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在我回来之前一定不要和大夫人正面冲突知道吗?”莫渊扶着莫璃得肩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想你在受伤。”
“好。”莫璃盯着莫渊得双眼,在那里出来担心没有其他的情感,“我答应你。”莫璃突然就笑了,很开心那种,完全的发自内心:原来有亲人担心的感觉是这么好,这和被小云关心不一样,总之让莫璃从心里感觉到温暖,即使有父亲的关心,但是她能感觉到父亲的关心中夹杂着很多情感,父亲的眼睛中不像哥哥这般纯粹,除了担心再无其他,而父亲的眼中,除了关心还有无奈,还有纠结,纠结于自己,每次父亲亲近自己时,那种纠结尤其严重,既像是痛苦又像是、又像是什么呢?啊!像是心疼。可是为什么呢?从小到大自己一直在奇怪,父亲明明是喜欢自己的,可是每次自己想要向父亲撒娇时,父亲又会狠狠的推开自己,然后愣在那里很久再过来把自己抱在怀里,揉着自己的脑袋叹息,那一声叹息听得让小小年纪的她都感觉凄凉痛苦。
“我会很快回来的。”莫渊见莫璃眼中又不自觉地流露出悲伤便知道她的思绪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这是莫渊自责不已,要是以前早点注意到莫璃,也许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现在的莫璃也可以跟其她小姐一样,天真无邪的生活,不用为了自己的未来费尽心机。想到这,莫渊更加心疼起莫璃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吃东西知道吗?都已经这么瘦了,不用再减肥了!”说着有揉了揉莫璃得头发。
“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你都快成老奶奶了,这么磨叨。”莫璃一矮身从莫渊怀里跑出来,回过头去对莫渊可爱的噤了噤鼻子。
“好哇,这就嫌你哥哥我磨叨了!”莫渊突然玩性大发的配合莫璃做出一副要抓人的样子。
“呵呵,哥哥,哥哥来抓我啊!”莫璃嬉笑着跑出屋子,在院子里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看我抓到你怎么罚你。”莫渊在莫璃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不时发出点怪叫。
那一天,莫璃的院子里满是笑声,那一天,莫璃抛开一切,没有阴谋,没有防备,有的只是一颗赤子之心。小云在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一天,脸上还会不自觉地挂上笑容,因为她说那一天是她服侍自家小姐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小姐笑得这么开怀,这么的单纯。
那一天,莫渊陪着莫璃疯到很晚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内。很久之后当莫渊回到莫府独自在莫璃得院内喝酒时,仿佛还能见到莫璃得身影在眼前跑动,耳边还回响着那清脆的笑声。莫渊后来常常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听从圣上的旨意带兵出征,是不是这时候的莫璃还在院子内,在他眼前的也就不再是幻影而是一个真实的人了,只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当莫渊胜利归来时迎接他的就只有一个空空荡荡的院子。不过现在的莫渊还没有那么多想法,因为他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那么多事。
第二天清晨,莫渊就带着手下走了,莫璃没去送,因为莫渊说他不想看她哭的满脸鼻涕眼泪丑样,莫璃当时说的是什么呢?啊,对了!莫璃说,“我看是你怕你哭得惨兮兮的被我笑吧,当然换来的是莫渊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正中脑袋顶。
最后的最后,莫璃也没去送,只是远远地看着莫渊站在门口,家里的其他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是其中有几人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了。莫璃看莫渊不停地往内张望,就知道其实说不让她送并不是真心的,莫璃笑了笑,把小云叫来耳语一番然后看小云朝莫渊跑去就带着瑶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出了莫璃院子里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个早上莫璃也曾远远地来送过莫渊。或许兄妹之间总是有着心电感应吧,就看莫璃刚刚转身离开,莫渊得目光就准确的望向了莫璃刚刚站过的地方,只是此时哪里除了空气再无它物。
