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原路回到东厢房林夫人的住处的时候,已经是酉时,这在中原本是月升日落的时间,可是在这里透过林家堡浓密的树林依然能看到红彤彤的夕阳和漫天的火烧云。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望着西天灿烂的晚霞欧阳冲忽然很伤感,他想到了那远在异空间正日趋年迈的双亲父母,在那个社会保障体系并不完善靠养儿防老的社会里,真不知道失去儿子的他们如何面对凄凉的晚年生活。
举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天哥,你哭了?”拓跋香香问道。
“哭?呵呵?怎么会。不小心迷了眼而已。”欧阳冲面色僵硬地笑笑。
“东郭公子,我们家夫人已经为您和香香小姐安排了住处,晚宴还要等半个时辰才好,所以要我先带香香小姐回房间休息——”春兰低头说道。
“香香先回房间,那我呢?”欧阳冲问道。
“夫人说她有要事于您相商,叫您去她的房间一趟。”春兰回答。
“天哥,我要你陪着我。”拓跋香香撅起小嘴,一百个不情愿,她虽是清纯少女,不谙世事,但也看出林夫人的风骚,梨花姐姐就说过,但凡这样的狐狸精都会偷人汉子的。
“香妹,乖,听话,天哥和夫人确实有要紧的事情商量,你随春兰先去,不过就是半个时辰,还怕有老虎吃了你不成?”欧阳冲在拓跋香香挺翘的鼻梁上轻捏了一下,心想要救林汉,必须从金美莲口中探听出老堡主的关押所在,而这等机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可能得到,显然,对于欧阳冲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再说了,他要不去,金美莲必然疑心。所以,他非去不可。
“天哥,我怕老虎把你吃了?梨花姐姐说过,女人是老虎,吃人不吐骨头的。”拓跋香香委屈的小脸像霜打的茄子,秀眉蹙起,惹人怜爱。
“好了,我的香妹妹,哥哥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欧阳冲朝她使了个眼色。
春兰在一旁没有做声,但心底却早已咬牙骂道:东郭逆天,你这个贪得无厌的花花公子,骗了本姑娘的身体,现在却无情地将我甩在一边,还打我骂我,哼,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本姑娘无义,等着瞧吧,很快就你就知道本姑娘的手段。
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袖口的褶袋里那一个小小的纸包还在,有了它,保管这对狗男女在床上飘飘欲仙死去活来,等他们快活得够了,精疲力竭的时候,将东郭逆天绑在柱子上,随便本姑娘施虐,呵呵,东郭逆天,那时,你只是本姑娘手中的一个玩物,本姑娘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就像金美莲对待老堡主那样,哼哼,金美莲,林夫人,不要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我春兰清楚的很。
长时间的压抑导致春兰变态的心理,今天欧阳冲痛斥春兰,无意间将这种变态的信号放大,导致了她扭曲心灵的彻底爆发。
欧阳冲只觉得左眼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心中一紧,心道难道有事发生,最后一想不对,男左女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应该不是灾祸才对,望着拓跋香香清秀可怜又可爱的小脸所带的那种恋恋不舍的表情,欧阳冲努力笑了一笑:“妞,来,给大爷笑一个。”
“大坏蛋,我等着你来接我吃饭。”拓跋香香真的咧嘴笑了一个,但比哭还难看。
“好,等我办好事情,就来背你。”
“不准耍赖哟,天哥,你要当猪八戒咯——”
欧阳冲见她随春兰走远,这才往前,走不数十步,已经来到林夫人的东厢房前。
“咚咚——”欧阳冲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里面传来了金美莲娇滴滴的声音。
推门,一股玫瑰花露的香气扑面而来,六鼎香炉木炭燃烧地正旺,室内温暖如春。金美莲穿一袭薄纱状的粉红中裙,正背对着他整理床上的被褥,伴随着她身体有节奏的扭动,那浑圆的臀部仿佛一对孪生的魔鬼,牵引着欧阳冲的视线,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御这样的诱惑,橘红的夕阳透过窗隙漏了进来,将她的身体涂抹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那粉红裙状若无物,细腰之下,两条长腿完美无瑕,三角地带浓黑一片幽林密境。
嘶——,欧阳冲到吸一口凉气,果然一个妖精。
“好香的味道。”为了冲破这种暧昧而尴尬的气氛,欧阳冲打了个哈哈。
