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峨我从腰包掏出瓶瓶罐罐放满一角,然峨我从头尝了个遍,但似乎无一对意。隔会,峨我终于不耐烦而起,一怒之下竟打翻所有的药瓶,可一半,刺痛难耐,顿时整张脸都僵住了,其身也疼得不敢多动弹。
之后见其脸色更为难看,转头便是对药仙儿粗嗓大骂:“老太婆,你这药到底是什么?难道你不用解释一下!”
药仙儿冷一眼,隔了会才不屑浅笑:“那好吧!就算是哀家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此药的名字……哀家看就叫系色好了,服下者,开始不会有任何感觉,不过小解时,便会有刺痛堵塞之感,甚至还会解出血水。”
转身药仙儿端起药鼎,见鼎内铜壁还附有一点绿色块状,想必是炼药时所剩下。药仙儿随之再端来一杯茶水,朝之倾倒。只见温烫的茶水与块状相溶许会,竟有什么绿色的东西在鼎内蠕动翻腾。
细一看,绿色块状竟忽然化作只只蛆虫,在鼎内蠕蠕钻动,似要觅食一般,身体接卷做一盘,甚为恶心。
众人愕然,峨我更是惊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旋即只听药仙儿笃定而漠然对峨我道:“正如你所见,系色若是遇到温烫潮湿之物,便会变成绿蛆。人体体内正是它们生长的好地方。此蛆还有种特性,好刺激性气味,亦是说,当你服下那般大小的药丸,既是服下几千条绿蛆,众蛆皆会集聚于人体刺激位最重的膀胱之处,在里急速成长。
于是在你小解时,其痛楚便是可想而知,最后,待它们成长到一定程度,你的尿液将被其拥堵,最后将会因痛死而亡。再告诉你一事,你运气之时,绿蛆借气,运至更为接近膀胱之处。”
“你……”峨我一怔,目光呆滞,愣了好会,依是心有不甘,可如今自己也无可奈何,什么灭虫散,金畅膏根本毫无作用,最后只好哀叹一气,道:
“好!老衲认输,快拿出解药!”
“哀家没此心思!”
药仙儿转身,满面倦色,回座饮茶。
峨我一愣许久,怒及须眉,一颤一抖,啸道:“要是你不给老衲解药,那你也等同输了比……”
可未待峨我说完,药仙儿便更是冷一笑,寒心彻骨,道,“秃驴,你似乎搞错什么了吧!哀家来此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教训你而已,什么豆蔻哀家可看不上眼!”
“什么!看不……上眼?你撒谎,你还不是图那十年功力才来的!”
“十年功力?”药仙儿笑得更冷,寒彻心扉,“所谓十年功力不过是常人的十年功力,这还不如哀家的十天修为来得多呢!”
“十……天?”峨我一下不知所语,瘫坐在地迟迟未起,顿感耻辱,不过场上之人更多的则是愕然吃惊。
后只见峨我顿了下,嘴里吐出憋了许久的话:
“那好!老衲要怎么做你才肯交出解药?”
“怎么做?这哀家倒是得想想!”药仙儿瞑闭其目,隔一会方才睁开,浅一笑,指着小小:“给哀家的小小磕二十个响头。”
转身再指着道逍,继续道:“哀家说过要连同小豆丁的仇一起报,也给他嗑二十个响头,且一个都不得少,若是不响,你也否想得到解药。”
“放屁!休想这般侮辱老衲!”
“哼!只不过是磕头而已,哀家还本想挑断你手筋!”
“好个恶婆娘。”峨我狠得牙痒痒的。
转眼,看向道遥,依理说,若是对方拿不出解药,便有道遥拿出。不过,昨天与他闹得不快,峨我便没从他那下心思,转向赛冬寒。
赛冬寒微一笑,只说他来此地,并未带任何药物。不过倒是提出来一个解决方法,这个方法一提出,便叫峨我脸色一青。
那个方法就是——自宫。
道逍想起之前峨我那般目中无人,吱吱做笑,调侃而道:“秃驴!交由赛冬……不,赛大人医治的话,顶多你就是变成阉驴。要是姥姥的话,那就不一定了,要不要考虑磕头认错,我或许还能为你说几句好话。”
“你……老衲才不会向你这种低贱之人磕头认错!”
