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亦自是高高在上惯了的,虽然在平时和季宇风他们没有架子,但是从小被人服侍,打猎都是带着人来伺候的,尤其他又不能命令他最疼爱的小冰山弟弟给他打下手,因此这会儿优哉游哉的上了马,却只是同一起上马的冷言并排骑着,也不动手。
冷言原本就是寡言之人,轩辕亦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与轩辕亦并排骑着马,安静的只能听到马蹄声。
如此行了一会儿,轩辕亦觉着气氛实在太过安静,便随意问道:“小冰山,咱们这一路也见到不少野物,你可是武功高手,怎么不见你动手呢。”
“我不杀无害的弱者。”言简意赅,冷言不多说一个字。
“我这会儿也懒得动手,看来咱们该是最少的一组了,那就等着给他们做饭吧!不过话说回来,小冰山你会做饭吗?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哦。”轩辕亦觉得逗弄这个小冰山有趣的很啊。
“……”这会儿小冰山既是不爱说话,更是无语了。
轩辕亦和冷言这组就当是出来骑马兜风了,妖孽男和开心果这一组可是有趣的很。傅子砚一袭红衣,骑在一匹雪白的马上更添妖媚,虽然是骑在马上,仍然离不了手中的折扇。唐之谦则是改不了爱说话的习惯,叽叽喳喳的,看见什么都说个不停,傅子砚也不搭话,唐之谦却依然兴致勃勃的说着。就在两人看似悠闲之际,只见不远处一只野鸡跑过,傅子砚瞬间拿出弓箭,咻的一下,野鸡便被钉在了树干上。
用不着傅子砚动手,唐之谦已经乐呵呵的下了马,把野鸡拎了起来。“哇,红衣男,你的箭术又快了!”说着还不忘将猎物挂好,再看看唐之谦的马上,已经好几只猎物了。
傅子砚淡淡一笑,策马继续前行。傅子砚这一笑,看在唐之谦眼里不由打了个机灵,暗自想到“妖孽啊,红衣妖孽啊!傅子砚这种魅力,还没见哪家姑娘能比得上。”
再来看看季宇风和雨莲这一组,他二人也没什么收获,两人并排骑着马,也很悠闲。倒不是季宇风打不来猎物,也不是他们选的这一条路没有野物,只是雨莲毕竟是女孩儿,见着小动物可怜便央求季宇风不要抓他们。季宇风笑道:“那待会儿输了我可不管做饭,都归你包了。”
“任由公子差遣便是了。雨莲实在不忍公子将那样活生生的小兔子杀死,在这里先谢过公子成全了。”说着,雨莲便要在马上给季宇风作揖。然而雨莲马术只是皮毛,并不精湛,刚刚放松了缰绳,便要栽倒下来。
季宇风急忙翻身下马像雨莲扑去,然而还是没有及时稳住雨莲,只来得及将自己当成肉垫,将雨莲接住,这才免了雨莲摔伤的命运。雨莲这一下惊得不轻,顺势倒在季宇风怀里直哆嗦。季宇风忍着背上的疼痛,扶起雨莲,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见没有受伤,这才佯怒地训斥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大意!”季宇风也吓得不轻,这会儿也将雨莲揽在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碎了一样。
雨莲吓得不敢多说什么,头一回被男子抱在怀里,虽然只有十三岁,也知道男女有别,不能如此,但是又怕她说什么会惹恼季宇风,便静静的在季宇风怀里待着。季宇风不敢再让雨莲单独骑马,于是两人只是共骑一马,让马儿在林中漫步。
申时一到,三组人马都回到了众人初分开的地方,自然只有傅子砚和唐之谦带回了猎物,另外两队都没有猎物,因此也只有傅子砚和唐之谦闲着,其他人都去准备烤肉了。体谅雨莲不忍看给猎物开膛破肚的血腥场面,因此季宇风和雨莲负责到干爽的地方去捡些柴薪,而清洗的任务就交给了轩辕亦和冷言。
轩辕亦和冷言来到了小溪边,冷言依然是不言不语,动手做着改做的事,轩辕亦非常的不想动手,他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却又不好意思让冷言一个人来。正在轩辕亦犹豫之际,冷言已经将他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自己动手洗着。轩辕亦不由尴尬的笑笑,冷言这个别扭的性子,明明是看出他不想动手,又偏偏不说。想起当初相识,还是因为冷言救过他呢,这会儿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挽起袖子,蹲在冷言旁边跟着一起洗。
见轩辕亦主动过来帮忙,冷言还是没有出声,两人抓着同一猎物,在水中洗涮着,两人的手免不了在水中发生一些碰撞,轩辕亦发现,冷言的手要比他的小两圈不说,竟然柔若无骨,轩辕亦将冷言的小手抓在手里笑道:“你这小手如此娇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姑娘家的手呢。”
冷言见状急忙将手抽回来,也不说话,继续洗着没洗完的猎物。
轩辕亦笑笑也没在意,便在一旁跟着帮忙,却在一转身不小心看到那细小耳洞时,了然于心。
这边季宇风带着雨莲去捡枯枝,季宇风见雨莲那白皙的小手,实在不忍让她捡那些粗糙的东西,于是只吩咐雨莲在一旁看着。雨莲哪里肯听话,明明她才是丫鬟不是,哪有让主子动手她在一旁看着的道理,自然也跟着忙活。见状,季宇风故意走快,让雨莲有空跟着便没空捡东西,于是雨莲只能从后面紧紧跟着,偶尔捡些细小的树枝。
见雨莲乖乖跟着,季宇风很是满意,又故意分散雨莲的注意力,问道:“雨莲,我最近教你的《七步诗》你可背熟了?”
听见季宇风考她,雨莲自信的昂起头答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公子,奴婢可有背错?”
“诗倒是没有背错,那你说说,是什么含义呢?”季宇风见雨莲得意,故做不满意的样子继续问。
雨莲笑着答道:“奴婢记得公子说,这是讲用豆子的藤蔓来煮豆子,豆子在锅里哭诉,明明是生长在同一根上的,为什么要互相残害呢。”
季宇风弯腰捡柴,又继续问着:“字面意思解释的不错,那你可懂……”季宇风尚未说完,便听身后雨莲突然喊道:“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