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庸医居的开业问题寒雪早就考虑明白了,所以,她对岩枫说:“好的。我马上着手解决这个庸医居开业所需的一切硬件设施。你也要把我们怎么运作都想好,我希望马上看到庸医居的运作成果。”
岩枫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放心,我都考虑好了。地点就选择在太岁餐厅的左近,地方不宜过大,只要有十张床位的病房,我看就够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每天都在你的庸医居上班,太岁餐厅有事我也可以及时处理。没有问题吧?”
寒雪说:“我现在有两个课题,你要配合我尽快拿出理论依据。一个是应世成的脚后跟痛,这个病的病理病机是什么?你是怎么治疗好的?理论根据是什么?还有,对于心脏病,你的治疗思路是什么?病理病机是什么?药方的机理是什么?反正是越详细越好,你尽快给我拿出结果。至于这个庸医居的选址、装修、开业的一切工作我来完成。”
岩枫回答说:“好啊!就这么办。我对于这些事务性的工作非常不感兴趣。你来做最好了。具体你提出的这两个病例的病理病机,我都会好好准备的。很快就可以拿出一整套的完整依据。”
想了想,岩枫补充道:“这个选址一定不能和太岁餐厅离的太远,这是我的第一个要求。”
寒雪答应道:“好的。这一点一定达到你的要求。你就放心吧。怎么?还有第二个要求?”
岩枫说:“你想让我在庸医居上班,这个行医资格证你是需要给我办的把?”
“好,这个事我来办。”寒雪轻松地答应了,随即瞪了岩枫一眼,哼,你这是连办证的费用都要我给你出吧?真是的。
岩枫的太岁餐厅正式开业之后,岩枫就陆续开始和那些在太岁餐厅餐饮知识征题中得奖的作者进行签约谈判。
因为按照最初的承诺,凡是在太岁餐厅餐饮知识征题中得到一等奖的菜肴,太岁餐厅都将与之签约,作为太岁餐厅的招牌菜销售。其利润,将按照双方的约定二五分成。
经过一天的紧张工作,岩枫已经和十几个在太岁餐厅餐饮知识征题中得奖的人签定了合同。这些人大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来的。甚至很多人,只是心存试试的心态,反正有没有分成自己也吃不了亏,所以就权当一场愚人节活动好了。
今天最后一个来与岩枫洽谈的是这次获奖的一个小青年,看上去比岩枫还要小两岁。白白静静,面色腼腆,像一个大姑娘。这个年轻人名字叫做何牧,此时静静地坐在岩枫面前,温温淡淡的,清澈的眼神中隐含着一种飘渺不定的雾气。
岩枫问道:“何牧,你的这个玛瑙银针菜,鸳鸯双色圈,作为金镶白玉版,红嘴绿鹦哥的对菜,实际上只是得到了这个题目的二等奖。还有一个别人设计的,名字叫做‘白毛浮绿水,红掌荡清波’也是这个金镶白玉版,红嘴绿鹦哥的对菜。
不过,那个菜也是评了一个二等奖。现在,我这个金镶白玉版,红嘴绿鹦哥,还没有找到让我非常满意的对菜。你的这个玛瑙银针菜,鸳鸯双色圈,按照我们餐饮知识征题时公布的承诺,一等奖是按照纯利润的一半分成。
你的这个菜,是二等奖,就只能是按照纯利润的百分之四十分成了。你没有意见吧?”
何牧笑了笑,露出了一对很白很漂亮的小虎牙,说:“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我没有意见。”
岩枫仔细看了看这个何牧,只见他穿着很得体,干净,只是他的服装一看就是地摊货,看来这个何牧的家庭生活并不宽松。
而且这个何牧的眼神中总是有一种岩枫感到很是隐涩的东西。虽然在一般人的眼中,这个何牧,眼神清澈,表情温淡,但岩枫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岩枫看着何牧的眼神,心中总是会想起自己跟随太岁爷爷采挖草药时的艰辛,还有人世间的冷暖。心中不由得动了动。就问道:“何牧,你这么小,你的这个菜是你设计的吗?”
何牧回答说:“不是。不是我设计的。我妈妈设计的。我妈妈做菜非常好吃,非常平常的原料也能做出非常好吃的菜肴。”
“哦,你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岩枫问道。
何牧说:“我妈妈没有工作,她身体不好,只能在家呆着。”
岩枫又问道:“那么你爸爸呢?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爸爸有病,也常年在家修养。”何牧说。
岩枫“哦”了一声,看着何牧的眼睛,问道:“那么说来,你们家只有你自己工作了?”
何牧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也没有工作,年龄太小,一般的企业都不要。”
“嗯?那么你们家的生活来源是什么呀?还有其他收入?”岩枫惊讶地问道。
何牧低沉的声音说:“没有。只是靠我在外面做一些零工。”
岩枫终于明白了何牧眼神中的东西。那是一种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相匹配的成熟,是一种责任,是一种追求,是一种不服输的倔强。岩枫瞬间就明白了何牧的潜台词,他只是一个小贼,一个还没有完全入道的小蟊贼。
以岩枫跟随太岁爷爷十几年的江湖阅历,以及岩枫在太岁爷爷那里得到的江湖传承,岩枫已经完全明白了何牧的处境。
岩枫默默地看着何牧,想了一想说:“何牧,你愿意跟着我混吗?如果愿意,你就是我的员工,我会按月支付你的工资,足够你养家糊口。你的工作任务就是给我处理一些身边的琐碎事务,我不会给你安排体力劳动的。
同时,我会去你家给你爸爸妈妈看病。只要我肯出手,治好你爸爸妈妈的病是非常有可能的。”
何牧也是在认真地思考岩枫的话,他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岩枫是想带着他走出阴霾,让他的父母亲都能够健康地生活在阳光之下。他很感激岩枫的心胸,一个并不相识的人,谁会为你去考虑啊?而岩枫在自己最为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这是什么情谊?自己恐怕尽一生的努力也难以报答啊。
何牧认真地看着岩枫那真诚的笑脸,自己的眼睛里有了越来越多的雾气,他用巨大的毅力逼回即将涌出的泪水,点了点头。
岩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