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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谭嗣同听了,沉吟不语,恰好老家人谭福送了茶来。唐才常接过用醴陵细瓷雪白描金托盘托着的金边盖碗,望着谭福笑道:“福爹,你老怕是吃了不老药吧,总是这么健旺。”谭福道:“托福托福,老汉哪有什么不老药,只不过晓得每天做些粗事罢了。一天不做事我就不好过。做事就是我的不老药。不过,还是没有三爷的旺相,真的是声如洪钟,人还没进屋,老远就知道三爷来了。大伙儿都说,明日三爷还有大发大利的日子在后头哩。’唐才常听了,哈哈笑道:“还大发大利呐!前日张铁嘴给我算了个八字,说我五年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只要不碰到大凶大险,不丢了这个吃饭的买卖,我唐才常也就算万福了。”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唐才常左手端着盖碗,右手揭开碗盖,将那热气腾腾的碗边凑近唇边轻轻地吹了一口,呷了一口家园茶,继续对谭嗣同道:“其实,操他娘的,也并不是没有粮食。我们浏阳那些殷实富户,哪一户不是仓里现装着百十上担存粮?如今也不过是旱了几个月光景,农家小户固然吃紧,难道那些大户人家的粮食也都吃完了?我就不相信。果然,昨天马大哥从湘潭来信告诉我,说我们浏阳县那些黑心眼的财主,把粮米都偷偷运往岳州那边出粜去了。你说这些家伙还有一点人心没有?”

谭嗣同听了,微微一笑。他知道唐才常说的这位马大哥,就是湖南最著名的哥老会首领龙头大爷马福益。唐才常是经常和那些会党中的江湖弟兄们来往的。为了这事,唐才常还经常受到他的老师和岳公欧阳中鹄先生的责难。可是谭嗣同胸襟豁达,对这件事的态度与他的老师却有些不同。他固然认为哥老会人员太杂,又无明确的宗旨,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但他又觉得,哥老会中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其中也未尝没有些有头脑有抱负的人才和英雄侠义之士。所以他对唐才常这方面的行迹,是一向不太过问的。他端着自己常用的那个汝窑堆花梅竹双清小茶盅,一边吃茶一边笑问道:“你说的这事是真的吗?”

唐才常道:“怎么不真?谁家多少粮食,几条船只,我都弄得一清二白了。可是他们粮食已经出境,听说长沙还有叶吏部叶麻子等人支持,碰上这些人,你看又有什么办法呢?”

谭嗣同放下茶盅,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眉头一展,笑道:“有办法!你说说矿上还有多少粮食。大体上还可以维持多少时间?”

唐才常默了默神道:“不多了,顶多还可以维持八九天,再要没粮,几百工人就要断炊了。”

谭嗣同霍然站起,拍案道:“这就好了!佛尘,你赶快去筹办开工之事,一定要按时开工。七天后,我保证给你粮食!”

唐才常虽然摸不清谭嗣同耍的什么玄虚,但他知道谭嗣同的脾气,是说到做到,从不会讲水话的,便站起身来笑道:“一言为定。到时候要是没有粮食,我可要找你算账,带起几百工人,到你谭府上来找饭吃呵!”说完便雷急火急地筹办他的安的摩尼矿开工事宜去了。

唐才常走后,谭嗣同忙拟了个急电稿,派一个得力家丁送往长沙,拍发给他的朋友、湖广总督张之洞的公子张立人,约他速到岳州一游;然后又吩咐老家人谭福,喂好他的爱马玉龙骓,准备明天清早起程,赶路前往岳州。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他们主仆二人就上了路,沿着从浏阳去岳州的大路,快马趱行。当天晚上就赶到了汨罗。

他俩一路走来,但见千村零落,万户萧疏,满目荒凉,连个村野小店都难找到。赶到汨罗镇时,天已经黑下来了。那汨罗镇上也是萧条得很,几十户铺面,天刚断黑就关上了铺门;只有一两家普通客栈,从那虚掩的门内还透露出一两点昏黄的灯光。他俩又饿又累,也不计较,便胡乱找了家比较干净的客栈住下了。

老家人谭福在谭家数十年,最了解谭嗣同的习性。他先要店家烧了一桶滚烫的热水,给谭嗣同洗了澡;又帮他沏了杯浓茶吃了,然后才点了一样辣椒炒牛肉丝,一碗青菜豆腐汤,一碗青粳米饭,送到楼上,同谭嗣同一道吃了宵夜,才下楼去喂马、歇息。