听峨我口气依然这般蛮横,道逍心里愤愤,但依旧无所谓摊了摊手,调侃笑道:“那就随便你好了,反正你做和尚的也要戒女色,用不着那个东西,一直挂在那里也是等腐烂,还不如让今天一个干脆,让赛大人咔嚓解决掉。”
“你……”
峨我又羞又怒,脸红到鼻根,说不出何话,一旁曾我见状,则爬了上来,凑近峨我耳边,皱着眉,悄声道:“师兄!我看还是磕头认错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保住根子重要。”
“可要是磕头认错了,这叫师兄以后面子往哪搁?”
“可总比被阉了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日要不是那个少年出面,吾等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窘状,吾等就认输,在傅府门外耗着等待机会……”
峨我想了想,隔会点了点头以示同意,一脸憋屈顿了许久,黑须堆中才吐出一字:“好!”便徐步走至药小小桌前,楞了好许未见跪下,直至曾我又过去奉劝才将黑脸一横,应声跪地,连忙磕起响头。
众人皆将目光移去,只觉不可思议,没以多言相辱,只想自己待会该如何是好。
小小则尴尬的瞄了瞄众人不敢正视,又看着桌前磕头磕头的峨我,心一窘,怪是羞怯,连连跟药仙儿说“可以了!姥姥!小小根本没有生气!你叫他别磕了!”
然药仙儿不予理会,直至峨我磕完为止。
这般,小小这边二十个响头已定,峨我又垂着头,咬着牙挪到了道逍那桌,一声跪下,而连磕响头。
道逍既然对方已磕头道歉,对一向自傲的峨我来说已是一种天大的侮辱,便也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多出一语伤人,沉默于座,怡然饮茶。
不过一会,道逍这边亦也定,峨我便再次挪到药仙儿面前,递出一手,撇着脸,道:“解药!”
此时,少女模样高高在上,中年模样则萎靡不振,此景看着叫旁人实在觉得甚为诡异。若是哪个不知情的人进来了,见状,定是满头雾水,想个大半辈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然见峨我掏出之手,药仙儿未作任何反应,冷冷道:“这还不可以!再给哀家磕三十个头才行!”
峨我大怒,收回其手,却已不敢大声狂吠,抽搐这嘴,道:“你……莫欺人太甚!”
“哀家不知道那根东西对你们男人有多重要,但是如果你不想失去他的话,最好是快给哀家磕头,哀家不过七十九岁芳龄,你竟敢辱骂哀家,理当磕头!”看这老太婆样子着实年轻稚幼,但脾气可是很不好惹,说不定隔一会便又要反悔。
想此,经刚小解,又在隐隐作痛,峨我拧紧怒眉,终于又是磕了三十个响头,声声剧烈,连地板都有些轻微的颤动,见峨我额上也已磕出了红晕。
药仙儿这才从袖口掏出一包药粉,随手一丢,掷于峨我面前,冷冷道:“服下此药,绿蛆将会麻痹,再多喝水之类液体,待尿液由绿色变作白浊,绿蛆便被排尽!”
拾起药粉,峨我还颇有几分怀疑,只见药仙儿喝下一茶,眯目品味,又冷漠道:“你若不信的话,丢掉也可以。”
这般,收下药粉,峨我曾我便是离去了。
紧接,锣鼓声响,将由药仙儿与姬媚娘对赛。一旁姬媚娘皱着眉头,可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六品的峨我都胜不了,更何况自己,也只好弃权保命。
然刚举娇手,正要弃权之时。
药仙儿竟先先弃权,旁人疑惑,她也只是一贯冷漠而道:
“哀家的目的已成,没有必要在此多浪费时间。”听此,姬媚娘这才欣喜的拱起双拳,一番悦语相谢承让。众炼药师也吁了口长气,放下心中大石。
而傅府两兄弟亦也不多拦,此会有匿世的传奇炼药师尹凤宫参会,已算是蓬荜生辉、够赚傅府威名的了。
又见其当场炼药,此会已无什么可以好遗憾。
而药仙儿正要走,临别时,小小蹦跳至道逍面前,递出一个绑着铃儿的藤球,正是小小总是随身携带的那个藤球,童稚笑道:
“逍哥哥!小小要姥姥出游了,
下一会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这个藤球送给逍哥哥当信物好了,逍哥哥一定要随身携带。
这样,小小以后再见长大的逍哥哥时,就会认得逍哥哥了。”
显然,两人四处闲游,估计要见一面,并不容易,道逍便是点头接受了。
“那后会有期了,逍哥哥!”小小又道,只听药仙儿不耐烦的催促声,便不待道逍说什么,放下藤球,蹦跳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