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走近妙常,便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他还没来得及想,就已经走到了妙常身边。
妙常只是装着没看见他。其实妙常早已知道凌风来是为了什么。只不过她早已下定决心,不走了。
凌风喊道:“妙常!”妙常听见了,假装无知道:“怎么了?”凌风道:“我们换家店。”妙常问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家店挺好的。”凌风只是顺从了上官玉的意思,而他以为上官玉是因为老板的服务态度不好,而自己也很赞成。要是直接对妙常说是因为自己觉得这家店的服务态度不好而离开,显的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怕被妙常看不起,便想出了一个很好的答案。可他认为好,而恰好戳中了妙常的愤怒点。凌风道:“上官玉不想住这家店。”妙常听了很生气,但是妙常认为上官玉与凌风已经成亲了,凌风没有任何错。妙常只是一个局外人,她有资格因为凌风对自己的媳妇儿好生气吗?显然自己才是多余的。她内心很哀伤,但表面极力装作很平静,因为她并不喜欢别人的同情怜悯和施舍。她平静的说:“你们走吧,我不想走了。”这句话暗藏着对上官玉的不满,她的意思是:“上官玉能走,可自己走不动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有些情绪无法掩饰,不经意间,就透露了。妙常说完,就很后悔,生怕凌风发现什么端倪。凌风哪有如此细心,他只是在听到妙常说“不走了”感到为难,一面是妙常不肯走,一面是上官玉要走。妙常这边已经下了死心不走,而上官玉那边,刚才和老板吵了一架,已经将关系闹僵了,别说上官玉不愿意委屈求全,自己在老板面前,也难以开口。凌风看着妙常,这是第一次让他有点讨厌她,她那倔强的怪脾气,但凌风想到他和她一路走来的艰辛,讨厌的感觉立即被凌风踢出脑外,她决定去劝劝上官玉,不管她会如何,试试看。凌风对妙常道:“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劝一劝妙常留下来。”妙常听了,为凌风这种把事情搞复杂,感到烦恼不已,但她又知道这是在迁就她,所以又感激又是烦恼。她表情显得很无奈,语气温柔却带着稍许埋怨。她道:“哎呦,你们真不需要考虑我,你们走吧,我留在这里,没事!”可凌风完全不听劝,这让妙常甚是感到无奈。凌风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妙常心想:这上官玉知道自己不走,凌风这样去劝她,她肯定能猜到自己的心思。这不是引起她恨我吗?妙常站起来,想要去阻止凌风,可她的速度,那比的上凌风,等她站起来,妙常已经追不上他了。妙常心里烦恼,可马上又出现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管她呢,我还在乎她不成,知道我讨厌她又怎样?我本来就讨厌她。想到这,妙常放松了不少,又退回了原位。
上官玉看凌风过来,而没见妙常跟着过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凌风为难的说:“她不走,说要留下来。”上官玉听了,倒没觉得意外,相反她还笑了一下,这是一种自己猜到结果的笑,在她心里她早知道妙常不会和她统一意见。但看到凌风如此为难,她笑了一下,以让凌风释怀。她笑着说:“要不咱们再回去,求求那老板收留咱们。”然后以一副为国家捐躯的决然态度说,“我早已准备好了下跪的准备。”凌风被逗乐了:“我也准备好了掉脑袋的准备。”这二人,带着打战时不要命的狠劲来到柜台前。
老妇见刚才那二人,又来了,讥讽道:“不是我这店生意最差吗?不是不差我这里里的一间房,怎么又来了?”上官玉贴着脸,语气里尽显谄媚的道:“漂亮的姐姐,都怪我们当年年轻不懂事,谁年轻时没个犯错的时候,您看您又漂亮又美丽,那肚子里肯定能够撑船,您就原谅我们的年少无知吧!您看我们是特意来向您道歉的,对吧?”为了尽显诚意,她把站在旁边的凌风也拉下水。可凌风看着她的表演都惊呆了,这骂人有一套,这巴结人又有一套,让凌风瞠目结舌。上官玉看他半天没反应过来,扯他的衣服提示他。凌风这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的接口道:“是,是,您大人有大量。”这老妇不知怎么想的,倒同情起上官玉,为她感到很不值。她对上官玉道:“你看他反应迟钝,说句话还挑你的说,这口才可不如你,真是亏了你了。”上官玉一听这话,欣喜不已,她以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凌风,现在有人说自己倒亏了本了,这不是提醒凌风要抓住自己,要不我这么好的条件,可就被别人拐去了。上官玉内心激动,为了让凌风更加关注自己,她表面上装着很委屈的样子,对老板的话频频点头。老板继续说道:“他配不上你,我有一个儿子……”凌风大悟,原来她这么贬低自己是有目的的,对她的话的真实性也就大打了折扣。老板接着说:“我有一个儿子,生的那是闭月羞花,风流倜谠,玉树临风,才貌双全……”上官玉见她对她儿子的描述那是赞不绝口,最关键的是她还看到凌风说这样话,这倒是激起了上官玉强烈的好奇心:难道真还有比凌风长的更好看的男人?凌风看那上官玉不禁没有对那老妪的话感到反感,还很期待,有些嫉妒了。他不满的说道:“老板,你这开店就开店,还开始推销儿子了!”上官玉看到凌风对老板不礼貌,对他也不满:“怎么对我婆婆,这么凶干嘛。”凌风一听这话,左右上下都不是滋味:这还没怎么样呢!婆婆都叫上了。凌风心里不高兴:“好好,你们婆媳两好好聊,怪我多事了行吗?”说着,生气的走了,朝妙常这边来。这老妪听见上官玉都叫她婆婆了,乐开了花:“哎呦,我这儿媳真是懂事。”越着更喜欢她了。老妪看着凌风被气走了,还觉得少了一个障碍,为了让上官玉不要受影响,还幸灾乐祸的说:“走了好,免得让他听见咱婆媳的秘密。”这凌风一走,上官玉也觉得没意思了,她主要是为了逗一逗凌风的。可表面上还是和老板聊的挺开心的。
妙常看见凌风气呼呼的走来,问他:“你怎么了?”凌风现在也在气头上,坐在妙常这张桌子的右边的长条椅上。他觉得对妙常说了也无益,就生气的说道:“没怎么!”当然虽然语气里很生气,但并不是对妙常的。他斜着眼看着上官玉和那老板聊的是欢天喜地的,满脸写着都是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
妙常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里流露着哀伤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