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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深河(3)

这个表面上看似静默的城市,人心各自的轰鸣,却在人类学中,添了美好和残酷的一笔又一笔。

岁月不知,人事与世故,所以,沧海桑田。

她躲在那个冬天的地铁站内,饿了乱吃东西,渴了会去喝自来水,整天穿着那件衣服,已经残旧不堪。

后来,地铁站里来了另外一个常住客,但是他与女疯子不同,他看似神志不清,但是他还会拉二胡,他手上的那把二胡,很破旧,像是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折断似的。

他也默默地睡在另外一个角落里,不与女疯子说话,事实上,两个已经神志不清,甚至连自己都不认得的人,是无法交流的。只有在争夺地盘或者争夺食物的时候,才会发出那样的争斗,但是他们没有。女疯子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他则一整天都在那里,拉着那首残旧的二胡曲。

他拉的那首二胡曲子,一直没有换过。

从心城第一次看到那个二胡乞丐开始。

他后来没有住在深水街那个站,人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到玉兰站去,而那个站就是心城的学校所在的那个站。每天早上,心城看见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他,然后下午放学的时候,又会看见坐在原地拉着二胡的他,心城每一天经过,都会迟疑地看一下他,恰好有零钱的时候,就放几毛钱在他的碗里。他不会说谢谢,仿佛整个人,沉淀在那首曲子里。他拉得很用力,,似乎是为了生命拉出的乐曲,心城很担心他将那把二胡都扯断。

周日那天,心城在梦里醒过来的时候,耳旁刚好就响起那首二胡曲。遥远的,像是玉兰传来的声音;近在耳旁的,又像是从窗台外面传来的声音。他在那里躺了很久,直到二胡曲子完毕,然后再换下一首。可是,遥远的玉兰,那个二胡乞丐,只会弹那首曲子,陌生的,但是却感觉熟悉的曲子。

心城躺了许久,又一首曲子终了的时候,才恍惚想起这是在家里,然后他才起身,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往外面走去。林多年坐在阳台上拉二胡,这样的清晨,许久未见了。记得以前,很小的时候,父亲还没去琴行的早晨,会坐在阁楼上拉二胡,有时是顶楼的天台。他会拉一首很熟悉的曲子,但是也只听过几次。父亲是个业余的二胡手,其实很多乐器,他都略懂一二,不然琴行也不能做得如此风生水起。年少时的那些曲子,像是清梦一般,轻轻地入侵已经沉寂在睡眠中的意识。不断地拨弄着记忆的末梢,那首熟悉的曲子——心城记得很清楚,父亲也弹过,很好听的,可是,那位二胡乞丐也拉过。

那件事,还没跟父亲提起过。

心城想着,自己呵了一口气,然后往厕所走去。

洗刷出来的时候,父亲还是在阳台上,再次弹着梦里的那首曲子。

“爸!这曲子叫什么?”心城站在林多年的前面,看着外面的景色问。

“嗯?对这曲子有兴趣?”

“挺好听的,我们学校那里的地铁站,也有一个乞丐在拉这首曲子,我想肯定是名曲吧!那么好听,所以才来问你——而且,他只会拉这首——反正也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他,都是这首。”心城说到最后,挠了挠后脑勺,然后笑笑。

“你说是这首曲子?”

“嗯!是啊!”

“那就奇怪了!”林多年喃喃自语,心城奇怪地看着父亲,不明所以。只听见父亲又问,“他怎样的?多大岁数?”

“噢!大概,不知道怎么说,反正看起来比你老,然后衣服很破,胡子很长,二胡也很破,一拉,像是要被折断一样,而且,他拉二胡超用力的,拉的时候,还浑身发抖。”

“他现在还在那里么?”林多年情绪没有来由地低落,手扶着二胡,看着外面,思绪似乎掉进了往事里。

“应该在吧!”

“带我去,我去换衣服,你也换身衣服,带我去看看他。”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赶紧去。”林多年将心城推进房间,然后自己快速地跑进房里。

走进地铁站的时候,心城紧紧地跟在父亲的背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那么着急,只好跟着父亲。

地铁到玉兰站的时候,心城走在前面,林多年的眼神,跟随着心城的脚步,四处地浏览着。

“爸!有什么紧要的么?”心城还是忍不住问。

“你带路就是,等下再说,他平时是在哪里的?”

