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只是传闻,镇压下去便可以了,但明显是有人散播谣言,重点是竟然还有证人,所以事情才会闹那么大。终于,在孟紫萱焦急的等待了许久之后,很多人被传进了宫,其中也包括她多日未见的相公,季宇风。
“相信哀家传你们来是为什么,你们已经知道了吧。”太后严肃的坐在上位,看着底下一众人,宰相和宰相夫人都赐了座,孟紫萱由于怀有身孕也赐了座,季宇风、傅子砚、温馨等人都站在中间,等候太后的询问。
“是。”众人一一应声。孟紫萱几番抬眼向季宇风看去,却发现,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看过她一眼。
“那你们谁来说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什么?”太后威严的发问。
“启禀太后,这件事原本就是子虚乌有。”傅子砚先开口澄清道,“而宫中甚至民间的传闻,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
“那,有人说亲眼所见,宰相大人过寿当日,你抱着萱儿进了她的房间,很久没有出来,而当众人赶到的时候,你竟然在萱儿的床上,姿势暧昧不清,又是怎么回事?”
“太后,草民当日确实曾抱着郡主进入她的房间,而且,因为当时郡主的房间没有其他人在,草民不放心当时昏迷不醒的郡主,身旁又没有人,只好留下照顾,并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不想后来,草民竟然遭人暗算,点了穴道,这才栽倒在郡主身边,之后宇风为草民解穴竟都无法,还是草民的另一江湖朋友见多识广,为草民解了穴道。”傅子砚难得毕恭毕敬的回答。
太后随即看向季宇风,见他点头承认,又道:“那听说你在厨房发现萱儿,并与萱儿相谈甚欢又是怎么回事?”太后显然还算满意这件事的答案,但是很多事情她还是要问清楚的。
“太后,草民斗胆,与季四公子乃是至交好友,说起来在宰相府也跟自己家没什么差别,这些宰相大人与宰相夫人还有宇风都能作证。当日因为宴会上都是众位有权有势的大人,草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便出去走走,谁知半路上觉得饿了,就想着厨房定然在做宴席上的吃食,到厨房里讨些点心,想必是没有问题的,这便去了。不曾想,郡主正在为皇上和宰相大人准备‘蛋糕’。不知道太后还记不记得,草民曾与郡主一同为太后献过寿礼,因此与郡主也算熟识,于是便上前攀谈了几句。郡主礼貌的微笑,竟被有心人士说成是那样不堪的内容,实在让草民无可奈何。”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篇,傅子砚终于把那天的事情“描绘”清楚。
“原来是这样,哀家倒是觉得你有几分眼熟,想必献寿那****也是穿了红衣?”太后这么一回忆,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孩子,似乎与亦儿关系也不错呢,太后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孟紫萱,自然也就相信了傅子砚的话,这会儿更是对傅子砚多了几分肯定。
“那温氏,你又为何声称傅子砚与萱儿暧昧不清,证人证物又是什么?”这件事身为太后她还真有些不好办,毕竟这温氏也是季家的儿媳妇,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恐怕都会有人说她偏袒紫萱吧。
孟紫萱猛然回神看向温馨,没想到指责她的人竟然会是平时温温柔柔,从不生事又对她极好的大嫂,为什么呢,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她这样做都会使季家蒙羞,如果只是为了跟季宇风一样的理由,怀疑她和季宇天,那就太不值得了。
虽然没有看向孟紫萱,季宇风其实一直都有注意孟紫萱的举动,他知道她一直眉头紧锁,也知道这会儿她心里的失望,如果不是她怀孕这件事,他完全不会怀疑她,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太后,妾身与郡主乃是妯娌,平时关系融洽,也并不相信郡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之前妾身曾遇到一个叫翠儿的丫鬟被赶出府的事情,上前询问了许久才知道她是得罪了郡主。原本这种事大户人家也是常有的,只是那丫鬟竟然对臣妾说,郡主在房间衣衫不整,还有一件藏了一半的男人衣衫,而当时四弟并不在房中,如此遮遮掩掩,实在让人起疑。当时妾身以为这丫头是因为被赶出府,心怀恨意故意搬弄是非,便斥责了她,那丫鬟也算老实,竟不敢多说什么,妾身怜悯她可怜便给了她些银两安身,如今出现这样的事,妾身想起之前的事情,怕是这丫头造谣生事,便将她找了来盘问,只是这丫头看起来胆小怯懦,却一口咬定事情就是她见到的那样,妾身不敢做主,只好将人带来,求太后详查。”温馨低垂着头,一副惶恐不敢说的样子,只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她添油加醋一番,说的好不详细。
见温馨说的有根有据,只好传了证人,一并带上的竟然还有证物,孟紫萱看向证人与证物,原来是她偷溜出府那天遇见的那个胆小的小丫鬟,和她穿的那件男装!太后又将事情盘问了半天,翠儿所答的内容与温馨所说并无出入,而且看那丫鬟已经被吓坏的样子,想必说的也是真话,太后皱眉问道:“萱儿,你可识得这件衣服?”
“识得。这件衣服……”孟紫萱话未说完,便被季宇风抢了去。“这件衣服不仅萱儿识得,微臣也识得呢。”
孟紫萱错愕的看着季宇风,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太后,想必您自是信得过萱儿妇德的,微臣亦是如此,因此思索了许久,不知道这证人和证物到底是哪里来的,现在见了才知道,所谓证物,不过是微臣的一件旧衣服而已。”季宇风说的有模有样,就他这副镇定的样子,任谁也不会怀疑他说的内容有假,甚至连孟紫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