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把手朝着吴昊一招,脸却侧向王悦悦,“悦悦姐,我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你就让这位昊子留下来陪我吧,有他在呀,就有说不完的话,我这一乐呵,说不定这伤也好得快些。”
“悦悦,那就让昊子和麻五一起留下来吧。”赵正华见王悦悦点过头以后,又侧向吴昊叮嘱道:“昊子,咱们是好哥们,你别那干无厘头的事,得让阿杏养好伤,你要是带着她到处乱跑的话,我饶不了你。”他跟吴昊的关系特别铁,这交待起话来也不客气。
“哎哟,你们俩的年纪不大,却比我妈还要罗嗦。我又不是小孩子啦,再说我还是医生呢,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阿杏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把那缠着纱布的手臂微微一抬,“你们回去吧,其实我把昊子留下来,主要是想跟他谈一谈合作做生意的事,这赚钱才是头等大事嘛,不过我现还有点饿,昊子你得去弄几样菜来,咱们边吃边聊。”
“好,阿杏小姐,你放心,吃的事就交给我。”麻五是极不情愿留下来的,主要是怕阿杏时不时地发神经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来连累他,但是,他不敢公然违抗赵正华的指派,心里就算再不情愿,也得遵从,既然留下来了,就得要讨好阿杏,说得一声,便先出去弄菜去。了
赵正华又跟吴昊交待了一些别乱跑、别让阿杏任性出院之类的话。
王悦悦也是拉着阿杏的手左交待,右叮咛,还是说些要听医生的话之类的。
吴昊和阿杏都采取他们怎么交待,就怎么答应的办法应付。
交待完毕,吴昊说一句,“开夜车小心点!”也不往外送,眼见得赵正华、王悦悦、李三志走出病房以后,侧过身来瞅着阿杏直乐呵,“这两个心态长得急的家伙走啦,这回你开心了么?”
“什么叫心态长得急?”阿杏坐不住了,一问完,不等答案,招一招手,“你先抚我到那沙发上坐着再回答,我要是在这床上再躺下去,说不定要长疮。”其实这些闲话她是不想听答案的,因为没有知道的必要,所以心里是打定待会吴昊不主动说出答案来,她是不会问的。在她的理念里,吴昊说赵正华和王悦悦心态长得急不外乎是嫌这俩人罗嗦,她才没心思细究,她想的是要多向吴昊讨教一下做生意的经验。在她这里,现阶段赚钱是头等大事。
另外,这病房在她看来有点特别,不但有病床,还有沙发,茶几,一台稍小的电视机,俨然就像是一个家,在吴昊的搀抚下坐过去以后,左瞅右瞧的,抬起那没有受伤的右手划个圈圈,“哈哈,这家医院不错,这病房都比我们那里的高档,等我以后挣了大钱,也回老家弄一所这种档次的医院,让那些贫困人家的老年人生病时也享受一下这种记档的待遇。”
“呵呵,这是特护房,当然要比一般的病房好得多啦。”吴昊一边给阿杏倒水,一面乐呵着回答。
“什么叫特护房?”
“就是有点特别的病房。”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就是花钱买舒服的病房。”
“你乱扯,这病房还有舒服的吗?”
“多花几个钱,单独住一间好一点的病房,病人的心情好了,舒服了,这病也就好得快了,这就是特护房的好处。”
“我懂喽,就是有别于这家医院的别的病房,就统称为特护房啦,是这样吧?”
“你还是医生呢,什么叫特护都不懂,说不过去呀!”
“哈哈,我又不经常生病,进医院干嘛?我这还是第一次住院呢。”
其实,阿杏是知道这特护房的特点的,只是跟吴昊不太熟,找闲话来说罢了,她虽然跟他比过武,却没有接触过,她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主动留下来陪自己的武功高手,按她的说法就是:是好是坏,在谈笑间就能看出一个大概来,要不要把他当哥们,一席话谈下来就能决定。
她见吴昊谈吐举止虽然没有赵正华那样优雅,却透出一股阳刚之气,笑容里总是透着一股和气,几句话一谈,感觉不错,暗暗地嘀咕,“他适合做朋友,做最好最好的那种朋友;但是不能发展成丈夫。”定位完毕,调皮地一笑,“喂,你干嘛非要留下来陪我呀?”
“我喜欢你!”吴昊一直盯着阿杏笑,顺口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他自己的脸刷地先红了。
“哈哈,我也喜欢你这个朋友,说真的,我第一次在武馆看到你时,就觉得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适合做哥们。”阿杏明明是瞧到了吴昊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潮的,也知道这个大男孩心急表错了意,便装作没看到,自顾自地以一种轻松的口吻回应一句。。
“对,咱俩可以成为哥们。”阿杏的巧妙回答,化解了尴尬,吴昊顺口就接上了话茬,在心里暗暗定位:“跟她这种活泼可爱还机灵的女孩子在一起,一般不会有尴尬的场面出现的,我得找一个能够说得长一点的话题来讨论。”灵机一动,笑一笑,“阿杏,我听华子说你想投资做生意,是吗?”
“是呀,我来省城就是为了赚钱来的。”阿杏一听到生意两个字,陡地来了精神,虽然身上有伤,手臂上还缠着绷带,却不影响她的肢体动作,抬起右手来,轻缓地一挥,“我要在未来的三五年之内变成一个大富……”她的反应够快,“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那能说自己是富婆。”念头一转,把到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给吞了回去,眼珠一转,改口说道;“我要让自己在最短的年限内变成一个有很多钱的富姑奶奶。”这个定位怎么听都有点别扭,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对,以你的资历,以你平和的心态,肯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成功,肯定能成为一个富姑奶奶的。”吴昊无疑是喜欢阿杏的这种说话方式的,既轻松,又快乐,虽然这话说起来有点别扭,他还是乐呵呵地附合着喷了一句。
阿杏也笑了,乐呵得扯动了头上的伤口,倏地传来一阵剧痛,连忙伸手按住头上被纱布缠住的地方,歪着嘴问道:“办武馆能嫌钱么?”
“能!不嫌钱谁开呀?费心巴力的,既辛苦,又担惊受怕的。”吴昊嘴里说着话,眼睛却轮起来瞥见了阿杏痛并快乐的模样,心里发笑,“她在忍疼呢。”一乐,“你别动来动去的,别笑得太夸张,只要不扯动伤口就不会疼的啦。”
“嗯!”阿杏端端正正地一坐,眨巴一下眼,“好,我忍疼,那你告诉我开武馆怎么个艰苦法?又为什么会担惊受怕?担的什么惊?受的什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