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悄悄问朱珠:“那个侵入者怎么办?”
朱珠看他一眼说:“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这种事还要问我。面对侵入者面前只有两条道,一条是拿起枪保家卫国,另一条是保家卫国拿起枪。”孙****说:“这不是一条嘛。”朱珠说:“我说错了,再说一遍。第一条是拿起枪保家卫国,第二条是曲膝投降曲线救国。两条路孙****你选那条?”
孙****思考着说:“理论上说,应该是第一条……”朱珠紧紧相逼:“实践上呢?别打马虎眼。”孙****说:“实践上我建议还是曲线救国,不是我贪生怕死,是我实在是忍受不了敌人惨无人道的折磨。你不要掐我,唉……不要怪哥软弱,要怪你就怪敌人太残忍吧。”
朱珠咬着牙说:“你这个叛徒。”
孙****说:“请领导指引一条光明大道啊。”朱珠一摆手说:“拿起武器,跟我一起抵抗。”孙****说:“是,司令。”朱珠说:“你骂人。”孙****说:“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那句话骂你了?”朱珠说:“司令啊。”
孙****嘟囔说:“你不折不扣是个司令嘛。比我妹妹还司令。”朱珠说:“如果我真是司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你。”
四个人,两个躺在床下两个躺在床上。孙****那个别扭,他看看朱珠,正睁着一双大眼思想什么。美女思想者啊。其实朱珠什么也没想,她正在清空自己的大脑,什么副部长捻儿迟炮不响朱表哥……统统滚蛋去吧。我要睡觉。
孙****对着朱珠突然说道:“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园望断无寻处……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江去?”朱珠对到:“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床下达奚问朱表哥:“他们叽里咕噜在说什么?神仙语吗?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朱表哥回答:“傻女儿,他们说的并不是什么神仙语,他们在说文言文,用白话说就是拽文。不过我听得懂,我给你解释一下:孙****意思是这里景色真不错,不过有点小小的不方便。朱珠说,不方便我们就跑,我们到外面开房好不好?哎呀不好,听意思他们要跑。”达奚紧张地问:“他们跑了我安全感就没有了,怎么办?”朱表哥经过深思熟虑后说:“这样,我们两个分成两班盯住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我盯前半夜,你盯后半夜。有事就叫我。”
朱表哥不敢再睡,他侧起耳朵听,他拉长耳朵听……那是什么?呼呼……似乎是刮风了;呼呼呼……刮大风了;呼呼呼……刮台风了;呼噜呼噜……地震了。
呼噜呼噜……
呼噜呼噜……
第二天一早,朱珠起床后问孙****:“睡得还行?”孙****满意地说:“还行,没有听到放屁磨牙说梦话打呼,只有你清风细雨地打了几声呼噜,不过习惯了。”
朱珠和孙****走后,朱表哥惨白着一张脸对达奚说:“我考虑把卧处搬到别的地方,这个地方我一分钟一秒钟也住不下去了。”达奚问:“发生了什么?”朱表哥夸张地捂住耳朵说:“打了一宿的雷啊,那叫一个响啊,我耳朵都快震聋了。再不走,我估计非得了失眠症不可。”
“打雷,”达奚说:“我怎么没听到,下雨了吗?”
朱表哥沉痛地说:“我的傻女儿,我的宁儿。你竟然在这样的环境里安之若泰,这样看来,你的生活环境何其恶劣,你的生活质量何其低下。不行,我发誓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非人的场所。我绝不要你输在起跑线上。”
达奚问:“什么叫起跑线?”朱表哥说:“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现在要做的第一是吃早点,第二是找个旅馆舒服地睡上一觉。”
早点是朱珠妈买回的油条豆浆,朱表哥在吃了两套油条喝了三杯豆浆后,打着饱嗝出去了。
朱表哥出去后朱珠妈叮嘱达奚说:“记住你身份是一个女孩子,不要和不熟悉的男人出门或者走远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会占你便宜的。”达奚天真地问:“你说的男人包括孙****哥哥吗?”朱珠妈说:“不包括孙****也不包括葛优,只包括一个叫朱臭的男人。这个男人贼他妈不是东西了。”达奚拍手说:“姥姥骂人了。”朱珠妈强辩说:“我什么时候骂过人,我好长时间不骂人了。”
晚饭的时候,朱珠注意到朱表哥神情很颓丧,就问:“表哥,你怎么了?受什么打击了?”朱表哥的回答令人忍俊不住:“我到街道居委会去开父女证明,他们竟然不给开。不给开就不给开吧,还还……”
“还怎么了?”孙****朱珠朱珠妈都好奇地问。
“那个居委会主任竟然劝说我去看心理医生,还说什么穿越重生都是不可能的。我越听越不明白了,如果那一切都是假的,我的穿越是怎么回事?还有网上那些小说还有电视上那些电视剧,都是怎么回事?到底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朱珠说:“表哥,明天我正好有时间,我和你一道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看看到底是谁的错,也许是你出了状况也许是街道主任出了状况,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大抵是谁出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