“还要再外面一点,嗯!快到了。”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没有学生上课的缘故,所以地铁站内来往的人群,并不是很多。这时还是早上,心城担心那个乞丐可能还在睡梦里。

“他平时几点开始拉二胡?”

“不知道,我每天早上来上课的时候,他都还没起,下课回家的时候,他就在了。”心城边走边说,回过头来看父亲,父亲的眼神很焦虑,像是丢失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好像听到二胡声了,他应该起床了。爸!你听到了没?”心城边说,继续往前走,可是身后的人,却没有反应,心城往后看去,只见父亲呆呆地站在原地。

“爸!你怎么了?就、就快到了。”心城显然是给父亲这没有来由的神态给吓到了,说话都吞吞吐吐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说完他径直往前面跑去,心城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其实,那首曲子没有名字。

但是我们都很熟悉。

其实,我做梦都没想过,会再次遇见你,那一年离开之后,你再无音讯。人世的悲凉,莫过于亲情的分离,甚至生死病老都不知。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林多年的积聚多年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他似乎要倾尽全身的力量拉的二胡曲,一声声如同刀子一般,切在往日的记忆之中,翻出白色的肉。

7

如果一个人,面对往事的时候,还能安然不露表情,那么他的一生,或是寡淡的吧!若是,你的一生,经历过亲情和爱情的离散之后,再次面对那些记忆里以为再也不能面对的旧面孔的时候,你也会像他一样,此刻全身发抖,那不是在生气,那只是无法找到适合的一种情绪来表达此刻的心情而已。

——林多年就是如此。

二胡曲还在安然地拉扯着,而林多年站在他的对面,隔在他们中间的,是来来往往的人流,林心城看着父亲,再看看乞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此刻的父亲,看着乞丐,眼泪却拼命地掉下来。

“爸!你怎么了?”他始终想知道,这些情感的来源,以及想要宣泄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是林多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看着心城说。

“你记得么?我跟你说过大伯的事的。”

“嗯!就是我大伯?”

“嗯!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在了么?”林多年边说,边走,扶着心城的肩膀,心城随着父亲,渐渐地往乞丐的身边靠去,继而喃喃自语,“这首曲子,是你爷爷教的,这首曲子,只有我和你大伯会,其他人都不会,因为它没乐谱,只有你爷爷教过,然后我们就记得了。你还记得家里的那把二胡么?那是你大伯以前很喜欢的,他经常坐在房间里,一拉就是一天,即使是同一首曲子——他那时拉的,就是这首曲子。”

“那——他会是大伯么?”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站着,没有冲过去,那首曲子,太久远了,我不确定他人是否也会,我不敢去确认这样的巧合性。”林多年终于走近他的身边,然后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他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

突然,心城看见,父亲用力地把他抱在怀里,然后全身发抖地哭了起来。

他呜咽的声音里,只叫着一个名词,形容至亲的名词,他叫——哥哥。

心城听见的此刻,愣住在那里。

下一刻,神志不清的大伯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一把推开,抱着二胡就站了起来,满脸戒备地看着父亲。他是不认得自己的弟弟了,这么多年来,他忍受的孤寂、悲伤以及疾病,已经让他彻底迷失在荒芜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永恒地放着一首曲子。那里曾经有个小小的人儿,静静地坐着,拉着二胡曲子。

“哥!我是多年。”父亲往前一步,他就往后一步。

人群已经喧闹起来了,人们渐渐地将他们围起来,心城站在那些人群当中,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么去为父亲声援这一切。

“你们帮我叫下警察吧,他是我哥哥,我找了他好久。”他在哭,声泪俱下地对周围的人说。

待警察来的时候,人群已经将他们围得外三层,里三层了,心城被挤到人群的最外面,像是与这认亲闹剧最不相关的人。后来随着人群渐渐散去的时候,父亲已经随着外面的警笛声,消失不见。地上除了那把破旧的二胡,别无其他。

心城走过去,将他拿了起来,轻轻地拿在手里。

跑回家的时候,林美景在房间里,母亲在厨房里忙活。

心城站在厨房外面,很焦急地跟母亲说,“爸爸找到大伯了,现在不知道被警察带到那里去了,妈妈我们出去找找。”

“什么?”郑仁燕显然是被这突兀的消息惊吓到了,已经十几年不曾听见的称谓,再次出现的耳边。

“爸爸……找到大伯了,在地铁站。”

“啊!你快去叫你姐姐,我去换身衣服。”

