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回帐后悔不迭。
张飞说:“大哥不必烦恼,有我和二哥在,就是杀也杀出一条血路。”
刘备说:“三弟不可乱说,小心传到曹操耳中。”
张飞说:“传到他耳中又能如何?俺老张不怕他。”
关羽说:“大哥既然想离开曹操,为何不主动留在徐州?”
刘备说:“曹操怎么肯把徐州交给我管?提了也是白提。”
我说:“袁术不是曹操的对手,淮南不久就要姓曹了。”
刘备说:“拿下淮南,曹操之势就更加难以控制了。”
我说:“使君也不必忧心,我料平定淮南不久,使君便有机会脱离曹操,只要善加利用,还是有机会的。”
刘备苦笑说:“但愿如此。”
曹操怕袁术有防范,将步军留在徐州,命车胄为徐州刺使镇守徐州,自己则亲自领骑兵乘夜偷袭寿春。一日之间,数万铁骑抵达寿春城下。
袁术大吃一惊,搞不清一夕之间城下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兵将,急忙率文武百官到城头观看。但见城下曹字大旗迎风起舞,曹操立马横槊冲在前头,急忙说:“曹丞相为何无缘无故入侵朕境?”
曹操说:“你乃大汉逆臣,竞敢妄自称朕,天下人人可得而诛之。孤乃大汉丞相,奉天子明诏前来讨伐,你若识时务,赶快出城投降,孤好奏明圣上,饶你不死。”
袁术说:“大汉气数已近,朕是顺应天意承继大统。”
曹操说:“废话少说,孤已提天兵至此,今日就和你决一雌雄。”
袁术大将纪灵说:“曹操既然提兵来偷袭寿春,不打上一阵,曹操怎么肯退兵?臣愿出城和曹操决战。”
袁术已无主意,只好应允。
纪灵点齐人马,冲出城来。
张飞一见纪灵,想起当年小沛的事来,也不向曹操请战,拍马舞动丈八长予直冲过来。
纪灵认得张飞,舞刀迎战,二将才战了十几个回合,纪灵便支持不住了,被张飞大喊了一声,一矛将纪灵刺下马去。
曹操一见张飞获胜,引军掩杀过来,袁军大败,纷纷往城边跑来。袁术怕曹军也跟进来,竟下令不许开城门。袁军只好投降。
袁胤劝道:“皇上紧闭城门,不让败军进城,只怕会寒了将士的心。”
袁胤乃袁术之侄,平日最得袁术喜爱。
袁术说:“开城如果把曹兵放进来怎么办?”
袁胤说:“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袁术说:“朕观曹军只有骑兵,没有步兵,朕料曹操只顾远袭,没有带多少粮草,只要固守都城,等曹操粮草用完,自会撤军。”
袁术回府,刚脱衣睡下,袁胤便慌慌张张地跑来叫醒了袁术。
袁术不悦说:“半夜三更的有何要事?”
袁胤说:“今天皇上不肯让败军回城,伤了将士的心,现在正聚在一起商议献城呢?”
袁术说:“那还不把他们抓起来杀了?”
袁胤说:“法不责众。总不能把所有将士都杀了吧。”
袁术大惊说:“这可如何是好?”
袁胤说:“事到如今,寿春是守不住了,只好弃城逃走。”
此时,袁术也顾不得皇帝的架子了,匆匆收拾了些金银珠宝,带上家眷偷偷地开城逃了出去。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袁军随即大开城门,向曹操投降。
出了寿春,袁胤说:“现在已无处可去,只有皇上下诏逊位,到河北依附大伯父(即袁绍)了。”
袁术一想也别无他法,好在玉玺还在自己手中,献给袁绍也算立上一功。便急匆匆奔徐州而来。不想曹操得知袁术偷偷带着玉玺逃出寿春,料是要投奔袁绍,早令车胄严加把守徐州各路。袁术见把守甚严,只得转去江亭。路上歇了一夜,第二天,袁术才发觉部将竟把值钱的金银珠宝一并拐走了。
到了江亭小县,袁术身边只剩下不到一千老弱残兵了。
此时,袁术军中粮草尽绝,袁术又受了惊吓,竟然一病不起。下人端来一碗酸臭的剩饭,袁术大怒说:“你敢拿剩饭给朕?”
下人哭丧着脸说:“全军早就以糠充饥,这碗剩饭还是特意留给皇上的。”
袁术听说,勉强吃了一口,哪里咽得下去?便说:“朕实在咽不下去,能不能给朕找碗蜜水充饥?”
下人说:“一路逃难,哪还有蜜水?”
袁术灰心失意,连吐数口淤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