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民女宁死也不会回那个烟花之地。”听到福临让她出宫,雪晴坚决的说,眼神更是坚定而带有担忧的望着面前进宫只淡淡说一句话却让她如置冰窖的男人。他说让她出宫,不带一丝波动、不带一丝感情。
雪晴‘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民女不想回到那个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地方。请皇上可怜民女让民女留下来,给皇上做牛做马,民女死而无憾。”说完,俯首叩头。
福临看着那个清高淡然的女子此刻泪水涟涟,低声下气求他,心生怜惜:也许回去只是糟蹋这么个冰清玉洁的女子,便说道:“你最善弹琴,就别埋没了,留尚乐坊吧。”说完大步走开。
雪晴目送男子毫不留恋的离去,心遽然一痛,目光充满爱恋。只是看到男子满带笑意地对李公公询问:鄂妃在等朕用晚膳吧。她目光突转阴郁。
颐悠和福临用完晚膳后,又下了几盘棋。看天色已晚,福临像往常一样离去。当他走到宫门口时,突然转身把身后送他出门的颐悠拉进怀内,温声却带有悲伤地俯在她耳畔说:“悠儿,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颐悠感受到他的突然松开,然后看到他依旧优雅从容却不失威压地离去,仿佛刚刚那句耳语只是幻听。她怎样开口留他?
翌日,用过早膳,颐悠在宫院秋千上闲坐,轻轻晃着腿,早晨阳光淡淡洒在身上,静谧而祥和。门外宫人通报:“雪晴求见。”
“那个女人来干嘛?肯定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静儿嘟哝道。颐悠淡笑,拉拉静儿的手,起身:“请她进来。”
进入殿内,手中的绢帕被她紧攥手中,仿佛用尽全力。他的温情让她差点忘记他爱的女人不是自己。原来再次承认还是如此心痛。
“雪晴拜见鄂妃娘娘。”雪晴语笑嫣然地向颐悠行礼。
“雪晴姑娘不必多礼。”颐悠还未收拾好低落的心情,值得低声说道。“静儿,给雪晴看茶。”
“谢娘娘。雪晴今日前来是特意谢娘娘。”雪晴见颐悠面露疑色继续说道“谢娘娘宅心仁厚让皇上允许雪晴一直留在宫内。”
他要她留下来,是呀,他哪会舍得她走?颐悠端起身旁的杯盏,木然地送到嘴旁,一口一口地不知味道地喝着。
雪晴亦端起杯盏。只是凑近嘴边时,小拇指指甲探进杯内,然后毫不犹豫地喝下茶水,嘴角噙着阴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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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颐悠听到后立刻满脸欣喜地跑向殿外。看到福临身后很多侍卫,她的笑颜慢慢收起。福临看到她欢喜的笑颜慢慢变成疑惑不安,于是走向她,握住她的手,微斜首对身后侍卫厉声说:“除了鄂妃的寝宫,其他地方仔细地搜。”
“是!”一排侍卫进入殿内。
“悠儿,雪晴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