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一阵石块挪动的响声,头顶几丈之处出现一个圆形的洞口,亮光射下,照亮了下面的一切。
孟浩然和葛云燕刚刚适应黑暗,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他们眼睛生疼,俩人不由自主地捂住了眼睛,好大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俩人身处一个怪异的地穴之中,从上面的洞口直下,延至俩人头顶尺许,直径约有一米。俩人头顶之下,空间徐徐扩大,如同增大万千倍的大肚子酒瓶,底部是周边高,中间低,形成凹地,凹地的最中心还积了一滩污水,污水里到处是白骨头颅,甚是恐怖。
刚刚俩人处在黑暗之中,浑然看不到脚下的一切,现在头顶有了亮光,这里的一切倒看得清清楚楚,葛云燕一声尖叫,跳着脚靠向身后的墙壁,然而脚下是倾斜的坡,石头面长年累月处于潮湿之中又异常的滑,她越是手足失措,越是站不稳,身子一滑,倒向那滩污水滑去。葛云燕尖叫得更加厉害,眼见着就滑进了污水,她惊悸又恶心地捂住了眼睛,没想到还没滑进污水,一双有力的手已经挽住她的双臂,双手用力,她的身子轻易地越过污水,双脚落在孟浩然的后面。
葛云燕惊魂甫定,也不多想,娇喘着气钻进了孟浩然怀里。孟浩然万没想到这个心狠手辣的妖女连杀人都不眨眼,这时竟然因为脚下的白骨头颅而吓得花容失色,心中既是怜爱,又是好笑。
孟浩然轻笑道:“你又到我怀里来了,这次要不要我负责呀?”
葛云燕本想立即挣脱孟浩然,但自己一旦离开他的身子,对方稍一使坏,自己务必又要滑进污水中,于是,嗔怒道:“当然要你负责,既然你抱了我,就要一辈子抱着我,不许再抱别人!不然,我就用尖刀一刀一刀地刨开你的胸膛!”
只听到头顶的圆口处有人哈哈大笑,俩人同时抬头一看,见朴泰正背着双手,低头朝他们看来,说道:“你们俩人死到临头,倒还有闲情雅致打情骂俏,朴某真佩服你们的淡定。”
俩人不由自主地对望一眼,葛云燕首先咯咯一笑,开口道:“这也要感谢朴老板的精心安排,孟公子对我的印象极其不好,现在刚好有机会独处一处,谈谈情说说爱,岂不是也是人生中的一大美事?你说是吧,孟公子?”
孟浩然尽管知道葛云燕聪明机灵,所说的话多半是假,但心里却是既欢喜又尴尬,刻意躲避着葛云燕的目光。
朴泰停止住笑声,说道:“这样说来,岂不是我为两位创造了谈情说爱的机会咯?不过,这种机会不多,时间也不长了,你们就抓紧时间吧!”说完,他哼了一声,就要离开。
孟浩然看朴泰又要离开,大声喊道:“朴老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葛云燕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真傻,当然是为了黑龙币咯?”
朴泰重新转过身子,哈哈一笑,说道:“不错,葛小姐真是聪明至极,朴某还未道明,便已被你知道了目的。既然葛小姐知道了朴某的目的,那就把两枚黑龙币乖乖地交出来吧?”
孟浩然更是大惑不解,问道:“黑龙币?你要黑龙币干嘛?我又没有黑龙币,你为何将我也算计在内?”
葛云燕接话说:“他当然是针对我的,目的也是我身上的两枚黑龙币,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牵连的羔羊罢了!”
朴泰又说:“孟公子,没有你我怎么会知道葛小姐身上有两枚黑龙币呢?再者说了,黑龙币的名头那么大,在临界引起这么多人的争夺,我可不能让知道的人宣扬出去,只可惜那个小妮子跑了,要不然,我也将她丢进地穴里,瞧你们三个怎么谈情说爱!”
孟浩然听到琪琪逃走,顿时安心了几分,他瞧向葛云燕,然后又抬头说道:“朴老板,如果我们把黑龙币给你,你能否放了我们?”
朴泰精神一振,说道:“当然,朴说话算话!如果你们能够交出黑龙币,我朴某立即放你们出来,而且再不会为难你们!”
孟浩然再次看向葛云燕时,葛云燕双眉紧蹙,脸上甚是不悦,说道:“黑龙币是我的,你怎么胡乱替我作主?再者说了,你真的相信我把黑龙币给他,他就放了我们?你也想得太过天真,现在临界大陆所有人都想得到黑龙币,厉害的角色比比皆是,他才充当什么角色?得到黑龙币之后,他定然杀死我们,防止他得到黑龙币的消息透露出去。”
朴泰厉声道:“小妮子,果然是一个机灵聪明的家伙,但没有关系,我会有办法让你说的!”他哼了一声,狠狠地冲葛云燕瞪了一眼,然后愤愤离开。
孟浩然忧虑道:“看样子我们俩必死无疑了!”
葛云燕用调戏地眼神看着孟浩然,脸上似笑非笑,似嗔似怒,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和我死在一起吗?”
孟浩然抬眼看向葛云燕,见她一双明亮闪动的眼睛盯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似嗔似怒,又隐隐透着羞涩,说不出的迷人,他心中一悸,竟然说不出半点言语。
俩人对视好久,葛云燕咯咯一笑,说道:“瞧你这呆样儿,你以为他真会杀我们呀?杀了我他可永远也找不到那两枚黑龙币咯!”
孟浩然不解,说道:“那有什么难,他就这样对我们不理不问,不给喝的,不给吃的,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变成死尸,只要把你的尸体捞上去,一搜便不是找到了黑龙币?”
葛云燕咯咯笑了起来,故意大声说道:“你以为朴泰有那么傻吗?他知道黑龙币非一般之物,我岂能藏在身上,得到黑龙币,我就把它们悄悄地藏到一个只有我一人才能找到的地方!”说完,葛云燕冲洞口努了努嘴,孟浩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洞口处,躲在那里偷听的朴泰脸上露出难色,悄悄移动身子,忧虑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