天黑下来了。谭嗣同独自一人,对着一盏孤灯。坐在客店楼上的小房间里,向窗外闲眺。窗外是一片柳塘和几块菜圃,再过去可以望见月光下朦胧的田野和远处黑黝黝的山影。古老的汨罗江从小镇北边蜿蜒流过,就像一面狭长的被扭弯的镜子,在月光下闪射出一片暗淡的微光。那里,就是二千多年前,我国第一个大诗人屈原披发行吟和怀沙自沉的地方。谭嗣同过去也曾多次从这儿经过,但都没有机会停留,没料到今晚却要在这里过夜。他面对着这山川名胜和历史的遗迹,想到屈原的遭遇和今日的时事以及个人的身世,不禁悲从中来,思绪万千,苦不成寐。

这时候,小小的汨罗镇,也已经完全沉入了梦乡。四面田野中,除了虫声唧唧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快二更了,正当谭嗣同朦朦胧胧就要入睡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而又急促的叩门声。他十分惊异,心想,在这小镇之上,自己既没有熟人,也没有亲友,有谁会半夜三更跑来敲门呢?为了提防有坏人,他急忙提了宝剑,走到房门边,低声问道:“谁?”

门外立即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急切的声音:“是我!”

谭嗣同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他急忙抽开门闩,打开房门,往外一看,星光下,站在房门外的,果然是那个熟悉的身影——罗英。

罗英走进房来,脸上羞得通红,手足失措,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谭嗣同仔细看这孩子与上一次又大不相同了,浑身上下已经换了一套新做的洁白的衣衫,身体也比上次更壮实了,背上还背着个小小的包裹。

谭嗣同望着他胀得通红的脸,问道:“半夜三更,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罗英腼腆地回答道:“是爷爷要我来的。爷爷说,有刘举人在,我在乡下是没有活路的。他有妹妹照顾,两个人的生活容易混过去。他要我出来,永远跟随大人,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刘举人不死,决不回乡!”

谭嗣同听了,知道这孩子说的是实情。但他沉吟了一会儿,又严肃地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到了这个地方呢?”

罗英笑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大人不是寻常之人,您那匹马也不是寻常之马,一路行来,谁不留意,问谁不知道呵!”说完,憨厚地笑了。

谭嗣同只得说道:“你这傻东西,怎么这样莽撞,还不快把包裹放下!”

罗英听了,这才像罪人听到了大赦令似的,急忙取下了包裹,放到床前的小桌上。

谭嗣同忍住笑看着罗英道:“怎么办呢?半夜三更,大家都睡了,又不能去打扰店家,只好把你贴在壁上,委屈一夜啦。”

罗英仍是憨厚地笑着。他机灵地看了看房中的陈设,很快就选中了那条窄窄的惟一的长凳。

他把那长凳搬过来,靠在墙边,也不脱衣服,倒身便睡。

谭嗣同拉住他道:“算了吧,你那是什么睡法?会滚下来跌坏身子的。还不脱了衣服,上床去睡!”

罗英开始还有点儿畏缩,但他低着头瞟了一眼谭嗣同的脸色,胆子才大起来了,便飞快地脱了衣服,赤着手脚,爬上床去,钻进被筒,蜷缩在床角落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谭嗣同关了房门,熄了灯,然后上床去,静静地躺在罗英身旁。贴着年轻人火热的身躯,听着那均匀的鼻息,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因为祖国民族的命运、故乡饥民的命运、安的摩尼矿数百工人的命运,都压在他的心灵上,现在又增加了这样一份小小的负担——一个对他如此信赖、如此依恋的少年人的命运。他怎能不感到心情沉重呢!

夜深了。远处荒村里传来了第一声鸡啼。窗外的月色也暗淡下来了。瓦蓝的天宇中,只有无数星斗,着神秘的眼睛,远远地眺望着这死一般沉寂的世界。

8

洞庭湖畔的岳州,古时又称为巴陵郡。这是一座历史名城。它西控巴蜀、东襟吴越、北联鄂渚、南极潇湘,乃茫茫九派汇流之地。湘资沅澧入江之口,全湖南的山珍水产,通过湘资沅澧四水,都汇聚到这里,进入长江,运往全国各地。从那西蜀天府之国,荆襄阜盛之区,淮扬烟花之地,江浙富庶之乡,东来西往的船只,也都到这儿来停泊转运。所以这岳州城内,商旅云集,车船辐凑,水陆交通四季不断,端的是湘北锁钥和湖湘之间的第一个繁华所在。

这一天,谭嗣同带着老家人谭福和新来的罗英,骑着玉龙骓,进了岳州城,也不去拜见官府,径直按照他和张立人约定的地点,到岳阳楼附近的岳阳城内最大的客栈望湖楼,定了两套敞亮洁净的房间,等候张立人到来。

第二天未正时刻,花花公子张立人果然按时赶到了。张立人这年刚满二十八岁,性格豪放,挥金似土,完全是一个富贵公子的气派。这人也有两个怪癖,与众不同:

一个是最喜爱骏马。只要他探听到哪里有一匹好马,不惜千金一掷,总要弄到手才罢休。这次他到岳州来,就带来了六匹好马;一匹龙媒骥、一匹乌云盖雪、一匹玉兔追风、一匹紫电骝、一匹菊花青;还有一匹汗血骥,是特地带来,准备送给谭嗣同的。这些马全都是龙胎骏骨、追风啸月的名骥,在《相马经》上都是有名儿的。这些名马都调理得极好,鬃儿、尾儿都梳理得整整齐齐,油光水亮,挂着金铃,系着红缨,安着铁蹄儿,配上玉勒金鞍,珠络绣辔,就更加显出了龙马精神和不凡的气概。

他的另一个癖好,也是种劣性,就是最爱蓄养俊童。这种蓄养俊童的习惯,本来开始于明末,到清朝末代,更是特别流行。张立人又是个富贵闲人,自然喜爱这种无聊习气。只要听说哪里有个俊秀的孩童,被他看中了,也是不惜重金,千方百计,总要把人弄来,供他厮耍。因此他家中的俊童美仆,上下二十余人。这次到岳州,他就带来了佩诗、佩书、佩画、佩琴四个孩子,全都只有十四五岁,一个个锦衣绣服,收拾得锦装玉琢一般。

谭嗣同与张立人两个好友会面之后,少不得有几句寒暄。张立人拉着谭嗣同的手,上楼看了看定下的房间,便大声叫嚷道:“不行、不行、不行!这算什么狗屁房间,快去通知掌柜的,把这楼上的人全都赶走,所有上等房间爷们全包了!”

谭嗣同忙拦住他道:“你这个人,总是这种富贵公子大少爷的脾气。这样敞亮的房子,还有什么不好?只有几天时间,又不是长住,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你要嫌窄,就让你这些孩子们都住到我那边去好了,你一个人住一整套房间行不行?不要又去惊动一世界的人了。”

张立人听了,呵呵笑道:“复生呀复生,你还是这般小家子气,回家乡去住了几天,就更加寒酸了。也罢,你先说说,这次约爷们到这鬼地方来,有什么鸟事,快说明白了,爷们好作安排。”

谭嗣同使把浏阳办矿少粮,要到岳州来阻粜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张立人一听,挥着胳膊大笑道:“我道是什么鸡巴了不起的大事,原来是这么个屁事情。这还不容易。办矿救灾是正事。阻粜也是应该的。你浏阳有多少粮船在这里,开个单子给我,我派几个人把他们押回去就是了!”

谭嗣同道:“你也不要讲得太容易了。听说这帮粮船背后也都是有主子的。我们为救灾民,行的是正理,固然不必怕他,但也不能大意,要想个办法才好。令尊大人门生故旧甚多,不知这岳州兵营里,可有贵府上的熟人?”

张立人道:“怎么没有?只这岳州镇总兵陈一龙,就是家父的老部属。我们是挺熟的,明日我去找他,要他拨一哨标勇给爷们,这点屁事不就了结了吗?”

谭嗣同道:“这就更好了。这件事就仰仗你老弟去辛苦一趟了。不过也不要鲁莽。虽是利民之事,还是要有理有节,办妥贴才好。”

张立人把手一挥,哈哈笑道:“什么妥贴不妥贴,全包给我老张就是了。来,爷们先逛逛岳阳楼去。老早就听说你们湖南有座岳阳楼,半截耸在天里头。爷们今天倒要开开眼界,看它一看。”说完,拖了谭嗣同就走。

罗英、佩诗等几个孩子听说要逛岳阳楼,也都喜得跳了起来,极力支持张立人的建议。只有老家人谭福,年岁最大,无意游山玩水,便留在客栈内看守房间,喂养马匹。

谭嗣同、罗英还有张立人和他的四个俊童一同出了客栈,提了几个食盒,先到街市上去,买了一些酒肴糕果,让四个家童提了,迤逦往岳阳楼而来。

那岳阳楼就在洞庭湖边,背街面湖。朝街有一座粉墙大门,普通牌坊,倒也一般。进得大门后,首先是一个小小庭园。甬道两边,也栽有几种时新花草,砌着几样盆景假山。还有一座小小茶楼,略有几个游人在那里品茶闲坐,却并不怎么热闹。

再往前去,上得一个小坡,便是岳阳楼的左山门了。山门两边悬着一副木匾对联,上联是:“荆楚无双地”,下联是:“湖湘第一楼”,看上去好像是湖南近代书法家何绍基的手笔。

张立人看了,拍手笑道:“这就是吹牛皮了。那下一句倒也罢了,如果按它这上一句的说法,那黄鹤楼、晴川阁又算什么呢?岂不都被它抹煞了?”

谭嗣同道:“这类对联,也不过是文人们做了来点缀风景的,哪能都像你这么吹毛求疵?其实这些东西,要做得好,也能替山河增色,为游人助兴,唤起人们眷念家国之感,没有这些点缀,反倒索寞了。你先莫煞风景,是好是歹,我们还是先上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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