心城转过身,然后就看见站在房门的林美景,显然是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她已经听到了。她毅然地转身,往外面跑去,心城见状,也要跑出去。他附在房门上,大声地对母亲说,“妈,我和姐姐先过去警察局,你自己过来。”

随着快速的一声关门的声音,整间屋子,再次回复到寂静的状态。

到警察局的时候,父亲和大伯已经不在了。问了相关的警察,才知道,大伯因为精神不稳定又受了惊吓,所以控制不住情绪,发疯似的打人,打了安定之后已经被送往医院治疗。问明了医院之后,心城跟美景说,“姐,你先过去,我等我妈过来。”

“嗯!好”林美景往医院的方向跑,可是此刻的自己,心情竟然是麻木的,纵然日夜再怎么期盼自己的亲生父母出现。但是父亲以这样的状况出现,多少是有些难堪。而且年少时,对父亲的知道,是少之又少,外婆不肯说,连母亲的照片也都没见过,更别说父亲的了。所以,面对这样一个在记忆里不可割舍,但是却又记不起清晰面容的人来说,要用怎样的一种心情去面对。

快速跑到医院的时候,林美景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让眼泪轻轻盈眶,但是也没有落下来。

问明前台之后,才慢吞吞地往急救室的方向走去,其实,具体的状况也不知道。只是在心城刚才的只言片语里,拿捏到一些具体的情节。比如一个乞丐,和一个中年男子,这样的搭配和这样的出场,应该很能让人记得吧!所以,她轻易地就问到了具体的位置。

同一城市的另外一个地方,赵季桀和陆陆正被女疯子跟了很久,他们想要摆脱她,但是又不忍心。因为她只是跟着,像是虔诚的朝圣者一般,一步一个脚印。季桀他们快的时候,她也会跟着快起来。只是季桀觉得,她的步伐,没有记忆中轻快了。以前很爱追着自己跑,一追就是几条街。

季桀皱着眉头,然后转过身去问:

“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明知道她不会答,因为这个问题,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清冽,满脸油污。身上莫名地发出臭味,而此刻的心城还看见,她裆部的位置,结了一层深红色的痂,那是血凝固之后留下的痕迹。他痛苦地转过身,不知道该说什么。

“儿、儿子。”女疯子轻轻地说,可是声音太轻了,轻到被冷冽的寒风一吹,就消散掉。

“走吧!他应该是觉得我们太帅了吧!”赵季桀无奈地朝着陆陆笑笑。

“那我可不帅,而且他只是跟你而已。”

“别再挖苦我了,好烦的。”他说着,再往后看了女疯子一眼,此刻的她,竟然露出甜美的笑容,季桀别过脸,然后继续往前走。

她应该是,被抛弃,然后又失去孩子,所以才疯掉的吧!她肯定是,以为是自己的儿子罢了。

赵季桀这样想着,然后搂着陆陆的肩膀,往深水街走去。

冬天的风,越来越冷了,白日已经到中午,可是气温还是很低,寒风吹过的时候,甚至有点刮人皮肤的感觉。

仿似刀子。

心城和母亲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林多华被推了出来,然后被安置在高级病房里。医生说,他的情绪很不稳定,肯定是受过一定程度的刺激以及疾病的伤害,才会造成今天这样子的状况的,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急,需要彻底查清为何,才能进一步治疗。

心城和母亲站在病房外面的时候,看见林美景坐在里面,眼睛盯着床上的人看。心城往床上看去,大伯已经被刮了胡子,脸什么的也洗干净了,换了一身病服睡在床上。父亲坐在床头,手握着大伯的手。

母亲走过去,扶着父亲的肩膀,他转过身来,眼眶红红的。心城看见此刻的大伯,确实与父亲有些神似,不过,他更像爷爷。

离家十几年,在这期间,谁都不知道他发生过什么事,遇见什么人,然后又有什么改变,才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而他,又走了多远的路,才走到他们的身边。一个人,回首自己的一生的时候,一定会是充满坎坷的吧,但是记忆突然断开的时候,要怎么拼接,才能找回往昔的一切?

此时的他,安然地睡着,像是不知世事的孩子。

如果时光可以就此,回到久远的过去,那一个下午,他拉了一个下午的二胡,然后满屋子都是那首曲子的余音——父亲的醇厚的笑容,还有母亲甜美的叨叨絮絮。

被禁锢的梦,无法回到的过去,就此凝结在午后的日光里,外头清冷的风,继续吹着。

8

天气,越来越冷了。

很快,就要冬至了呢!