“这可是奴家花了大价钱在敦煌的互市从法兰西那里买到的香水,听说只有贵族才可以用的呢。”金美莲转过身来,媚眼含情,款款来到欧阳冲的身边,白修如玉的双臂勾住了欧阳冲的脖子。
“法国货?果然是好东西。”面对惹火的美人,欧阳冲有些不自然,然而想到自己假扮的那个身份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不敢躲避,双手一抄,掐住了金美莲那盈盈一握的小腰。
“怎么了?好弟弟,想姐姐了吧?”金美莲的红唇凑了上来,浪声浪气的成熟女声足可以燃烧这秋夜的一切。
“姐姐这般模样,哪个男人不想,林汉那老东西可是艳福不浅呐。”欧阳冲故作镇静,脸一偏,坐在椅子上。
“呵呵,林汉已经被我打断了两条腿,这辈子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金美莲顺势坐在欧阳冲的腿上,臀部肌肉细腻而富有弹性。
这女人果然歹毒,竟然将老堡主的双腿打断,欧阳冲不动声色,左手故意在她丰腴的胸前摸了一把,沉声道:“林汉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看还是杀掉为妙。”
“咯咯,难道弟弟不想要那笔宝藏了么?”金美莲伸手去解欧阳冲的腰带。
“我就不信,没有这老东西,就找不到那批宝藏了。”欧阳冲站了起来,金美莲被他闪到一边。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春兰的声音:“夫人,您的点心送来了,您和公子先吃点吧。”
“放到桌上吧。”金美莲伸伸腰肢说道。
“是,夫人。”春兰推门进来,将一盘精致的小点心放在方桌上低头躬身就要退出去。
“春兰留下,侍候我和姐姐。”欧阳冲伸手将门插上。
“夫人,这——”春兰抬头,恐惧而野性的目光望向金美莲。
“既然公子体恤你们这种下人,那么你便留下来便是,这种事情你也不是头一次见,更不是头一次做,又怕什么?”金美莲冷哼道。
“是,夫人。”春兰低头答应。
欧阳冲不经意的一瞥,恰好看到她眉宇间全然是阴冷的怨气,一丝冷笑挂在嘴边,那眼光却偷偷地瞄了桌上的甜点一眼。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非长时间的压抑,这个丫鬟绝不可能有这种令人心底发冷的怨毒之气。难道,她在这些点心上做了手脚?欧阳冲心中一动。
“今天晚饭要等半个时辰之后才好,你我先吃些,一会儿也好有精神做那事儿。”金美莲将一块点心填进欧阳冲的嘴里,然后自已也吃了一块儿。
“味道怎么有点不对?”欧阳冲见金美莲吃完,方才将嘴里的点心吐了出来。
“是啊,真的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说不好。春兰,你来尝尝。”金美莲说道。
“奴婢不敢。”春兰脸色大变,跪在地上。
“怎么?大胆奴才,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好,很好——”金美莲脸色阴沉下来。
“我吃,我吃——”春兰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肠黑如蛇蝎,要是不吃下这块点心,恐怕今天不死也要脱层皮了。于是不顾一切,拿起一块点心,皱着眉头吞了下去。
“怎么样?有什么不同吗?”金美莲问道。
“没什么不同,夫人,奴婢还有事情,先自退下了。”春兰想走。
欧阳冲哪里肯放,上前一步拦在她的身前,冷笑道:“你干得好事,怎么?还想走么?”
“公子,你——”春兰眼中露出惊惧之色。欧阳冲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点心里一定有问题。
“喔,好热,逆天,快来,给姐姐脱下衣服,哦,真的好热——”金美莲白皙的脸色逐渐变为赤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欧阳冲故作惊讶,再看春兰也是隐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继而边脱衣服边急促地喊道:“公子,公子,要我——”
温暖的东厢房卧室内一时间春光旖旎,欧阳冲眼见两个女人忍受不住欲~火的焚烧,将衣服撕扯成蝴蝶般的碎片迫不及待地朝自己扑来,心想童子之身在劫难逃,这回恐怕真的是贞洁不保的时候,窗子忽然被风吹动,他不禁灵机一动,大喊一声:“什么人?”纵身往窗外窜去。
窗外,不远处是一片桂花丛,一道黑影犹如一只大鹰展翅消失在昏暗的假山丛林中,夕阳之下,欧阳冲只看到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庞。
显然,那不是野兽而是一个人的影子,一个戴了面具的影子。以他的身手,无人能够发现,欧阳冲不过是在这种情非得已的情况下突然窜出而惊动那人罢了。
欧阳冲知道追不上那人,更不知那人是敌是友,干脆不去管他,径自去找拓跋香香去了。
可怜屋内两个女人不分雌雄地纠缠在一起,直到精疲力竭,春兰体力较弱,挨到最后竟然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