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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六:熊罴有爪吾有枪(下)

在离村子不远的路上,刘健看到一匹马发疯似地朝着村子奔跑着,上面的旗手拿着一张红色的旗子,在翠绿的荒野中格外显眼。

“这么跑会把马跑坏的……”刘健嘟囔了一声,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慢慢转过头去,女孩儿已经在他的身后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脸上还有些泪水流下的灰痕,长长的头发在身后慢慢飘动,安详而又满足,不时像个小猫咪一样舔舔嘴唇。

就在那个举着旗子的旗手跑出去不久,刘健就听到村子紧急召唤的钟声,那是村子有了大事才会敲响的钟声,只有女王征召士兵或是被土匪或是游牧民袭击的时候,这钟声才会敲响。

清脆的声音传到很远。地里铲地的男人们将锄头扔下、正在钓鱼的小伙子放下鱼竿,三河村的男人们跃上身边的马匹,朝着村子奔去。

因为村子是他们的根,他们的家,他们眷恋的所在。因为报纸的缘故,他们可以猜到外面的局势,所以这钟声不会是发生的大战而为女王的征召令敲响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村子出事了。

钟声响起的时候,沉浸在暖暖的梦中的羊曦也醒来了,松开了抱着刘健的手,跳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刘健蹙着眉头,看了看远处的村子,回身看了眼羊曦说道:“我得回去了,大概是出事了。”

女孩点点头,在刘健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拉住了他的马缰绳,用袖子擦了擦刘健脸上的灰尘,帮他整理下有些褶皱的衣服,冲他笑了笑。

“去吧。”

刘健点点头,策马朝着村子奔去。在三河村附近的路上,那些劳作的自由民不再顾惜自己的马,一道道各色的身影像黑龙江两岸的溪流,慢慢朝着他们的归宿靠近。

三河村的村公所中,已经聚集了几十个人。刘健找到了赵玉林,坐在了他旁边,赵玉林递给他一捧瓜子,自己一边磕着,嘴里骂个不停。

“怎么了?”刘健接过瓜子,问着周围的人,只是看到周围的人似乎并不怎么紧张,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你敬我支烟我就告诉你。”

刘健笑着拿出了烟纸和烟荷包,给众人分着烟,一边听着老迈的村长在那里说着什么。

“妈了个巴子的,上游有村子被俄罗斯劫了,村里的男人都在外面干活呢,强奸了不少女人,据说正坐船朝下游来呢。”

“那还等个屁啊?娘卖X的,让村里能骑马的都集合起来,沿着黑龙江往上走啊,把那群杂碎砍死。”

“俄罗斯人怎么会到咱们这里的?他们不是在欧罗巴嘛?前一阵看报纸不是还说俄罗斯人正在和那群不吃猪肉的蛮子打仗吗?况且就算从欧罗巴到这里,也会先经过秦国和赵国啊,他们怎么回事,居然能让这群人跑到这里?”

“大概是秦国人或是赵国人故意放进来的吧?”提出这个疑问的人自己都感觉不可能,说话的声音小的可怜。

“放屁,秦国人杀起西夷和奥斯曼蛮子可从不手软,难道他们已经在鲜卑利亚开出了道路?”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气氛却并不压抑。自由民几乎每个男人都曾在军队中服役过,现在服役年限降为八年,村中算上那些退役的和还没有到服役年龄的年轻人,也能凑出个三十多人,周围的村子应该也都通知了,上游的北宁镇还有一个燧发枪连队,况且在向来眼高于顶走路都是看着天的华夏子民眼中,俄罗斯还是一个蛮子国家,在他们眼中,就算训练最差的楚国军队也比他们强。

刘健想了想他所知道的历史,这才想起来这一年是俄罗斯人正式向黑龙江流域扩张的一年。而在黑龙江北岸的蒙古高原上,还有无数的通古斯游牧民的小部落,他们作为一个天然的屏障阻挡了东西方在陆地上的交汇。

