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揽着颐悠的肩头,与她一起坐在花藤掩映的秋千,江南的阳光明媚地透过浓密青翠的花藤,斑驳地落在颐悠的脸颊、肩头、罗裙,她静静坐着,扬起嘴角,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卷着轻轻颤动,福临情.动。
颐悠只觉得湿湿软软的贴近自己的唇瓣,映入眼帘的是福临俊美无暇的脸,阳光在他脸上跳跃。看到颐悠睁开眼,他眼带笑意,一如江南般淡然美丽。颐悠微张开嘴,他的舌头顺势滑进她口内。两个白色身影相缠,在绿树红花中自成一片风景,融为一体。
春花急匆匆走近后,看到如此一幕,立即红了俊脸,手里拿着加快信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正尴尬不已。被他吻得忘情的颐悠,微睁开眼,突然看到一袭黑衣的春花。她慌张地推开福临,既羞怯又尴尬地缩在福临怀中,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垂、继而莹白的脖颈也慢慢染上红晕。福临感觉她越来越紧往他怀中拱,只看到看着她染上红晕的颈变得粉嫩可爱,他满足地笑了,轻柔的吻落下。颐悠身子一僵,更加不好意思地把头往他怀中探入,嗔怒道:“福临,别闹了……”
从小在诡谲的深宫长大,福临早已练就了警惕警觉的习惯,刚刚沉醉在颐悠的甜美中,他竟没发现春花的到来,直到颐悠闪开才惊觉身后有人。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什么事?”他失笑开口。“公子,皇宫传来快信。”说完,春花毕恭毕敬地递上,看到传闻中宠冠六宫的鄂妃此时觉察他走近把脑袋埋在皇上怀中更深了,竟没有印象后-宫-妃嫔的骄纵自满,一直平静的唇角淡淡扬起。
“春花走了……”福临笑着对怀中的颐悠说。颐悠听到后,慢慢地偷偷地扬起脸,发现春花不见了,常常吁了口气,“福临,好尴尬啊……”还不忘抱怨道。“这是人之常情,再说我们在做夫妻该做的事,有什么尴尬的。”福临嬉笑着回答。颐悠撇了他一眼,无语。他这样哪有在宫内君临天下、尊贵不可攀的样子。最主要害自己这么尴尬难堪,他还有理了?忍不住抱怨:“你总是强词夺理呀。”“我只对你才会‘强词夺理’。”心中溢满甜蜜,颐悠脸颊又起粉色,怕他察觉立刻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快看信。是不是宫里有事了?”福临哪会让她逃避,“悠儿害羞了?”不忘亲吻她脸颊。
看着福临看信后,嬉笑的俊颜收敛。颐悠担忧地问道:“宫内出什么事了吗?”福临抬首看她,随即脸上又浮现温暖而惑人的笑容:“没有。只是皇额娘让我们早点回宫。”福临没有告诉颐悠,他带她来江南并未告诉太后,他知道太后不会同意他放下朝事。李公公的信说太后大怒,雅清宫一干人等都被太后用刑,但并不严重。颐悠听后明亮的眼神立刻黯淡,随即又担忧地说:“福临,我们回去吧。”“就我和你,这几天,安安静静享受烟雨江南平常人家的生活,其他的你都不要想。”颐悠笑着点头,福临懂她的眼神,开心又有烦忧。福临歉疚地拥她入怀:悠儿,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静美生活。但我又舍不得放开你,那么自私地拉你一起过你不喜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