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的景象煞是奇异,奇异到让人不敢相信,忽而狂风肆虐,又而晴空万里,转而大雪纷飞,阴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风骤雨充斥人间,伴随着它们的是庞大的灵气。
火山喷发,大地震动,海啸肆虐,山洪暴发。各种天灾不计其数。
山林中,海洋中,荒原中,草原中,充斥着嚎叫与低吼。
天北高原上,原本大雪纷飞,常年积雪。在这异变之中,却一反常态,阳光暴晒,青草开始枯萎,在枯萎的青草中,一只狼群袭向人类的聚集地。
不一会儿,尸横遍野,景象不堪入目,到处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领头的一只白狼扑向一个男人,将他按在爪下,粗鲁的撕开他的上衣,利齿在男人的胸膛上狠狠地咬下去......
那只白狼忽然停止了进食,刚刚撕扯下的胸前肉掉在碧绿的草地上,染红了一片青草,那具尸体脱离了狼爪,骨碌碌的滚到一米开外,在草地上留下痕迹,红绿真的很配,映的煞是好看。
五个华服男子手拿长剑,出现在它周围。
“狼王,为何要伤人命?”为首一人,扎起长发,双手拿剑,指着白狼。
“啊哦......”白狼抬起狼首,长嚎一声,竟口吐人言:“灵剑宗,是看不起我吗?五个凡体期五阶,就想战我的狼群。”
“自然不敢怠慢!”白狼脚底出现五道符咒,一道蓝光升起,五道符咒化为一五芒星,从中飞出五道剑影,爆射向白狼。
“轰——”一声爆响之后,烟雾弥漫,沙尘纷飞,从中可以看到无数草根,隐隐约约有一道身影从中漫步而出。
“啊哦——”群狼嚎叫,血红色的眼睛露出骇人的凶光,在嚎叫声中,五名灵剑宗弟子被撕得粉碎,天北高原从白色变成了青色,又化为了血腥的颜色。
......
苍云平原,关岭平原,凌绝山等地,同样的噩耗不断传出,世界人口锐减,猛兽,凶禽不断袭击着人类。各地居民向大城市聚集。
“人少了多少?”黑暗中,发出声音。
“五分之一,相对较少,但八岐只少了百人。”一名黑衣男子低着头快速说道。
“是八岐玄龟出世了?”黑暗中的声音有几分嘲弄之意:“枪打出头鸟,八岐必灭。那老龟活了数千年,已经失去了威胁。让各世家出手,命令也传达下去。”
......
古城关岭,历朝历代必争之地,多朝圣都,城中古韵之意,挥散不去,古色古香,美人倾城,城又怎会不美?
朝圣塔上,站满了被恐惧冲昏头脑的人,在生面前,一切事情变得暗淡无光。人本是如此丑恶。
猛兽已然入城,整个关岭之中,没有落脚之处。
“让开,让开!”处于底层的人向往高处爬,因为拥挤,不断有人掉落,落入猛兽之口。人族的结构,不论何时,都是一座金字塔,亘古不变。
凶禽往高处飞,叼走一些有权有势的人,高处,也并不安全,人潮开始往更高处涌,更高处在人的心中是更安全的地方,人与水不同。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这座塔极为庞大,容纳整个城市的人毫无问题,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上演如此戏剧性的一幕,才让众生看清人,这种生物。如此戏剧性的生物。
塔中,已不再拥挤。
“让我进去!”一群人嘶吼,他们是关岭最高层的人,或者,是他们自诩的高贵。此时失去了以往的效力,在生面前,所谓的大人物又算什么?
“重地,不得进入。”无情的守卫如冰冷的铁门一般,拦住这些高贵的人,寸步不让。众人眼中含着怒火,却无丝毫的法子,这些人软硬不吃,始终不肯让开。
“怎么说话呢,远来是客,迎进来。”神秘的塔顶中传出苍老的声音。这声音虽无丝毫攻击意味,但是却含着一种轻蔑,众人好像都只是他的监下囚。
沉重的木门开启,发出刺啦的声音,众人看着这道门,都目不转睛,他们要及时抢一个地位,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地位。在他们跃跃欲试时,一名老者穿着白色的长袍,一尘不染,面带笑色的走了出来。
“有难必救,才是我张家之风嘛!”老者看着那两个守卫,面带责怪之意。那几名守卫虽让开了道路,但脸上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人潮并未理会这些,一窝蜂冲进木门之中,一片黑暗之中。他们畏畏缩缩的躲在黑暗中,不断有人因为拥挤,被挤了出来,他们就像过街老鼠一般,躲在暗处,惶惶不可终日。
“虽说低贱,但也是同胞嘛!”老者笑眯眯道,众人听说此言,正要发怒,甚至有人已经被几名守卫提了起来,从高塔上扔下,众人吓得不敢动弹,但还要与老者讨论,此老者却跳下高塔。
众人向下观看,并无血浆和血肉模糊的尸体,只有畏畏缩缩的群兽围住一老者,不敢上前。
“他们出世了吗?”人群中,有一人想道。他只是不起眼的一员,但他已经击退了好几只飞禽,救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群兽中,不断有猛兽发起攻击,扑向老者,老者皆轻松躲过。其中有兽王恼羞成怒,群起而攻之,却还是奈何不了老者。
这便叫做。一老戏群兽。
“告诉兽王,我张申在此地一日,兽潮便别想进城!”他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气场流露出来,声音不大,但却如同有魔力一般,响彻天际。
兽潮熙熙攘攘的退去,街道瞬间空阔。
“从今天起,西北各学校聚于一处,更名为西盛学院,教授古武及练气术!”
各地,同样的事上演着。
出现五院,中觉,西盛,北梦,南宇和东来。
“以为这样,我兽族的复仇之事便可磨灭吗?人族,必灭之!”各地兽王的会议,便被如此终结。
......
一处深山中,一少年如老僧般盘坐,身上的古铜色光泽流转全身,最后归于丹田之中,隐然不见。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浊气,然后站起身来,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响彻云霄。
他睁开眼眸,射出一道精光,围观的群兽吓了一跳,四散开来。
“过了多久?”他喃喃自语,他抬起头来,瞧见了围观之兽,向他示威。
一只青鸟眼露凶光,冲向少年,少年只是抬手,握拳,指向青鸟。
“嘭——”一声爆鸣,鲜血四溅,周围的猛兽皆是惊退,青鸟躯体裂开,死于非命,少年脚底没入硬石半寸。
少倾,那少年才似有所觉察,将拳放于眼前,伸展开来,沾满了鲜血。
“这就是铜骨吗?怎会如此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