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醒来时,令狐冲已经走了。现在华山上师父师娘不在,令狐冲就是代掌门,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他看着。晃了晃脑袋,头还微微有点疼,这游戏里的酒比起现实中沈秋能喝得起的那些不知要好多少,当然副劲也大,因此虽然沈秋爱喝酒却不酗酒。
沈秋面壁而躺,却是不困,只是无聊的用手指敲打着石壁。他刚刚的话虽然是有意而说,但华山剑招下乘却是不假,心里也苦闷,月黑他们对如何引出风清扬也没办法,那田伯光又没道理和书中一样前来华山,一切还是要靠他自己。风清扬啊风清扬,你倒是快出来啊,小爷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要待多久啊!
想着想着,却突然感到那石壁被手指击打而传来的清脆之声,不是如一般石壁的沉闷,下一子精神了然。这期间他一直没有刻意寻找,不想此刻无心间却是找到了那秘洞。起身用剑用力往那石壁一戳,想不到却拔不出来了,顿时大感丢脸。他骂了一声,到洞外拾起一块斗大石头,运力向石壁上砸去。如此反复三次,终于砰的一声响,石头穿过石壁,落在彼端地下,但听得砰砰之声不绝,石头不住滚落,那剑也随之落下。沈秋大喜,慌忙用剑柄用力敲打,不一会儿,石壁终于露出一个一人大小的洞孔。
沈秋点了火把,钻进洞孔,只见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孔道,低头看时,突然间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只见便在自己足旁,伏着一具骷髅。绕是他早有准备,突然间看到还是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将那些有的没的自己吓自己的想法抛诸脑后,便再前行。一路上地上满是奇形怪状的兵器和遗骸。举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只见右首山壁离地数丈处突出一块大石,似是个平台,大石之下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每四个字一排,一共四排,每个字都有尺许见方,深入山石,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数寸。十六个字棱角四射,大有剑拔弩张之态。又见十六个大字之旁更刻了无数小字,都是些“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懦怯”等等诅咒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沈秋寻思,这应该就是那些魔教之人临死前留下的。那些古人在这方面远远不如现今,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句,若是换做自己,保证一字不带脏的还能让五岳剑派之人看到吐血而死。这厮此时满脑子猥琐,全然忘记了他就是那被骂的五岳剑派之人。沈秋再举起火把向石壁上方看去,果然石壁上慢慢的刻画了各种各式各门派的剑招图。沈秋心里大喜,他被罚面壁时就早已算好后路,即使风清扬没有出现,学到这些武功也是赚到。再寻到华山剑法时,仔细观摩着石壁之图,忍不住出声赞道:“剑宗气宗之争虽说是气宗最后胜出,但单论剑式上的造诣,无疑是剑宗更胜一筹。”此处幽静无人,这等大逆不道之话平时虽不敢想,此刻却是不管。
“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算心明气清之辈,比你那师父可是强多了。”此刻突兀间,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与其是说出不如更像是叹出。
“谁?”沈秋正全神贯注于剑招之中,突然听到声音,不由大骇。刚刚见到骷髅后脑子里不由想起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浮现出来,沈秋左手火把于前,右手执剑于后,生怕什么阿飘之类的出现。
那声音却是再也不响。沈秋缓过神来,突然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巴掌,什么鬼啊怪的,这分明就是风清扬啊。只怪自己胆小,错过了一次机会。当下大声喊道:“可是哪位华山前辈?弟子子秋拜见。”
那人果然回道:“哦?你能从我一句话里猜到是华山前辈,倒也聪慧。”语音刚落,火把的照射下走出一个青袍老者,也不知是从哪儿出来的。那老者满是白须,神情抑郁,脸如金纸。沈秋拿着火把,倒是不好拜礼,只得躬身道:“弟子见过风前辈。”
那老人叹了口气,也没惊讶沈秋如何认出自己,说道:“想不到世上还有人认得老夫。”沈秋答道:“弟子之前在外面洞中见到前辈于大石上所刻的名讳,因此大胆猜测,想不到真是风前辈。”风清扬又叹了口气,原来如此,看到沈秋一直弓着身,料到其是不能行礼所以只得如此,挥挥手道:“你也不用多礼,此处就我们俩人,不用管那么多条条规规的。”沈秋拜谢。
风清扬接着道:“你可知这石壁上的招式是何人所作?”沈秋当然心知肚明,却是道:“弟子不知。”风清扬缓缓解释。。。。。。(此处省略一千字)
沈秋听风清扬说完,道:“如此说来,那十名魔教长老不说品性,但武功见识却是甚高,否则也没有这“破尽五岳剑法”留下。”风清扬诧异地看了沈秋一眼,道:“你能有此想法,倒不像是岳不群教出来的徒弟。”沈秋解释说他是三年前入的门下,风清扬释然。
“走罢,你要学这石壁上功夫,日后机会多的是,老夫既然现身,你与老夫好好聊聊吧。”风清扬貌似并不愿在这秘洞中滞留,向外边走边道。沈秋自是大喜跟上。
。。。。。。
坐在洞外,风清扬问道:“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不遵门规的样子,岳不群怎么罚你来此的?”沈秋也不犹豫,将衡山刘正风府中的事件和如何惹怒师父一一道来。
风清扬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那师父明明心底什么都明白,偏偏还要装模作样,在自家弟子前还不承认,真是好一个“君子剑”。”沈秋虽然在心里也是这般想法,但当然不敢明说,道:“师叔祖,那若是换了您,从接任掌门开始就毫无根基,而嵩山魔教又在旁虎视眈眈,你又无力抵抗,师叔祖会如何处之?”这话倒是沈秋真心实意之言,他虽然不屑岳不群,但也不敢不承认岳不群的所作所为是最好的方法。
“老夫自然一剑杀过去,谁要对付我华山我便杀谁,直到。。。”风清扬也是说不下去,他当然明白岳不群的作为,这多年间他虽不现人前,但华山派的一举一动他是看在眼里的。
风清扬叹了口气:“你师父倒是个合格的掌门。”他虽然看不起岳不群的为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其的做法。又抬头看了眼沈秋,接着道:“你师父收下你也算是华山幸事。”言语间显然不避对其的欣赏。
沈秋拜谢,然后又与风清扬聊起这几年间的武林趣闻。他虽然刚刚迈入江湖,但从小桥流水中听得却是极多,加上在论坛上一贯的呼风唤雨,游戏里发生的大小事件他却是知道的七七八八,加上又有心讨好面前这位真正大神,风清扬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说到五岳剑派时,却又是一阵心忧,他虽不再管华山派之事,但到底是华山之人,对这养育他的门派感情极深。
风清扬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那左冷禅野心已是路人皆知,日后江湖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沈秋突然灵机一动道:“师叔祖,不如你一剑砍了那左冷禅,那样我华山派也就安全了。”
风清扬失笑,“你当那嵩山派是柿子可以随便可以捏的?况且五岳剑派若真没了左冷禅,那魔教还不趁起攻来,到时华山反而更加危险。”
沈秋尴尬的点了点头,刚刚他也是兴起,想试试如果真的风清扬杀了左冷禅,整个笑傲江湖剧情会变的怎样,如今被一言道破,也是明白了过来。左冷禅虽然有统一江湖的野心,但至少名头上顶着个正派两字,像那刘正风也需要正当理由才会剪除;换做魔教中人自然不同,他们可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直接过来杀的杀,砍的砍,到时华山还真挡不住。
风清扬细细看着沈秋,似乎考虑了一番后,语出惊人:“你可愿学我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