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区2-13号,两人拿着纸条在一个诺大的物流场地,一家一家的对门牌号。对、就是这家。推开玻璃门进去里面没有人,一飞喊了喊有人吗?我们是面试的。‘带身份证了吗?’从里屋走出来一位小姑娘,非常漂亮的那一种。
‘带了’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请坐吧’说话间一个20刚出头的小姑娘坐在一个大班椅上前面是个大班台。他俩坐在他的对面。‘不会是你吧’倾城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说。‘就是我面试你们两位,你们最好表现好一点’小姑娘抖了抖肩显得更加严肃。小姑娘命令似的语气说:“把身份证两寸照片拿出来,在说说以前做过什么工作”说完两人遵命的一一照做。倾城很干脆的说:“以前什么也没有做过”张一飞说:“我也算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小姑娘皱了皱小巧的额头,用教训的口气说:“什么是算没有做过!做过一天的工作那也叫做过”。
张一飞咽口吐沫小声说:“那我做过”。
“做过什么啊!”小姑娘的声音既尖又大。
张一飞低头呻吟般的说:“在服装厂干过缝纫”。
“你这是啥态度,还想不想做这份工作”把声音又提高到八度。
张一飞委屈的说“想”。
小姑娘不客气的说:“想就给我客气点”停顿片刻继续说:“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今天不行吗?”
“让你们回去就回去哪来的废话”。
‘哦’。
睡觉的地方算是没有着落了。俩人在网吧泡了一宿。还算不错,能再沙发上面睡一觉比大街好的多了。
第二天早上俩个人很早就来到了这家货站门口,等了约一个小时,昨天的小姑娘来了。身边多了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还有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还有一位和她年龄相仿的小伙。‘你俩是干嘛的’四十岁男人问。小姑娘抢先回答‘他们是面试的昨天来过’转身对他俩说:“你俩在外面等会吧!一会叫你们进来才进来”说完小姑娘进屋关上玻璃门。
李倾城说:“这个小妞的嘴真欠揍啊!”
张一飞说:“欠啥欠啊!人家这叫谨慎与严肃,还说人家骗你,人家还怕你做不了这份工作呢!”。
“切,现在装好人,拍马尿她也听不到没用的”又幸灾乐祸的继续说:“也不知道昨天骂的是谁,可真够逗的”说完倾城望了望太阳。
张一飞说:“人家那叫骂吗,人家那是叫我好呢,叫我把这样的错误改掉”。
倾城说:“哟哟,等会再让你滚回家改去,在让你面壁思过”。
张一飞看他今天是存心找茬语重心长的说:“倾城啊!咱俩认识才两天说话可不能太过分了”。
倾城看了看他说:“你是不是看上她啦!”
张一飞说:“不管你事”。
李倾城说:“行;待会我就和他说我相中你了”一飞看着他又咽了咽吐沫。
半个小声后小姑娘喊他们进去。进去后还是坐在老位置,这个房间还是他们三人,另外几人好像是在内室。小姑娘说:“咱们公司招聘的是退伍军人,你们肯定没有当过兵对吗?”一飞说:“你昨天不都是看简历了”,小姑娘说:“不要打断我说话我还没有问你,在说话给我滚出去”,张一飞今天又中了一炮弹,眨巴眨眼睛嘴毕的给山珍海味都不在张嘴。女孩还真是火药嘴一会炸弹一会变地雷。‘呵呵呵呵’倾城低着头捂着嘴忍不住笑了笑。小姑娘一言不发两眼瞪着倾城,倾城赶紧抬起了头止住笑声。半天没有说话,好像是在考验谁能沉得住气。
又是半天,小姑娘开口了“不是退伍军人也行”小姑娘瞄了瞄他俩,俩人皆闭着嘴。继续说:“那就是必须要做过保安,因为保安是半军事化管理”,她又停了会又看了他俩一眼说:“我们公司的老板和一个保安公司的老板关系认识,你们只要去培训半个月,回来就可以上班了”,过了一会小姑娘看俩人都不说话,她便又生气的说:“去还是不去”,倾城小心翼翼的回答“那我们去培训用不用交费呢!”小姑娘斩钉截铁的说:“不用,一分都不用而且回来公司还开你们半月的工资。”张一飞兴奋的说:“行--没问题我们去”。倾城问:“那培训地址在哪呢?”,“在昌平,那里的环境特别好,紧挨着一所公园每天就培训5个小时”,“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呢?”一飞有点着急了。“下午就可以去,他们公司的车今天就在这边,让他把你俩给带过去”。