而且这伙人刘健记得是从雅库茨克来的,那里已经靠近了北极圈,但就是这群野蛮的俄罗斯人硬是在那里种出了粮食,而就是这一年,一百三十多名哥萨克乘船沿着勒拿河南下,越过浓密的森林,在劫掠了一个又一个通古斯部落后终于来到了黑龙江畔。

就是这样一群没有马的哥萨克,一群穿着军装的土匪,将某无耻文人宣称的十七世纪世界最强军队的女真人打的落花流水,多年之后日射三百兔的大帝用了两万人围攻一群哥萨克,结果一百多人的队伍在黑龙江畔整整坚持了一年,最后因为吃光了能吃的东西而不得不投降……

“你说对了,他们就是从鲜卑利亚来的,我以前去北宁镇的时候见过一个卖皮货的通古斯蛮子,他说好像在咱们这再往北一千多里的地方就有俄罗斯人的镇子。”

刘健随便编造了一个不可考但却很真实的故事,众人哦了一声,又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他们是想要我们的土地吧?咱们这里的地可是最肥沃的,像猪肉一样肥嫩的黑土啊……”

听到这里,左手残废的老榆树咳嗽一声站了起来,他今天没有穿便服,而是穿了一身蓝白色的燕国制式军装,头上戴着宽大而又炎热的近卫掷弹骑兵制式熊皮帽,胸前挂着几枚勋章。

他站起来后,众人让出了一条路,老榆树挺起胸膛,就像当年在国王殿下的演武场表演马术一样,骄傲地如同一只大白鹅一般走到人群中央。

“他们想要土地?”老榆树反问了一句,然后用残存的右手摆了一个淫邪的手势,喊道:“给他们个**,让他们去咬吧!”老榆树的话很短,甚至很粗鲁,但是却比那些措辞优美的宣言更有煽动力,坐在那里抽烟的男人都站了起来,纷纷叫了起来。

“走吧,能骑马的人都回去准备,十五岁上的孩子们都叫来。”刘健站起来,冲着陷入狂热的人们喊着,人群逐渐散开,一边骂着一边回去准备,不多会儿空旷的村公所就只剩下一条眯着眼睛流泪的老黄狗和满地的瓜子皮了。

刘健和赵玉林回到家,检查了一下马蹄子和缰绳,拿起马刀和长矛,还有燧发枪以及火药,打包之后又急忙回到了村公所。

对于大部分都有服役经历的自由民来说,准备这些东西不过像女人做饭一样简单,乱哄哄的人群骑着战马在村公所里叫嚷着。

一共来了三十二个人,都是四十岁以下的没有残疾的男人。

“咱们得选出了头儿来,没有人指挥可打不了仗的,要知道就算是一群羊要是有头羊的话单个的狼也不敢下口的。”

“那就刘健吧,这狗崽子脑子灵,麦场干架可是好手,前年和双桥村因为草场的事干架的时候,他指挥着孩子们可是把那群人揍的够呛,三十多个人就把他们村五十多人打趴下了。”

“行啊,这小崽子脑袋好使,就他吧,不过要是瞎指挥,可别怪我们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我看行,他老爹可是咱们村第一个获得金制荆轲奖章的人,想必他也不是孬种,咱们这些人只是列兵,甚至连个下士都没有吧?要是老榆树手没事的话,他倒是真正的好人选……”

“别废话了,就让那小崽子领头吧,嘿,拿出前年和双桥村干架的那股子劲儿来……”

刘健骑在马上,这才知道自己占据的这个身体的前主人还有这样的经历,不过事已至此,也不想多耽搁,点点头答应下来。

“那就我了,现在检查下马蹄铁上的钉子,让女人们带来干粮和水壶。”

刘健在马上冲着众人喊着,大家顺从地下了马,检查了一下马蹄子,然后又跃上马背,准备出发。

然而村公所的大门却忽然跃进来了一匹黑马,马上是一个女人,穿着衬衫和裤子,马背上挂着一柄马刀。

“你来干什么?”

