夫妻之实,再不成亲,若是有孕,如何是好?
如此,方老还能说什么?还可以说什么?
祁连都敢这么明白的说了,那就说明是真的,女子名节是大。
这等事,只有先早早的成亲才是正理!
于是,就在云凉还来不及布置的情况下,她和祁连的婚礼被提上了日程!
甚至,祁连都早早的求了伯清的诏书!
不说这个不来气,你说为什么?
因为那诏书根本就是祁连还在京都的时候偷偷的求来的,云凉根本不知道。
只等着有一日,若是有什么意外,将诏书拿出来呢!
如此情况下,如何能不郁卒?
郁卒便也罢了,就连方老也不给她痛快,答应祁连的求取便算了,居然还将她接到他的住处,早早的看起来,就怕她一不小心,就又跑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可是如今是飞也飞不出去了。
祁连动作太快,他是早早就算计好了,专在源南等着她呢!
嫁?只有嫁了!
发脾气?
废话,她现在被方老看着,她怎么发脾气?
对着方老发吗?
只有坐等成亲那一日的到来了。
暗叹一声,好在香草跟在她身边,似玉也去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日日沉默。
云凉看着也是愧疚,当着她的面将身契烧了,放她自有!
可是,似玉到头来却是不愿意走了。
自从知道容天安的情况之后,似玉便是如此,云凉再是愚笨,也是知道了。
如此这般,不是已经动情,是什么?
为这容天安那样的男人,云凉不得不感慨,转眼想到自己,又是纠结,又是郁卒。
但也却是更加怜惜似玉了。
而香草也是每日里都开解着。
随着日子的临近,云凉也是慢慢的平复了心情。
不就是结婚么,那就结吧,说到底,她也是没有办法了,如今对祁连也没有什么讨厌的地方,结婚也可。
日后若有个什么,大不了和离!
于是,抱着此种心里,云凉终于开始淡定的等着最后一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