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断更的,书展一过就病倒了,现在还在发烧,北京咳啊,亲们不要扣我收藏啦,我身体好了马上回来,暂时一更。)
宴会暂告一段落,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冯婕一脸迷茫地用手肋支起小脑袋,就连安安走到她身边她都不知道。
待安安将牛奶放在桌子上发出声音时,她才惊微微动了动,总算回过神来看了看来人是谁,见是安安,便又转过头看向窗外。
安安走到她身边:“还在想前天的事?”
“嗯。”冯婕低低地应了一声。
“二小姐喜欢这种宴会?”安安微笑着问她,同时伸出手爱溺地抚摸着她的秀长,暗叹:这孩子长得可真够快的,几年时间下来,都长得快到自己肩膀了,再过不了多久,也许就要出嫁了。
想到这的时候居然心中隐隐疼痛起来,像是舍不得的感觉一样。
冯婕也喜欢她,安安在冯婕眼中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以前以为贤内助一直是指妻子,其实也可以泛指得力女子,凡是在家中暗暗出力相助的女子,都可以统称为贤内助。
安安温柔大方,做事又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语言清淅,话头醒尾,生活有规律,私生活检点,还有个人卫生绝对不会落人话柄,种种优点让冯婕忍不住偷偷学习,从中改掉自己不良的缺点,她下意识地朝安安看去,只见她嘴角含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也许被莫诗诗感染,还是跟在一个人身边久了,渐渐熟悉了她的音容笑貌,日日模仿,也渐渐与她长得越来越近。
冯婕有时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好像跟刚醒过来那会不一样了,刚醒过来时看到的冯婕是一个面无血色,苍白得纸一样的人儿躺在床上,自己都以为自己过不了几天就要死的样子,而如今,面色红润,头发黑且亮,眼睛炯炯有神,怎么看都跟以前是两个人似的。
安安的眼睛与她对接,微笑一下,温婉地道:“是不是想喝牛奶了?”
冯婕点点头:“因为安安曾经说过,牛奶要热喝,凉了就对胃不好了。”
“真乖,安安这就给你去拿牛奶。”说完安安转身走开,反倒是冯婕,想站起来跟着走。
安安回过头道:“小姐待着就好,小姐喜欢静,等你喝完牛奶我就不打扰你了。”
其实也待了有那么一回了,冯婕正愁着该找谁去玩,现在听见安安这么说,在接过牛奶的那一刻连忙仰起头笑着跟安安道:“怎么会呢?我知道大人都有大人的事,我正愁着没人说话呢。”
“那小姐喜欢就好。”安安也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就坐在她身边。
喝完牛奶,安安拿起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冯婕开始没正经起来,她仰起小小的脑袋,双脚凌空地在晃着,笑着说:“安安是不是很喜欢小婕啊?”
安安没好气地附和:“是啊是啊,安安最喜欢的人就是小婕了。”
“那今天安安跟小婕一起睡?”说完朝安安眨了眨大眼睛。
“不要。”安安简直是鬼叫着弹开的,谁都不知道,熟睡后的冯婕会做出各种动作,拳打脚踢还是事小,最严重的一次是将安安一脚踢了下床,现在想起来安安都觉得心脏难以负荷,可是又不敢大声叫出来,只好忍躺,随便找了件毛毯躺在床下,幸好冯婕的房间都捕上长毛地毯,并不觉得寒冷,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睡?当然试过啊,谁知道她半夜醒来找不到人,哭得整个屋子的人都醒了,那一夜,全屋的人都没法睡,安安有了那次的教训,就只好忍了下来,第二天还要遭到她二小姐的叽笑,问她的脸怎么青一块红一块。安安甚至觉得冯婕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冯婕见安安害怕到连脸色也变了,事后也听到莫诗诗说她睡觉时好像练武功一样,也就不再捉弄她了,于是她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一个主意:“我们可以玩捉迷藏。”
“不要去啦,大人都出去了,剩下一屋子的下人,我怎么好跟你玩扔下他们工作哦。”
冯婕故作生气的样子道:“那你去工作吧,小婕闷死了,无聊死了,你都不要管了。”说完将腮帮子鼓得肿肿的,好像谁欠了她的钱一样。
安安见她闹生气,回头又哄着:“要么小婕先去藏着,安安洗完杯子再来找你。”也只能这样边工作边愉乐了,毕竟自己是拿工资的人。
冯婕点点头:“也行,那我先去藏起来罗。”
“嗯,你数到一百,安安就来喽。”安安又对她展露一个甜美无比的笑容。
冯婕说:“好啊,你快点来哦,你不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好,从现在开始。”始字一落,彼此分头走开,一个拿着杯子急匆匆地下楼,另一个转身,看看躲在哪里最安全。
1,2,3.。。。。。。。。。4,5,6,。。。。。。。。很快就数到一百了,安安怎么还没来?躲在衣柜里的冯婕感到郁闷,探头出去,听到楼下一阵杂乱声响起,隐约听到安安的声音:二小姐跟太老爷他们参加盛会去了,不在家。
说得如此声嘶力歇,明显是说给楼上的冯婕听的,她心一惊,连忙从衣柜跳出来,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看到一群人正抓住安安的手臂,为首那个赫然是大姨,只见她柳眉倒竖,大声道:“看来你真把我当成傻瓜了,那妞没去宴会我可是打听清楚了才来家里的,这回倒好,全部大人都出去了,我看那妞不被我抓回去拷倒她是不会说出真相,还我一个清白的。”
“大小姐,小婕真不在家。”安安带着哭腔道。
“给我搜,今天我不找她出来,我就不姓莫。”很明显,她早就忘记莫宗荣已经没把她当成莫家女儿了。
冯婕听到搜,马上从护栏缩了回去,寻找着可以逃出去的路,真藏一个人,莫家当然能藏住,但也要有挡箭牌才行啊,如果莫宗荣他们在,任他们搜,也不敢搜一些重地,可是现在?他们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捉到。
还好冯婕想起屋后那几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也许可以试试——
从正门出去是不可能的,她记得佬佬跟她说过厨房有一条秘道,没有人知道的,是打仗的时候用于逃生的,也许那里可以出去——
但厨房在楼下,而楼下就要走楼梯下去,他们这样一群人上来,根本没办法躲过他们的耳目,情急之下,她看到了床上的被单,薄薄的被单凌乱地堆放在床上,凌乱,那是因为凌婕从来不要下人帮忙整理床单之类的东西,现在,或许?
已经来不急了,她只能等那群狼在上楼梯转角的瞬间同时将被单甩下去,做个凌空翻,如果运气好的话会摔在沙发上,至于运气差一地,也不过是摔在地上,反正有被单作引绳,自己就死不了。
她手里紧紧捏着被单的一角,上面早就圈好一个圈,就等这个圈套在栏杆一角不起眼的地方,然后借力一跳,自己就可以顺势而下,而按照自己现在的体重,这种花式栏杆也绝对能承受得起自己的重量。
万事俱备,只等他们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