刘健看着羊曦,有些不满地蹙着眉头。

“和你们一样,你说能干什么?”羊曦笑着指了指马背上的马刀。

周围的人顿时嘘声一片,村里的人很喜欢这个勤劳而又善良的姑娘,可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小姑娘,这可是去打仗,你的手可只会握锅铲儿,可不会用马刀……”

“让女人去打仗?我们的脸往哪放啊?”

“别添乱了……”

面对众人的质疑,羊曦什么都没说,脸上仍旧洋溢着骄傲的笑容,猛然抽出马刀,用靴子后跟猛地刺了一下马,冲着旁边的一株杨树冲刺过去,手里的马刀高举着,在战马靠近杨树的瞬间,腰身侧弯,用力劈砍过去。

咔嚓一声,手臂粗的杨树被女孩一刀劈断。

树枝倒地的轰隆声让周围的人鸦雀无声,一刀下去,砍断了树,也砍断了众人的质疑。

女孩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看了眼刘健,然后喊道:“就算你们不让我去,我也会跟着的。”

刘健无奈地摊了摊手,点头同意,然后冲着乱哄哄的人群喊道:“全体,目标江边码头,慢步走。”

被劫掠的村子是在黑龙江的上游,传递消息的人只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就从村子里挑了一匹马换下继续前进了。

按照镇子里的命令,是让各个村子做好准备,以防止出现类似的情况,但是随着传令兵沿江而下,许多村子还是和三河村一样把男人组织起来朝北宁镇出发。

随着通古斯人被赶到荒凉寒冷的鲜卑利亚中,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劫掠自由民的村子了,而俄罗斯人在那个村子里的暴行更是让这些经历过战火的自由民愤怒不堪。发黄的土路上,一道道人流朝着江上的北宁镇前进着,他们骑着马,背着曾射向通古斯蛮子的燧发枪和马刀,轻松地前进着。

与其说是去战斗,不如说他们正要参加一场盛宴一般。没有丝毫的压力和恐惧——连齐国的技击士燧发枪团都不能阻止自由民的马刀,难道那些俄罗斯人会比齐国的技击士更强嘛?

刘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腰间的马刀和水壶撞击在一起叮当作响,黑龙江的波涛轰隆作响。

托刘健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福,刘健被推选为三河村这些人的临时长官,当然,压力也随之而来,这些同村的人的性命也掌握在了他的手中,这个时代的骑兵指挥最需要技巧,一旦有小小的失误,可能就会死伤惨重。

出于谨慎的考虑,他让三个小伙子提前出发,每个人三匹马,沿江前进,每四里地就停下,观察前面的情况,其他人跟在后面,会合之后,最后面的那个小伙子则纵马冲到最前面那个人的前面八里外继续等待其他人来换班。

老榆树把一个在墨西哥抢到的西班牙单筒望远镜给了刘健,这可是老榆树的心头宝。那还是在墨西哥的时候,老榆树一个人砍死了七个西班牙轻骑兵,骑着马将身体藏在马的侧面,幸运女神让他和他的坐骑躲过了西班牙人的铅弹,当西班牙的长矛手列好阵准备对付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时,他却将一枚十斤的黑火药炸弹扔进了方阵中,彻底打乱了西班牙人的阵型,在阵亡的西班牙军官的尸体上搜到了这个黄铜外壳的精致望远镜。上面用荷兰文刻着:1572,海诺德森林乞丐。

老榆树不认识荷兰文,当然,王启年公爵也不认识,他不知道什么是森林乞丐,也不知道海诺德在哪,但他知道那天的胜利是因为这个勇敢的传令兵,于是他把这个精致的黄铜望远镜作为奖励授予了老榆树,最后随着伤残的老榆树一起从墨西哥回到了宁静的三河村

但是这东西实在不怎么好用,黑龙江在这里拐了一个大弯,而且青翠的山林和江岸两侧的小山丘都阻碍了他的视线,刘健可不想被俄罗斯人伏击,所以还是把望远镜给了那三个前出侦查的小伙子。

