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进西门询的房间很容易,毕竟有引这个高手帮我嘛!不过说实在的,其实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来,嘿嘿,现在可是本小姐在做第一破案人呢!只是呢我这样做一来是尽量避免被人知道,我怕还有凶手的同党在府里(小说看多了);二来呢,这么做不是好玩儿吗。这事以前只在电视或书上见到过,现在有机会不尝试不是小白吗!嗯我本人是比较倾向于第二个原因啦!
“这老家伙的房间布置得还真奢侈!”上次只顾着关心尸体去了没有好好观察过这间屋子的内室,现在看来这西门询老家伙也算是富甲N方了吧。“还不都是老百姓们的血汗钱!我总认为你不应该插手这件事,这样的人根本不值。他们死了你看老百姓多高兴!”我翻了翻白眼继续在屋子里乱翻着。
“他们死了是活该,不过谁让这家伙会讨好武皇呢,人家皇帝下令彻查能不照办吗!”而且说不定还能多查出点什么呢。该死的,曾经看过的各种有可能的密室入口都看过了,别说密室了就连墙缝儿也没有!突然想起来我只顾着找密室,有没有可能其实屋里根本没有密室,西门询只需要藏住账本不就行了吗。我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扶手思考这个问题。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猛地站起来。“引,我没记错的话那些家丁说这些木板是石三在一年前才建议安装的是吗?”我特意加重了“一年前”三个字。引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怎么了?”显然引还没有想到那一点,于是我对引解释了我的想法。西门询对阳光敏感是小时候就有的事,石三在刺史府也呆了近十几年了,作为近身负责西门询的人,石三不可能不知道西门询的厌光情绪。既然如此安装木板这个想法怎么他在一年前才突然想到?虽然也有可能是石三刚好在一年前才想到这么一个解决方法,但万事不都有两面性吗,说不定这一切都是石三的计划呢!
引也停下来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石三为什么要杀西门询?”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石三是纯好人是为了黄州百姓甘愿冒险杀西门询吧!那么又是为什么?财不可能,西门询的房间明显没丢东西——当然被西门洵藏起来的钱财我们并不知道。要说有仇,石三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一直都很受西门询的信任要杀西门询的机会很多不是吗!虽然现在所有的表面线索都指向石三,甚至在石三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只剧毒蜈蚣(不是我们捉的那只)表明贾凡因也可能是石三所杀。但是,为什么呢?财杀仇杀都看似不可能,情杀更讲不通——西门询的老婆死了多年了而且并未纳妾,并没有什么女人与西门询走得近所以这基本不可能。石三很少出府,与贾凡因的女人有关就更讲不通了。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这一年中总是行为怪异、孤僻的石三……根本就不是石三?”那些家丁中有几个人透露,最近一年中,这个石三有好几次都出现过以前从没有也不可能出过的错误,这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是有这个可能。我们去查查看府衙这一年的卷宗吧,说不定可以查出点什么。”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去查卷宗呢!
……
堂上,狄爷爷坐在主位上我站在他的身边,其他人分坐两侧。而大堂中央则跪着一个人,此人面色也算和善,穿着朴素,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却有着隐隐的焦急与故作的平静。“辛药阳,你可知唤你来所为何事?”其实我还有些奇怪,为什么狄爷爷在听到我说要去抓这个药铺老板时一点也不惊奇只是眼中显着赞赏?难道狄爷爷早就知道了?
我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昨晚我和引离开西门询府邸后来到了府衙找到了放卷宗的地方,在经过一翻查找后终于确定了几个有可疑的人。这其中有一个叫做杨辛,此人以前是一个药堂的老板也是大夫,在一年前被西门询以杀人罪关入大牢,而此人在不久后便自杀死于牢中,相对于其他被关于大牢的人来说此人似乎受了很多的苦且曾经被西门询叫出去后回到牢房不久就自杀了。本来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引说如果是大夫的话,制造假死的现象也是有可能的,蝼蚁尚且得以偷生,说不定此人其实并没有死!本来还有其他几个嫌疑人,不过正巧我的咪咪传来了消息,这让我想通了整个案件!
