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先给我电话?”身处暴风眼的秦牧天不知何时走进门,一脸疲惫地看向瘫坐在沙发上的自己,卿墨望着他深邃的眸子,极力想看到心里去,却发现遥远得似隔了万重山。
见卿墨不回话,和拷钉转脚的德国商界大亨斡旋了好几日的秦少累得径自走向办公桌,按下免提叫秘书送进来两杯咖啡,软倒在高背椅上闭目养神。
卿墨盯着面前这个翩翩美少,他从头到脚所饰的衣鞋均来自意大利大师纯手工制作,精美无双堪称艺术珍品,手上佩戴的是典藏级的百达翡丽腕表,全身上下所有行头加起来价值超过千万,这数字令世间多少色貌俱佳的拜金女趋之若鹜。何况这位年轻富豪风流倜傥赛潘安,即使闭着眼也品貌非凡得让人心向往之,等着**的美女绝不会少于一个营。虾米般小的自己怎么可能天真地以为,川流不息的弱水三千,他秦二公子真的只取她卿墨一瓢饮。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该欺骗她,堂堂卿家二小姐,从来不做死缠烂打上不了台面的事。
如烟往事犹在眼前,如果没有谎言,那些回忆也许依然美丽,但是真相大白后人不再纯粹,爱恋化为乌有,只剩下无尽的仇恨。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卿墨起身走到秦牧天跟前,内心如一潭死水。
秦牧天缓缓睁眼,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倦意,强打起精神道:“说什么?小猪,你想听我说什么?”直起上身想要拉过卿墨的手把她抱在怀里。
卿墨闪身一躲,无比嫌恶,“我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你做过什么事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哎,小猪,这阵子你是怎么回事?总是要跟我找架吵。乖哈,今天我太累了,让我歇一歇,改天再好好陪你。”秦牧天复又背靠在椅子上,一脸讨好道。
“是我要找架吵吗?有些人敢做不敢当,简直枉为男人。”卿墨豁了出去。
上纲上线到这程度,看来有人把猪头气得不轻,秦牧天揉着太阳穴努力劝解:“怎么生那么大的气?是不是又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早就告诉过你,无聊人必说无聊事,不必理会他们。”
“谁无聊?大家都无聊,就你有聊。秦牧天,不要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好像每个人都比你矮半截!”卿墨忍不住出言讽刺。
“小猪,我今天真的不想同你吵。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心情也很烦,但是不要把气都撒在我身上啊。要不这样,你告诉我是哪个不要命的惹了你,我马上把他人头拧下来送到你面前好不好。”秦牧天极力忍耐着性子。
卿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他反感过:“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公安局和法院是你们家开的吗?”
“卿墨,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有什么麻烦我也帮你解决,但是不要有事没事非得吵架才高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是啊,我变了,我变得小气刻薄无理取闹,就你没变,一如既往地对我好,真诚体贴什么都不计较。我还真得谢谢你,不是你替我们卿田还了那笔巨款,可能现在我们沦落到什么地步都不知道。外公做的这笔交易真是划算,他事先可能都没料到自己最没出息的孙女儿居然那么值钱,反而把你们秦家坑大了,外公这一病,恐怕很多计划都随之更改了吧,实在不好意思,没帮上忙倒拖累了你们。”卿墨终于忍不住火山爆发。
秦牧天霍然起身:“还有完没完,说到底是怪我替你们还了那几笔贷款,你这猪脑子怎么就这么转不过弯?这算什么事,非要置气!”
“是是是,我又傻又笨还清高得不得了,小小一个卿田,能得你秦氏总裁垂青早该感恩戴德了,还不自量力地妄图自食其力,实在可笑哈。”卿墨气得浑身发抖。
“你明天就去把工作辞了,再在你那个破地方待下去,我看你脑袋就快成浆糊了。”秦牧天恶狠狠命令道。
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横行霸道只手遮天的样子,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自己是他的提线木偶吗?想要自己什么样子就一顿胡拉硬扯,卿墨冷笑一声:“看来我妈说得对,嫁得好不如嫁得对,两人差太多别说过日子,根本就无法沟通。”
“你什么意思?”秦牧天红着双眼走近。
看着浑身散发着煞气和凶狠的男子,一双危险至极的眼神笼罩了自己全身,卿墨有些瑟缩,但还是憋住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没什么意思,你们秦家财大势大,我实在高攀不起。”
“你再说一遍!”
秦牧天的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怒不可遏的样子十分可怕,两人一进一退,很快卿墨被逼到角落无路可退,牙一咬挺直腰杆道:“我说我卿墨不嫁了。”
话声刚落,这头愤怒的豹子猛地扛起她直接扔到沙发上,力道之大让卿墨被反弹起来翻身滚到地毯上,这一跤摔得她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爬起,秦牧天欺身压上,制得她不能动弹。卿墨承受不了这泰山般的重量,胸口又闷又沉直觉得要窒息身亡。
“你说得对,这笔交易我亏得一塌糊涂。不过,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个世界只有我秦牧天负他人,永远没有他人负我的道理!利息都还没有给够,你就想把本金吞回去,天底下这种折本的买卖白痴都不会做!”
秦牧天的怒火狂涛呼啸而至,卿墨不寒而栗。俊逸的五官就在眼前,却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柔和亲善,全身都散发暴怒的冰冷气息,让她恐惧至极:“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秦牧天冷笑着反问,语气降到冰点:“你不嫁也可以,想离开也可以,但是也要等到我连本带利讨回来再说!”
“你要干什么!”卿墨的话还没吐出口,霸王大手用力一扯,风衣和衬衫立马被撕开,纽扣无助地滚向四处。裤子被扯下褪到脚踝,卿墨还来不及挣扎,秦牧天便粗暴地冲了进来,无比坚硬的庞大在体内肆意冲撞,干涩剧烈的摩擦让卿墨疼得曲起腿,却立刻被他压了下去。屈辱和恼恨在头脑中炸得开了花,嘴唇被咬得鲜红一片:“秦牧天,你是个禽兽!”
“禽兽!”秦少停下动作,大声狂笑,“小东西,你还没有见过禽兽是什么样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卿墨从来都不会想到对她百依百顺的秦牧天,居然会做出那么疯狂令人发指的事情来,她已经被羞辱得毫无力气毫无心肝,眉眼之间俱是深深的绝望,冷漠的眸子死死盯着天花板,四周的一切慢慢变得目眩神迷,终于,不知道在霸王第几次侵占下,她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