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着十多年的女人就这样诱惑着他,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有些恼怒地拉上锦被为她盖上。
端起放在桌上的药碗,福临拿勺子尝了一口,温热适度。用勺子把药送到她嘴中,所有的药汁却如数流到枕边。他无计可施,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方法,嘴边勾起邪魅地笑容。
在山西那日,看到他当年送给小女孩的玉佩时,他才知道她是当年的小女孩,毫不犹豫地为他挡下一刀。一起滚落山洞时,她用嘴把水送到他嘴中。昏迷中的他醒了却不动声色,只是贪恋她口中的甜美。
福临含着药吻上她冰凉的唇,轻撬开她的贝齿,把药汁渡到她口中。最后凑嘴到碗边时,他才发觉药汁已没有了。福临不禁怀疑御医的医术,她病得这么重,要吃的药却这么少。他还意犹未尽地贴上她的樱唇,用舌尖摩挲她的贝齿、她的小舌,摩挲、吮吸,昏迷中的颐悠轻轻嘤咛一声,才将他沉迷的思绪拉回来。
他脱去外衣,拉开被褥,自己也躺入床内。用身体紧紧锁住颐悠,把自己不断高升的体温慢慢传给颐悠,冰冷的玉体也慢慢回暖。
明明是独立的个体,为什么会不由自主要亲近、亲密,甚至想要与她融为一体?福临看着怀中浅浅呼吸的颐悠,一脸宠溺。
慢慢的,颐悠滚烫的体温灼热了福临。脸贴着她的额头,惊觉她额头也如此滚烫。“阿玛……额娘……额娘……”睡梦中的颐悠呓语着,眉头紧蹙。“悠儿,我在。悠儿,别怕……”他温柔对她耳语。眉头稍缓,颐悠口中还不时呓语着。
宫门突然被打开的声音在万籁俱寂中显得格外突兀。彻夜守卫的侍卫猛然看到只穿着明黄色里衣的皇上从内殿走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侍卫垂下惊诧的目光跪拜齐呼。
福临并不理会,只是急匆匆走到殿外,躺倒积雪已深的雪地上,要用雪的冰寒冷冻自己的身体。良久,侍卫终于看到皇上回殿内。身穿冬衣铠甲的他们难以想象只穿一层里衣的皇上在大雪纷飞中躺倒雪地许久要经受多大的风寒。
福临全身冰冻地搂着浑身滚烫的颐悠,用冰凉慢慢驱散她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