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也在赌。
傍晚,朱珠陪孙****在医院吃过饭,回到豪华住所刚坐下,门铃就响了起来。朱珠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白肖元捻儿迟还有炮不响三个。朱珠一边让他们进来一边笑着说:“原来是贵客登门啊。”
三个人坐下,捻儿迟说:“不贵不贵,一毛钱一斤。”
炮不响说:“太贱太贱,一毛五一斤。”
白肖元翘着二郎腿说:“你们俩活宝什么时候也改不了这耍贫的毛病。”
捻儿迟装作没听清问:“白公子,你说谁得了病,你吗?我早劝过你可你不听,赶紧找个女人把你管住吧,不要每天的眠花宿柳了。也老大不小了。白公子,请问你今年几岁?”
炮不响说:“多少姑娘哭着喊着往你怀里扑,可你不希罕。我知道你心里很健康,只是缺钱而已。缺钱你说话啊,我捻儿迟朱会长都会伸手帮你一把的。是吧朱会长?我们还可以募捐的。”朱珠当了真:“我明天叫捻儿迟和炮不响在协会内给你募捐。我今晚就连夜做两个大纸箱子,一个给捻儿迟一个给炮不响。”
白肖元嘻嘻笑着说:“朱会长,听蝲蛄叫就不耩地了。这两个东西最没正行了,我早就结婚了,老婆就是厉害点,跟张柏芝的河东狮吼一样。袋里零花钱少点,所以经常受他们奚落。这两个活宝这不正拐着弯奚落我吗?”
没容朱珠说话,捻儿迟抢着说:“还张柏芝河东狮吼,说得真好听。说我们拐着弯说话,你不是也拐着弯说话么?明说自己怕老婆不完了,怕老婆有什么不好,我和炮不响就怕老婆,有什么大不了的。”
炮不响说:“我们怕老婆,关键是我们袋里有的是零花钱,你家河东狮吼,你袋里空空如也。我们零花钱哗哗的,你眼泪哗哗的。可笑啊可笑。”
白肖元笑骂:“你们两个狗东西,可恨极了。”
朱珠端上三杯茶水说:“尊夫人对你管得越是严厉,说明她越爱你。”白肖元说:“她当然爱我,不爱我爱谁?爱捻儿迟,瞧他那德行;爱炮不响,瞧他那臭德行。”
炮不响不干了:“凭什么他是德行,我是臭德行,我比他臭吗?”捻儿迟鸭子一样咯咯笑着:“你当然臭了,你顶着风都臭八里地。”
朱珠看着他俩一个劲笑,白肖元拍拍口袋说:“这不袋里又没零花钱了,找他两个借,他还不借。气死我了。”
朱珠听明白了,她说:“你不用找他俩借,用多少说话。”白肖元连连摆手说:“不是这样借法,这样借了不还得还。”捻儿迟指指白肖元说:“你听听,他是光借不还。”炮不响说:“肉包子打狗,我好歹还打了狗呢。”
朱珠说:“我的不用还。”白肖元说:“我还欠你一份人情。”朱珠问:“你要怎么样借?既不用还也不用欠人情。”白肖元说:“我们正好三缺一,你和我们凑一桌如何?”
朱珠恍然大悟:“你是说打麻将吗?”捻儿迟一挑大指:“聪明。”炮不响说:“不如我聪明。”
朱珠为难地说:“打麻将,可我不会啊。再说我这里也没有那东西。”
捻儿迟笑道:“在中国,要说不会打麻将,非被人笑死不可。一个女人怎么可以不打麻将呢?不抽烟不喝酒不八卦,你拿什么和人交流呢?没有东西了。”炮不响说:“再者说了,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网游协会的精英啊,我们什么游戏不会?区区一个小游戏一个全民普及的小游戏就难道我们?不能啊。朱珠,朱会长,你也是一个大玩家了,应该知道所有游戏都是息息相关一脉相承的,都有丝丝缕缕的关联。多少大风大浪我们都过了,这小阴沟能翻船?根本不可能。”
朱珠说:“听你们这话,我要不会麻将,这会长也不称职了。”
捻儿迟说,不称职;炮不响说,实在不称职;白肖元犹豫一下说,最好还是会玩的好。
朱珠想一下说:“为了捍卫网游协会会长的尊严,我只有勉为其难了。”
看到朱珠答应了,白肖元兴奋地招呼炮不响说:“把我们的家伙事拿来。”炮不响出去从车里拎来一个木制箱子,捻儿迟打开,原来是一副古香古色的麻将牌。捻儿迟问:“朱会长,你家里不会没有方桌吧?”
还没等朱珠答话,白肖元抢着说:“小客厅里有一张梨花木的八仙桌,是从旧家具市场淘来的,花了一万多呢。”捻儿迟注视着白肖元问:“看意思这个家你比人家主人还精熟,你是怎么知道的?”白肖元眨眨眼狡黠地说:“朱会长没搬进来之前,钥匙不是在我手里吗,实在看着这房子眼热,我进来住了一宿。”
朱珠听了只觉得那个恶心。
捻儿迟说:“不会吧,你的房子比这也不差,再说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炮不响说:“不会是被你那位河东狮吼给吼出来,没地方去,才从狮子窝跑到猪窝来了。哦,对不起朱会长,冒犯你了。请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意。”
朱珠说:“原谅你了,谁叫我听过这么一句:大人不计小人过。”
捻儿迟捅捅炮不响叫道:“小人。”炮不响说:“什么小人,应该是年轻人才对。是不是朱会长?我说的对吧。”
四个人说说笑笑来到小客厅,果如白肖元所言,这里确实有一张梨花木的八仙桌,四个人分东南西北坐下,麻将牌一搓,开始。
朱珠果然具有极高的玩家的天赋,三圈牌打下来,就已经上手了。
四个人打了一宿,战果是:朱珠输了一千五百元,捻儿迟输了三百元,炮不响输了二百元,白肖元一个赢了两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