三个小时后车来了俩人上了车。小姑娘还特意出来叮嘱俩人‘到那人多小心自己的包,放好。别听外面的人瞎说有那保安不想让你回来就诽谤我们物流’说道这时小姑娘装的还特委屈‘半月之后准时回来我等着你们’听完这句话俩人感到从未有过的亲切感‘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呵呵,好吧,那我们就再见了’这一笑更加的迷人,这一笑更加的感人。他俩如同见到亲人般的兴奋,心情都美到天上去了。倾城更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就算被骗,我也认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张一飞接上倾城的话。
墙上挂着一个牌子‘森林公园管理处’。车鸣了笛一个保安快步跑出来把门打开。车子开向了一个角落,下了车司机把他俩带到了队长的房间。见到队长后说:“又给你带来俩兵”,队长把他俩带到了宿舍,宿舍是简易房做的还能凑合住,就是没有家具,显得很是空挡,只有四个上下床铺。‘你睡这个你睡那个’队长指挥的说道。张一飞摸摸又潮湿又薄的绿色被子说:“队长这被子能不能给换一双”。
队长说:“这怎么了不是很好吗”。
“你看这也太脏了”倾城又在后面加了俩字“还臭”。
“没有了,嫌不好自己去买新的”俩人都没有说话。队长接着说:“白给的还挑挑拣拣”说完看了他俩一眼,‘等会把身份证给我送过来’说完就走了。
晚上。俩人反复不能入眠,闻到那被子的味就想吐,倾城问:“张一飞你说咱俩半月以后会不会走到哪都有臭味呢”。
张一飞闭着眼睛说:“到时候洗个澡不就没有了吗”。
倾城说:“这的生活太差劲了吧!”
张一飞说:“知足吧,有吃的就不错了”。
倾城说:“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
张一飞说:“我困了啊,别跟我说话,说了我也听不见”。
‘就你废话多’说着倾城起床到院里去了,院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工地。建的应该是居民楼。院子的对面有个二层小楼,用彩钢建的,是民工住的。里面灯火通明,因为每个缝隙都射出了光芒,里面也很热闹,说话声,唱歌声,喝酒时的喝声,还可能有斗地主声,因为有人说三飘一。乱七八糟的什么声都有。倾城数了数二楼有20个房间,一楼应该也是20个,隔了一堵墙,所以看不到。墙没有二楼高,所以只能看到二楼。挺无聊的,确实很无聊,倾城都感到很无聊。
‘鞋来啦’‘什么’‘鞋来啦’‘什么’‘新来的’倾城恍然大悟的说:“是新来的啊!哎呦真有你的,还没有嘴里放个茄子的人说话清楚呢!对,我是新来的有事吗?你又在这干多长时间了呢!”此人是河南人不会讲普通话,有点傻里傻气的说:“俺来的有一个月啦!”
李倾城说:“拜托你讲慢点”,河南人又一字一字的讲了一遍,倾城才勉强听懂。但显得这个河南的人更傻了,一字一字的讲跟吃错药了似的。突然冒出一句‘你被人骗了’倾城对这几个字是最敏感的,急忙问他‘谁被骗了怎么个骗法’河南人说:“物流骗你们,我都是被他们骗来的。昨天刚走了几个”,说完这些话用了时间不长,倾城用心听了半天。‘走’倾城拉着河南人往屋里跑,‘张一飞、张一飞,我们被骗了物流是假的。’‘你如何知道’张一飞听后紧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倾城拉了河南人一把,“我听他说得”。张一飞问他‘你说物流是假的’。
河南人点点头,说:“他们先让你当保安然后在让你们干活”。
张一飞问:“干什么活”。
河南人说:“我不知道,我听别人说得,我就留着当保安了没有回去”。
“哈哈哈,你可真够多疑的。你没看到人家小姑娘那纯情的眼神,你还怀疑人家骗你,要是让人家知道不知要有多伤心”一飞看倾城没有说话。继续说:“在说、就这种档次的不骗他骗谁啊”,又指着河南人说:“还押运呢!五十加二百都不知道多少,还不把人家的货都给押没了”,河南人不服气的说‘我知道是多少,是二百五’‘哈哈哈’俩人都笑了。张一飞赶紧递给他一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