去北宁镇还有一条大路,有人提出要走大路,因为那样近一些,但是被刘健否决了。

刘健当然知道这些俄罗斯是怎么来的,他们借助西伯利亚的各个水路,从这条河跳到另一条河,用这种简单而有效的方法在西伯利亚铁路修建之前就已经占据了整个西伯利亚。

这伙俄罗斯人肯定是来自雅库茨克的,那里离这里有一千多公里,但是野蛮的俄罗斯人硬是在那个靠近北极圈的地方种出了粮食,并且成为侵略黑龙江流域的桥头堡。

所以俄罗斯人一定会选择走水路,因为这样可以随时上岸劫掠村庄,又不容易遇到大规模的抵抗。

想想后世西伯利亚那数不尽的资源,刘健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西伯利亚还是鲜卑利亚,这是个问题……”

曾经服役过的村民很自然地显示出了他们的军事素质,以赵玉林的黑马为标准马,后面的人虽然看似散乱,但实际上还是排成了密集的阵型。

因为前面有三个小伙子在侦查,所以他们不必担心忽然出现的俄罗斯人,行进的路上满是吵闹和欢笑,有人起头唱起了沙哑的军歌,浑厚的声音很快得到了附和,湮没了哒哒作响的马蹄声。

“我们的土地不用犁铧来耕

我们的土地用马蹄来播种

种下的是自由民的鲜血

盛开的是自由民的勋章

黑龙江的波涛哦,闪烁着寡妇的眼泪

国王的征召,先祖的荣耀,

让我们跨上战马,举起长刀。

无论是通古斯蛮子,还是虾夷的暴民

回答他们的只有自由民的长枪……”

不长的队伍喧闹而有序的前进着,羊曦骑着她的黑马,也跟着这些粗鲁的男人们一起唱着悲怆的歌谣。

而走在最前面的刘健,猛然勒住了战马,不远处的草原上,一个前出侦查的小伙子发疯似地抽打着马,冲到了刘健的面前。

歌声戛然而止,只有小伙子那浓重的喘息声和战马偶尔的响鼻。

“前面发现了俄国人,他们乘着筏子正往这边来呢,但他们好像准备在前面上岸,木筏都靠近了岸边,王小二还在前面看着呢,我先回来报个信儿。”

刘健点点头,示意他回到队伍中,然后指着前面的那个山包喊道:“快步跑到那个山包,到了之后保持安静。装填好火药和子弹后立即出发。”

后面的人立刻下了马,从马背上取下燧发枪,将火药罐中的火药和铅弹填装进去,然后上了马背,不成队形地朝前疾奔着。

就在上游大约四五里远的地方,几十只木筏在岸边停了下来,从上面乱哄哄的走下来一百多个俄罗斯的哥萨克,有的人身上还挂着从上游村子劫掠来的铜水壶。

虽然波雅尔科夫早就告诉了这群哥萨克,这是铜水壶不是金水壶,但是哥萨克并不信任他,而是仿佛宝贝一样将这个铜水壶放在了身边。

作为这支一百六十多人的指挥官,波雅尔科夫不满地朝着身后乱糟糟的哥萨克吐了口唾沫,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鞭子开始整理队形。

他的旁边是一个通古斯人,会说华语和俄语,而且对这一代的地形非常熟悉,叫多尔衮也不什么的,波雅尔科夫当然记不住这个在他看来拗口的名字,在他看来通古斯人和鞑靼人还有东方的华人没什么区别,都是黄脸庞,黑眼睛。

这次所谓的探险收获很不错,波雅尔科夫一个人就得到了二十多张黑貂皮,而前些天在黑龙江北岸又偷袭了一个毫无防备的村子,村里的男人们都在地里劳作,而留在家中的老人和孩子则成为这群恶魔的猎物。

虽然前天抢劫得到的战利品很是丰厚,但波雅尔科夫还是有些说不出的紧张。在他们劫掠那些鄂温克和女直部落时,即便那些村落的青壮年都在,也不会有什么损伤,但是前天他却损失了一个哥萨克。

