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去安排一下。”蒋羽深呼气,看着蒲云说道:“对了,你是去国外,还是?”
蒲云看着窗外,沉思了许久才道:“就在国内,随便找个安静的地方即可,最好是陳勋爵一辈子都无法找到的地方。”
“行,这些事交给我来安排,你好生休息便是。”蒋羽轻声说道。
蒲云看着蒋羽问道:“宝宝现在,在什么地方?”
蒋羽回道:“孩子一直在育婴室内待着呢。”
蒋羽以为,蒲云这样问想要看看孩子,问道:“你是否想见孩子。”
但蒲云却摇头,说道:“只是问问罢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蒲云一想到:“她怕见到孩子后,就再也没有勇气,选择离开了。”
蒲云遥望窗外泪流满面的说道:“宝宝,原谅妈妈,妈妈真的是熬不下去了……”
蒋羽看着泪流成河的蒲云,心中甚是疼痛,由于,一时半会儿,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安慰蒲云了,于是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蒲云在医院里小住了半月之久,这半月里,她几乎每天都躺在病床上,躺累了就在病房内来回走动,窗外寒风呼啸,白色的建筑在暴雨中似乎飘忽不定,恍若天降之物。
院内,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
二楼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
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
尽管也有乐观的孩子努力破坏这沉闷的气氛,但始终比不过那股死亡的气息。
病房里,一个女人正在安慰这一个少年。
女人希望他的儿子乐观。
尽管她的时日已经不多。
儿子却倔强的说要找到好的器官救女人。
死亡笼罩着白色的建筑,暴雨倾盆,屋外刷刷作响的雨声又让病房多了一分绝望的死寂。
医院内,男男女女行色匆匆,疲于奔命。
“嘀!嘀!嘀”很单调的声线,苍白的感觉。
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不堪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
医生的神情渐渐染上窘迫。
护士长好几次把孩子抱来给蒲云看,但是她总是假装睡觉,对孩子总是避而不见。
陳勋爵每天上午,都会来医院一趟,每次来,蒲云都以睡觉为借口,睡得是那么的沉。
陳勋爵至始至终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那璀璨夺目的阳光。
蒲云依旧在假装睡觉,因为她太累了,她不想见到陳勋爵就争吵不休,更不想听到陳勋爵那些随时会伤人心脾的话说。
蒲云心想:“陳勋爵站在窗下遥望世界之时,他所想的都是蒲英吧!”
陳勋爵因此很是生气,对她颇为不满。
他为何要生气,为何对她不满,:“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总是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很是无辜的模样?”
“为什么要装出这幅柔弱不堪的模样?”
“为什么要对他不理不睬?”
“为什么不肯看孩子一眼?”
果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竟然如此狠心。
想想也是:“吸血恶魔,自是铁石心肠,又狠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