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从来都是实在太小穿不下去才肯给我换新的,月银克扣到只有几文钱。至于饭菜,还不错至少没有饿死我,一碗白稀饭,一碟咸菜。笑说这样的人还配当我的父亲吗!”
话音一落,四周寂静无比,所有人都好像还未缓过来一样。
凌沫儿起伏着胸口怒视着她,她不是一向懦弱无比吗,今日这是怎么了,敢大声说话了不说,居然还把这几年的事情都抖落出来了。
看凌严的样子似乎也不比她好上多少,脸上一阵清一阵白,好不热闹。
“不会吧?你刚才不是说好的东西都搬到楼上了吗?”凤涵珏很震惊地问凌严。
“是啊凌将军,这到底是真是假。”盛洛逸也追问道。
“这当然是假的了,太子殿下您可万不能这个疯子的话,她一定是想抹黑父亲。”凌沫儿着急地为凌严掩饰。
“不信地话可以去看,相信两位也不是愚笨之人,这其他话也不用我多说了吧。”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而在离这里不到几米的地方,一个开的无比茂密的梧桐树上。面具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将屋内的场景尽收眼底。白色的锦袍上落满梧桐叶,看来此人已来了很久了。
云兮轻轻翻了个身,身上的梧桐叶纷纷落下,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优雅。他默默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心中思索着看来今日来此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久凌严才开了口,但话语却与刚才来时天差地别。
“清瑶,这些事的确是为父正事繁忙没有顾虑道。没想到内库的人居然看你失了生母那么欺凌你,竟害得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是父亲的不对,待会我就亲自带人处罚那些个奸佞小人。你也不用为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们生疏了父亲了。”
见风使舵?说道的应该就是他此时的自己吧。不知道的人听见他此时话可能还真的以为他说一个善良的好父亲,可清瑶听见他此时的话都快要笑了。呵,果然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凌沫儿和凌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凌严比她更会变通。
“沫儿!”他又冷声道。凌沫儿惶恐地应了一声,他说:“这件事恐怕是你误会了你姐姐了,快向她道歉。”
“爹?”凌沫儿难以置信地喊着,她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对她道歉。
这情况同样也出乎了清瑶的意料,她本以为凌严只把责任推给下人就完了,没想到他凌沫儿也一并卖出去了,看来他是不行再在这里纠缠下去了。但恐于两位有头有脸人都在这也不能糊弄过去,就只能这样吧。
“快点!”他突然大声道。
凌沫儿动了动嘴,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小声“对不起”。
凌严点点头笑了,然后又笑着对凤涵珏与盛洛逸道:“世子和太子殿下见笑了。”