那个哥萨克在强奸一个女人的时候,被女人用燧发短枪击碎了脑袋。在波雅尔科夫看来,一个哥萨克的命就值二十戈比,当然不值得他为此难过,可是这却说明这里的人和那些通古斯部落是不同的。

“尊敬的波雅尔科夫,我不得不告诉您,这是华人的地盘了,但是这里却满地都是财富,每一个村落都能搜集到几十张上等的毛皮,而且这附近的几百里内只有北宁镇有一支驻军,大约不到一百人的燧发枪连队。”多尔衮用俄语向波雅尔科夫介绍这里的情况,他很乐意这份工作,因为劫掠的时候他也可以允许抢夺自己的战利品。

“就是刚才在江上看到的那支沿着江岸前进的部队?”

波雅尔科夫想到刚才在江面上看到的那支穿着蓝白色制服的军队,问了一句。

“是的,就是那支。这里再没有别的军队的,咱们是不是去对岸?他们过江还需要一段时间,足够我们抢劫几个大的村子了,我对这里很熟悉。”

多尔衮有些谄媚地指着黑龙江的对岸,他可不想把命送在这里,他的嫂子还在家里等着他呢,想到回去后可以在风骚的嫂子身上尽情发泄,一时间有些恍惚。

“不,如果他们只有不到一百人,我们可以很容易就击败他们,然后这一带就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们的力量了,我们想劫掠多久就可以劫掠多久,让这群东方人看看哥萨克的厉害。”

他这么说当然有着绝对的自信,这次从雅库茨克出发,带领的这些人全是亡命徒,足够的火药和新式的燧发枪,还有三门6磅青铜火炮,以及抢来的四十多匹战马,这让他有足够的自信消灭那支正匆忙赶来的东方人。

而如果不消灭这支东方人的部队,就意味着他们在劫掠的时候随时可能被袭击。虽然只有一支小部队,但如果时间太久,这些村子里的人可能会向那支部队靠拢,一旦靠拢在一起,他就失去了优势。

低下头用手指沾了一点水,凭手指冰冷的感觉来测试一下风向,他决定在这里登陆,然后打一场战役,让东方人知道他的厉害。

这里是个良好的战场,河岸上有一个小小的山坡,风向正好是吹响他们的对面,这样开战的时候微风会把硝烟都吹响那些东方人,却不影响他们自己的射击。

挑选了九十多人的火枪手,然后让剩下的人骑着抢夺来的战马在战场的后面藏起来。他的想法很简单,用自己手下的这九十多人做铁砧,那四十多个骑兵作为大锤。

既然对方都是火枪手,而且急于消灭他们,那肯定会选择排成线列像他们发起进攻,自己的任务就是吸引他们到几十米的时候,让骑兵从背后发动冲锋。

虽然哥萨克的纪律是让人难以忍受的,但火枪的数量差不多,又不需要防备对方的骑兵,所以不需要在阵中放置长矛手,加上那三门青铜火炮,足以等到骑兵发动冲击的时候。

副官知道了他的计划后,看了看地形反问道:“书记官大人,为什么我们不在河边列阵呢?这样就算东方人冲了过来,我们无路可退,也就不会崩溃,只会拼命反击。”

波雅尔科夫看了看这个曾在瑞典雇佣兵中服役的副官,恨恨地骂道:“不,如果那样,哥萨克们会选择扔下火枪,跳到河里逃命。你在瑞典的经验在哥萨克的面前是可笑的。他们的眼里只有劫掠和女人,至于纪律……上帝啊,就算是撒旦拿着鞭子抽打他们,他们也排不出瑞典人那样的队列。”

挑选出了四十个骑术最为优秀的哥萨克后,波雅尔科夫让他的副官带领他们藏到了不远处的密林中,哥萨克人不听命令而自由冲锋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把自己的燧发短枪给了副官,并且大声宣布如果有人不听命令,则副官有权利当场击毙,劫掠的战利品全部平分。

命令下完之后,副官就带着手下的四十名骑兵藏到了树林中,而波雅尔科夫则指挥火枪手走到了离岸边大约几百米远的山包上,后面的炮兵正费劲地将那些大炮推到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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