“还真是个狠心的丫头,说不让送就真的不来了。”莫渊张望半天也没见到莫璃的身影不觉有些失望的蹭了蹭鼻子。
“二少爷,小姐让我告诉您,天寒了,道上注意保暖,还有一路顺风。”小云在众人或不屑,或嘲讽,或吃惊的目光中走到莫渊得身边微扬起头,淡笑的转达自家小姐的话。也许是跟莫璃在一起呆久了,莫璃身上的一些脾性或多或少的也沾染了几分,所以当面对众人的目光是,小云不自觉的就用上了自家小姐对待他们的态度时的表情。
“好,你回去告诉阿璃在家里好好地等我回来。”莫渊听了小云的话,爽朗一笑,留下这句话后就翻身上马,长鞭一扬就带着侍卫朝城门外骑去。
听见这句话,众人表情真可谓是精彩,尤其是大夫人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只蟑螂一样难看,而莫家其他几位小姐的脸上除了嫉妒就还是嫉妒。
因为这句话里既包含了对莫璃得关心,又包含了对其他人的警告,因为他说的是让莫璃“好好地”等他回来。
“哼,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别以为二哥哥是真的关心她,不过是看她可怜罢了。”莫灵---莫璃的二姐愤愤的扔下这句话就带着丫鬟走掉了。
其他人倒是没再说什么,不过走过小云身边时倒是都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小云就那么淡然的站着,仿佛她们看的不是她一样。
莫璃院内
“小姐,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你身体还没好就在外面站了那么久,要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燕儿见莫璃带着瑶儿回来了,赶紧迎上去帮莫璃把披风脱下来。见莫璃的脸让风吹得有些微红,又去端了碗姜汤来让莫璃喝下去。
“燕儿你别忙活了,我没那么娇弱。”莫璃接过姜汤轻皱着眉头一口气喝掉,回过头去就见燕儿又在屋里生了个火盆,有点无奈的说,自己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其实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莫璃早就看出来燕儿是真心照顾自己担心自己的,自己别的地方或许不行,但是看人绝对是一看一个准的,但是就像燕儿说的,因为她是二哥送来的,所以对于她的忠心自己还要观察一阵子。即使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莫璃已经相信二哥不会还自己,相反还会保护自己,但是燕儿既然是二哥送来给自己的,那么她就只能忠于自己,她不希望自己的人心中还把别人当主子,即使那个别人是自己二哥也不行。她就是这么霸道,但是却不影响自己对燕儿的感觉,燕儿确实是一个好丫鬟。
“那可不行,要是小姐您生病了,二少爷回来还不得骂死我们呀!”燕儿回过头来冲莫璃温柔一笑又继续去收拾了。
莫璃知道燕儿的认真,倒也没说什么,正巧这时候小云回来了。
“我哥走了。”莫璃轻轻地说,在她心里,这个家里只有莫渊是她的哥哥,不得不说,莫璃得直觉在很多时候还是惊人的准的。
“恩,二少爷已经走了。”小云喝了口水,刚才回来的时候走的有点急,现在还微微有点喘。
“小云,我看你还真是缺乏锻炼啊!”瑶儿把小云的杯拿走又倒满了水给她递回来调笑道。
“去,要缺乏也是你缺。”小云不客气的接过水杯,又喝了一大口才缓过劲来,“二少爷一听完小姐让我传的话就骑马走了,看来二少爷一直在等小姐呢。”
“他还说什么了吗?”莫璃对小云的话倒是没什么反应,早在看到莫渊眼神到处看的时候就猜到了,但是凭她对他的了解,他走之前一定是说了什么话。
“小姐真是厉害,二少爷走之前说让小姐好好地等他回来。”
莫璃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禁笑了笑,似乎自从那次挨了打让他注意到自己从而把自己真正当做妹妹之后,她跟他都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很多,不说其他,就单是依他以前的处事方法就绝对不会说出这明显带着警告的话,自己这算是成为他的软肋了吗?不过自己不也变了很多嘛!变得会撒娇,会发脾气,会大声无所顾忌的笑,会很用力的哭,应为知道有一个人会不嫌弃自己,会在自己受伤是陪伴在身边,所以自己才有勇气哭出来,放任自己软弱不是吗?但是现在自己又要坚强起来了,因为那个人离开了,不过好在以后自己不会在是孤军奋战了。莫璃微微环视了一下屋内的小云、燕儿和瑶儿,发自内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