陆咏之背着巨大的画板在风里走着很不方便,身躯单薄,常常会被风带着走,于是心城都帮她拿着那个画板。原本巨大的画板背在心城的后背上,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那一段时间,陆咏之在画一幅巨大的画,从春天开始画,每一个季节用一种颜色,然后用不同的画法上色,但是四幅画又要彼此能拼成一幅图,因此是个有趣的挑战。但是陆咏之却不着急,因为这只是答应自己,需要长久的时间造就的一件事。而心城知道的时候,却跟她交流起了意见,比如,在画之前,可以确定要画的东西,或许要打好文字稿啊,定位啊要画什么的,这样更有利于保持画面感的统一性,可以确保在画的时候,不会完全乱了套。而陆咏之只是安静地听着,对心城的话,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倾听态度。只不过能否听进去,这还不是自己可以自由选择东西。毕竟在画画这件事情上,她可比心城内行得多,就像是自己略懂的钢琴,之于心城来说。

“好啦!我知道了,我想一年画一部分,四年刚好可以画成四部分,然后我再用一些时间,把它们整合在一起,那样就能成为一幅好看的,而且又代表我记忆的一幅画了。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么?要用四年?”

“为什么?”

“因为那时刚好高三啊!画完最后一幅,我觉得,我肯定是没法读到大学那样的地步了,读大学需要很昂贵的学费,哥哥也要读大学,到时家里肯定供不起,如果供不起的话,我就不读了,去帮妈妈打理画廊,我还可以自己画画卖给别人当装饰。而这幅画,到时我送给你吧!你会喜欢的吧!”

心城愣愣地听着,他从没有想过,他这么熟悉的女孩子,内心竟然有这么深远而且懂事的想法。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很久,才答,“嗯,喜欢。”

“哈哈!你呆呆的样子真逗。”

心城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在寒日的空气里,渐渐暖起来的,不真实的脸颊,在她的玩笑里。

那是一段,很淡然的年月。

天气越来越冷的那些午后,他记得咏之经常在画室里安静的画画,每个有空的午后,他上完钢琴课,都会从琴房出来,走到陆咏之所在的画室。有时候,就看见她静静地发呆,眉毛纠结成两团;有时是甜美的笑容,下笔飞快;有时是无聊的表情,在颜料盒里玩弄着水彩。

只是,在往后的日子,迁徙或者逃离,每当想起那样的情景,心城都会觉得那是梦境。因为往事太清晰,但是却不可追,于是,就美好得像是不能触碰,一碰就破碎的梦境。

那天,她开始为《四季》的第一幅上色,将所有的浓烈色彩糅合在一个平面里,还要勾勒出不同的季节特定的姿态,但是那时,她还没有想好要用人物去体现,还是单纯用静物。

心城从琴房出来的时候,路过画室,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的喘气声。

然后转头就看见咏之背对着窗画画的身影,停留了许久,他还是静静地,推门进去。

“刚才听到琴声停了,就知道你会过来。”咏之快速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

“刚好路过,看见你在,就进来了。”心城像是被探了秘密,然而这次真是无意。

一段沉默过后,心城又问,“是作业么?画得怎么勤快?”

“你何时看见我为作业发狂了?”

“哈哈!陆才女确实不必。”心城玩笑似的说道,然后又看了看她,低声地问:“我去小卖部,你要喝水么?我去买。”

“嗯!照旧。”

心城轻轻关了门,沿着走廊走出去。长长的那条路,一个人走过的时候,就会想起,两个人走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的影子,被身后的落日,拉得比另外一个人长——然后就笑着去踩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的黄昏。

冬至依然吹着冷飕飕的风而至。

赵季桀已经一天没看见女疯子,他没有觉得不适,只是觉得奇怪,前几天还跟得很频繁,上课的时候,从教室的窗口往出去,还能看见校门对面的马路,女疯子走来走去的身影。回家的时候,她有时还会跟到家门口,夜晚学习的时候,有时从窗台上看下去,她也会在楼下走来走去。她很安静,不叫喊,也不出声,就那样徘徊在夜的深处,人世的边缘。他有跟妈妈提过这件事,然后母亲的脸色只是惊讶地看着儿子,然后又说,“可能是其他村走出来的吧!这年头挺多疯子的,别管太多了就是。如果觉得她骚扰到你了,可以赶走她的。”

“那倒不必。”

——可是,如果赶走你了,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是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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