“大老爷,晓得不知道啊!小的只是一个药铺老板,平时奉公守法也没犯事儿啊!”若不是有那样的证据在手,我还真会被他那无辜的表情给骗了过去!我上前两步说道:“辛药阳,辛药阳!这名字也挺好听的难怪你会改成这个名字,对吧杨辛!”杨辛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异常,虽然只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不过那细微的变化还是被我看见了。
“小的……不明白小姐在讲什么,小的一直都叫辛药阳啊!”他的头发弄得很奇怪,任其散而不整理,长发几乎遮住整张脸。我仔细观察了眼前这人,初看来他确实并没有什么值得人注意之处,一张平凡的脸落人堆里也是找不出来的那种。他的穿着也是普通大夫的着装,不过他的那些普通组合起来却让我觉得很是怪异,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摇摇手对杨辛说道:“别试图狡辩了,若不是有充足的证据,我们也不会请你来这里!”我特意加重了“请”字的音量,杨辛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你是想自己把一切都交代清楚还是等我来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杨辛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坚持着他那几句话。我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既然如此你就听我讲吧!不过,哼!”杨辛再次轻微一颤。我看了一下引,引会意的走到杨辛的身边拉起杨辛的手将两根手指搭在了杨辛的脉搏上,随后向我摇了摇头。我说道:“好好的干嘛要自残呢,自废武功可是很痛苦的,弄不好要出人命的!”杨辛无任何反应。
心中叹息朽木不可雕,我走到狄爷爷身旁坐了下来。“石三、西门询、贾凡因,都是你杀的吧。不要试图狡辩,现在还没轮到你说话!辛药阳,原名杨辛,黄州一药铺老板,一年前因药材问题被西门、贾二人诬陷进了大牢。”我再次走到杨辛的身边,拉起他那只齐手腕而断的左手,随后欲碰他的头发却被他灵巧的躲了过去,我并没有再次伸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西门、贾二人极力隐藏,但若有心去查还是能找到!西门二人为了自身利益订立过一种刑罚以此来逼迫某些人为那些犯法的朋友顶罪,而这门刑罚,名‘左刑’,受刑者会被砍去左耳、左手食指与无名指,我说的没错吧!”
此时的杨辛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从容,额角也已隐隐冒出了冷汗。“因为这个原因,你被砍去了左耳等,是与不是?你是学医的,要造成假死的样子极为简单,也因此你逃过一命,是与不是?你逃出去后开始思考如何报仇,之后开始实施报仇计划,你先想办法替下了石三——你的易容计划应该不错——将真正的石三杀了并冰冻了他的尸体,因为你的计划中石三的尸体也是很重要的一步。接下来的一年中,你一面提高自己的武功养着房间里的草药,一面伺机多的收集西门询的罪证。之所以会用一年的时间,我猜想一方面你是想让西门两人在你受刑的那个日子接受惩罚,一方面则是因为屋顶的那些草药吧!是药三分毒,即使是气味也有一定药性,将多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种植自然会产生一些特定效果。
之前我特意检验过,西门询体内的迷药成分很少,与杯中的迷药份量根本不符合(东西我收集起来让老爸接回三十世纪被验证过的),也就是说杯中迷药完全是为了混淆视听,而真正起作用让西门询昏迷甚至被砍掉左耳等才醒来的,则是石三,或者说你那屋里满屋顶的药味与那株真正起作用的曼陀罗的功劳!曼陀罗花一般人并不认识,就连我们国家都很少有,所以我看到它时立即明白了西门询昏睡的原因,因为曼陀罗除了是一种毒药外,还能让人嗜睡!当然这些更说明西门询是被石三所杀!接下来有人又在井中找到了石三的尸体,更会让人怀疑石三是畏罪自杀。如果是一般人,这件案子就可以结案了,而真凶——你——因为至始至终都不曾露出过马脚,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这个谁也不认识的人,所以你很轻松的去盘下了‘杨辛’的店,再以‘辛药阳’重新开始生活!我说的一切,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